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忍着气试探:“摄政王一大早就在母后这里,可是有什么事要商议?”
他昨日大婚,晚上没宿在皇后那儿,今天一早太后就把徐子凡留下了,还能是为了什么?肯定是要压着他低头,这种恶心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徐子凡坐到一边,如他所想地沉着脸道:“皇上不小了,不该再任『性』了,否则如何治理江山?如何给太后、妻儿一个安稳的皇宫?皇上需知,帝后一体,皇后失了脸面,皇上的脸面也同样不好看。”
皇上袖中的手握成拳头,“摄政王,朕该给皇后的体面自然会给,这就不劳摄政王『操』心了。”
御医从寝殿出来,小心翼翼地禀报说:“皇上、摄政王,太后娘娘是怒急攻心,受了刺激以至昏『迷』。臣等已经为太后娘娘开了『药』方,太后娘娘的身体还是要细细调理、心平气和才行。”
徐子凡转动着扳指问道:“太后何时能醒?”
“臣、臣等不敢确认,还要观察……”
徐子凡冷哼一声,“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去看着太后?太后不醒,你们一个也不许离开!”
“是。”
徐子凡气势太强,御医下意识地应下就躬身退了回去,皇帝顿时变了脸『色』。他还在这,御医竟完全忽略了他,听从徐子凡号令。想到朝堂上、皇宫里全都是一个样子,他这皇帝简直既窝囊又懦弱,根本就是个摆设!
还有太后,方才太后是在和徐子凡说话,怎么可能怒急攻心晕过去?徐子凡是决不会气太后的,要是因为他不留宿的事,怎么一晚上都没晕,偏偏这时候晕了?皇帝一想到这些就认定了太后在装病,就是为了让徐子凡来压制他。这么无耻下作的手段,真是令人厌恶!
徐子凡欣赏了一下他精彩的脸『色』,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变得平和了一些,“皇上,太后这些年为你劳心劳力,前阵子又落了水,身体大不如前,你该好好孝顺她才是。”
皇帝最厌烦这些话,就好像他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他就是个废物。然而没等他接话,徐子凡又继续说:“那位芙蓉姑娘……太后也不是不能容她。之前太后同臣商议立后之事时就说过,她不会选个家族势大的姑娘为后,她只想让你选个合心意的,即使是出身不好的民间女子也无妨,给那女子找个重臣认为养父便是,如此抬高身份,为妃为后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皇帝一愣,他仔细打量徐子凡,有些『摸』不准徐子凡的意思。难道不是要压着他低头,而是太后妥协肯接受芙蓉了?不可能!否则太后为什么要装晕?难道……是徐子凡顾念六年师徒情分为他考虑了?或者说……徐子凡重情的『性』格不想棒打鸳鸯,要成全他和芙蓉?
皇帝心跳加快了些,问道:“摄政王的意思是芙蓉能上玉碟为妃?只要她认一位重臣做养父就行?”
徐子凡点了下头,“皇上,此举不过是一块遮羞布,但时日久了,议论的人自然就没了,知晓内情的人也会越来越少,芙蓉姑娘便就真成了重臣之女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段日子芙蓉姑娘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若皇上强硬地叫哪位大臣认下芙蓉姑娘,恐怕多有不妥。臣思来想去只有一人合适,便是傅林傅大人。傅家乃是太后母家,定会心甘情愿帮皇上扯起这块遮羞布,只是皇上也不能寒了傅家的心,当好生对待皇后才是。”
皇帝有些转不过弯来,太后要杀芙蓉,现在让芙蓉做傅家的姑娘?闹出这么多事,太后恐怕恨死芙蓉了,怎么可能同意?难道太后真晕了,是因为这件事晕的?皇帝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快意来,他认为徐子凡是认真地在寻找解决办法,找到了这个最好的遮掩方法,让大家皆大欢喜,而没有偏帮太后。
徐子凡说的句句在理,这就是最好的安排。而且若芙蓉真成了傅家女,太后和傅家恐怕要膈应死,那真是什么气都出了。他笑起来,“摄政王此法甚好,就这么定了!”
皇帝对小顺子道:“去,送芙蓉去傅家,多派些人跟着,要保护好芙蓉。告诉傅大人,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让他认芙蓉做女儿吧。”
“是,皇上!”
墨云扶着刚刚醒来的太后出来,一『露』面就听见最后几句话,看见小顺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太后满脸震惊,伸手指着皇帝怒道:“你!你说什么?哀家不同意,立刻把人拦下来!哀家不同意!”
皇帝看向徐子凡,徐子凡起身不赞同地道:“太后怎么出来了?你身体不好,该好好养着,这种小事你就不必『操』心了。皇上大婚该要亲政了,些许琐事不值得耗费精力,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定了。日后你有两个侄女陪伴再侧,母慈子孝,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添子孙绕膝了。”
太后怒道:“那个芙蓉算什么东西?也配入我傅家族谱、入皇家玉碟?不行,哀家绝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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