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去准备钱吧,我会让人去你们粮仓拉粮。”
嬴世安还想说什么,却被嬴佑拉了下。
两人一起告退,缓缓退出安信侯府。
走出侯府,嬴世安有些责怪的瞪了眼自己的堂弟。
“你刚刚拉我干什么,那可是三百万钱,还有我们辛辛苦苦收来的粮食。”
嬴佑腮帮子鼓动了两下,最后叹息了一声:
“安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安信侯吃定我们了,三百万钱和粮食,换条命,足够了。”
“我就不信他真敢杀我。”嬴世安兀自硬气。
“这话,你敢对着陛下说吗?”嬴佑道。
一句话让嬴世安刚刚鼓起的气全泄了,眼泪更是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佑弟,那可是哥哥我辛辛苦苦赚的家产啊,一下都没了。”
嬴世安越想越伤心,不由当街嚎啕大哭起来。
被嬴世安感染,嬴佑也不由眼圈微红。
偌大家业,说没就没了,任谁都会伤心。
“至少,命还在。”嬴佑道。
“在他奶奶个腿,那可是辽东啊。”嬴世安大骂。
嬴佑知道,自己的堂哥不过是当自己面能耐一下罢了,这要是当安信侯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佑弟,我心疼。”
“哥,我心也疼,一抽一抽的。”
两人并肩走着,本是初春的季节,但却从两人的背影中看出了秋冬的悲凉。
………
安信侯府内。
阳泉君芈宸嘴唇动了动,最终说了句:
“安信侯,你看,咱们也是实在亲戚。”
“一千万钱,粮仓内的粮食充公,发配会稽。”面对阳泉君芈宸,姜妄没有任何的客气。
嬴世安与嬴佑,那是实在亲戚,你阳泉君芈宸,可是一直被始皇帝惦记的。
“凭什么他们三百万钱,我就要一千万钱?”
听到姜妄的话,阳泉君芈宸身体幌了下,险些摔倒。
“你家产多啊。”姜妄一脸的理所当然。
不同于嬴世安和赢佑,姜妄直接给要空了,阳泉君芈宸就算拿出一千万钱,还能剩下一点。
而且嬴世安和嬴佑,他是派到了辽东。
辽东虽然苦寒,但是没有毒物,会稽可不一样,可能一条蛇就让人丧了命。
“你…你想敲诈我?我死也不交。”阳泉君芈宸怒视姜妄。
“好啊,来人,压下去,三日后腰斩弃市,给卫尉传话,抄家,剥夺阳泉君所有封邑。”姜妄也不啰嗦,起身呼喊外面的卫尉。
“姜妄,你没权利判我。”阳泉君芈宸怒吼。
“是吗?认识这把剑吗?”姜妄拍了拍手边的龙渊剑。
眼看着卫尉军卒已经走了进来,这一刻,阳泉君芈宸的脸上前所未有的精彩。
姜妄几乎没有见过短短数秒,面部表情由愤怒到憋屈,最后又从憋屈转到委曲求全。
“安信侯,我…我交。”
“这样多好。”姜妄脸上露出了笑容,与芈宸脸上的憋屈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走吧,这几天就出发会稽,放心,好好在会稽表现,可以早日回咸阳。”
阳泉君芈宸从安信侯府走出来,抬头看着天空,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他,想姐姐了。
秦国芈氏,彻底没落了啊。
……
当天,卫尉亲自上门,把阳泉君芈宸与嬴世安、嬴佑的粮仓搬空。
三日后,一车车秦半两被送入了少府。
五日后,嬴世安快三十的人,哭哭啼啼的与渭阳侯嬴傒告别。
“行了,哭什么,你是秦人,老秦人流血不流泪。”嬴傒皱着眉训斥。
都这么大人了,还哭,让他知道自己太溺爱这个小儿子了。
被嬴傒训斥,嬴世安缓缓止住了哭声。
嬴傒这才交代:“辽东虽然苦寒,但你们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那边捕鱼业发达,若是有船队,专门捕鲸,足以发家致富。”
“爹,我没船队啊。”嬴世安眨巴眨巴眼睛。
“世安,娘这里还有钱,你用多少,家里给你准备多少。”不等嬴傒说话,嬴世安的母亲魏氏就开口了。
听到这话,嬴傒脸不由一黑,他还准备让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多历练一下呢。
“慈母多败儿。”嬴傒说了句,甩袖就走了。
嬴世安母亲魏氏则依旧在安慰着自己宝贝儿子。
与自己母亲告别完,嬴世安又可怜巴巴看向了自己的四个哥哥。
“诸位兄长,咱娘都帮我了,你们……”
“我是大哥,给你准备一百万钱。”
“老幺,二哥没钱,这你知道,这样吧,我给你准备十万钱。”
“老幺,三哥只是个中尉军的军侯,也没有钱,我张罗张罗,也给你凑足十万钱。”
“那个,老幺,四哥给你准备一万钱。”
“娘,你看我四哥。”嬴世安不干了,转头呼喊自己亲娘。
“老四,这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做主,你拿二十万。”魏氏说道。
“娘,你这心也太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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