“别说几根,我若有,几罐都给你。”晏长风瞥了眼某人,语气充满了怨念,“都让他锁起来了,一天就给我几根儿,喂猫似的。”
“这就是你抠门了啊裴二。”盛明宇替自家妹子鸣不平,“媳妇儿有孕,那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一天就几根儿哪成,好歹给十几根啊。”
晏长风还以为他真给自己鸣不平呢,敢情是打趣她,“我谢谢你啊!”
惹得裴修笑不停。
可很快,晏长风就后悔自己这样大方了,盛十一吃了一口肉干就上瘾,竟整整吃了她将近一罐!
盛明宇今日高兴,又有肉干下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离开时醉得脚底打晃,勉强认得出府的路。
他仗着对这里熟悉,就没叫人跟着,一个人蛇游似的走着。路过后花园子时,眼前忽然冒出个人来,冒冒失失地撞在了他身上。
“啊!”
这声轻呼吓得盛明宇酒醒了大半,他手脚并用地把撞在身上的姑娘推开,“裴姑娘,请自重。”
撞上他的正是裴妤凤,她红着脸退开半步,“妤凤见过,见过蜀王殿下,妤凤走路不仔细,冲撞了蜀王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盛明宇抬手掐了掐眉心,心里有点膈应。他原先常年混迹醉红尘,免不得跟姑娘们有肢体接触,从不觉得有什么。可自从心仪小柳,他就再也忍不得别的姑娘近身。
这裴妤凤对他又存了些心思,他就越发不喜,也就看在裴二的面子上站在这里应对她两句。
他刻意说得不客气,是为叫她知难而退,“看在你堂哥的份上,今日这事就算了,不得有下次,天都黑透了,快回去吧。”
裴妤凤听出蜀王殿下不是很待见她,心中十分委屈。她咬着嘴唇点点头,“多谢蜀王殿下。”
盛明宇见她不再有什么逾越的动作,心下松口气。好在这姑娘还知道好歹,没有对他死缠烂打,否则他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裴家的姑娘,打不是骂不是,委实不好办。
他没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连表面的客套也十分敷衍。裴妤凤觉得自己是被嫌弃了,却不知道是哪里讨了人嫌,越想越是委屈。
蜀王离开片刻后,裴延喜打花园的花丛里出来,摇头叹气道:“你看吧妤凤,我就说蜀王殿下对你无意,只凭着你们偶尔接触根本没戏。”
裴妤凤点点头,“三叔说得是,殿下甚至很讨厌我。”
“可往后就不一样了啊,我给你的香液会起好作用的。”裴延喜嘿嘿笑,“你且等着吧,以后你再见他就不是今日这般境况了。”
裴妤凤到现在还是将信将疑。
今日三叔忽然给了她一瓶香液,说这香有奇效,只要这香味染在男子身上,就能让男子对她死心塌地。
恰好今日蜀王来府上,裴妤凤早早等在此处,趁着蜀王醉酒没有防备撞在他身上,将香液洒在了蜀王的发梢上。
据三叔说,这香味可一月不掉,下次再见时再想法子洒一些,就可以一直有效。
“三叔,这香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么神奇?”
裴延喜贱兮兮地笑,“你都是要出嫁的姑娘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是青楼里姑娘们的把戏,是你小三婶儿给我的,这可是好东西,就你洒那一下,好几两银子呢!”
裴妤凤的脸倏地红了,“这,这,这不妥吧?”
裴延喜:“有什么不妥的,你不就是想嫁蜀王么,只要能跟了他,什么法子不能用?”
这倒也是。自从蜀王赐婚后,秦氏的脸色就越发不好,裴妤凤每天都要听她絮叨,若是能尽早入了蜀王的眼,倒也是好事一桩。
这种香几乎没有味道,还没有盛明宇身上的香包味儿大,因此他毫无察觉。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在一两日后出现困顿症状,好像总也睡不够。
他没当回事,天一热人容易困乏,加上公事多,困顿也正常。
又过一两日,他又出现头晕之症,倒也不严重,只是偶尔起猛了或是练武时有不适。但这症状很烦,时不时晕一下,很是误事,倘若哪天在战场上忽然来这么一下,那就危险了。
他抽空去找太医诊脉,太医说他身体康健,打死两头牛不在话下。
再过了几日,他又出现头疼之症,他心里发慌,生怕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便找了几个民间郎中瞧病,又是针灸又是吃药的,倒是缓解了一二。
这日他又去裴二院里,将这些时日的异样跟两口子讲,“我他娘这不会是什么不治之症吧,听一些郎中说,这可能是头疾,最终会疼得死去活来,没有什么好法子医治,只能是等死。”
晏长风跟裴修对视一眼,皆有怀疑,“好好的,你怎么会得什么不治之症?怕不是对小柳日思夜想闹的?”
“日思夜想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从未这样过。”盛明宇摇头,“我觉得不是。”
“表哥糊涂了不是?”晏长风笑道,“是不是的,你去信问问啊,把你的症状如实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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