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封之后,因为王翦没在咸阳,王凌第一时间就是来找姜妄。
若是没有姜妄赠送的赤风,他可能已经死了。
来到安信侯府,王凌刚刚走过正门的影壁墙,就看到了正在下人陪着玩耍的姜破虏。
如今的姜破虏,已经快四岁了,一直都是安信侯府众人的心头尖。
“破虏,还记得我吗?”王凌一把抱住了正疯跑的姜破虏。
破虏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愣了下,随后摇摇头:
“不记得,你是谁?”
“我两年前,还来看过你,你竟然忘了我。”王凌一脸凶狠。
闻言,姜破虏用自己还算崭新的脑子回想起来,模糊间想到眼前的人好像有些熟悉。
但真的想不起来了。
“臭小子,你不记得王凌兄长了。”无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王凌转头,看到晋阳与无垢一起走了过来。
见到晋阳,王凌放下了破虏,与晋阳见礼。
“师母。”
“能够回来就好。”晋阳笑着说。
王凌常年在西、北两地,都是苦寒之地,皮肤也变得极为粗糙。
“走吧,你先生在书房呢。”
王凌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镶嵌着四颗宝石的匕首:
“破虏,看看兄长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匈奴大祭司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王凌特意留下的。
“我要,谢谢兄长。”破虏双眼绽放出光芒,一把抓住了匕首。
王凌笑着嘱咐:“很锋利的,小心点。”
留下这句话,王凌又对晋阳说了句:
“师母,我去见先生。”
“去吧!今晚在这里吃,把姚胥也叫过来。”
“好。”
在王凌离开后,破虏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一脸的喜爱。
正当他要拔出匕首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匕首。
“小孩子玩什么刀,交给姐姐保管。”
“我不,这是王凌兄长给我的。”破虏怒视无垢,把匕首紧紧抱在怀中。
“臭小子,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姐姐再给你。”无垢一脸的狼外婆的笑容。
见破虏依旧抱的紧紧的,无垢双眼一立:
“别逼我动手,识相点,放手。”
“母亲。”破虏向晋阳求救。
晋阳忙把视线转向了一旁。
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她心里比较偏向儿子破虏,但无垢有她爹撑腰啊。
“快点,乖,要不晚上姐姐找你,私下聊一聊?”无垢一脸的笑容。
眼见求救无望,听着无垢的话,破虏的心颤抖了下,缓缓放开了紧紧抱住匕首的手。
“这才乖,姐姐爱你。”无垢拿过匕首,笑着摸了摸破虏的脑袋,随后笑着离开了。
破虏看着欢快离开的无垢,嘴角撇了撇,有种想哭的冲动。
“太欺负人了,母亲,我什么时候能打过姐姐。”破虏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嗯,再过几年吧。”晋阳给出了模糊的答案。
“等我长大了,我一定打哭她,时报今日夺宝之仇,还有前些天夺吃的之仇,还有三个月前的仇,对了,还有过岁她抢我压岁钱的仇。”破虏大声发誓。
“……有志气是好事。”晋阳安慰了句。
………
“先生,我来了,我被封侯了。”
还未走进书房,王凌的声音就传入了书房里。
随后,王凌就迈步走了进来,他看到坐在书桌后方的姜妄,单膝跪地。
“王凌见过先生。”
姜妄走过去,伸手拉起了王凌。
“活着回来就好,封什么侯了?”
“忠勇,嘿嘿,听着不如蒙恬的冠军侯。”王凌摸了摸后脑勺。
“封狼居胥,燕然勒功,后世,你二人的事迹,必是一段佳话。”姜妄笑着拍了拍王凌。
让王凌坐下,姜妄问起了王凌这小一年的事情。
王凌也把自己被丁零人救了的事情如实相告。
“先生,我承诺了苏雅纳,要把余吾水一带给他们,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同意。”
“你跟陛下说了吗?”姜妄问。
“说了,但陛下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王凌有些忐忑。
他怕自己对苏雅纳的承诺完成不了。
王贲跟他说了,他承诺丁零人的事情,有些冒失了。
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秦打下的土地,都是大秦的,岂是他一个将领可以随意许诺给其他人的。
“放心吧,陛下会同意的,不过我想陛下应该会把弓泸水一带,给丁零人。”姜妄笑着安抚。
余吾水一带,是曾经的单于王庭,而弓泸水,是在漠南东部,是属于曾经的左谷蠡王和左贤王的位置。
这个地区,与漠东郡一带,都是与东胡接壤的。
始皇帝肯定不会寒了属下将士的心,但姜妄想以始皇帝的想法,恐怕会把弓泸水一带给丁零人。
这样,一旦与东胡爆发战争,丁零人就会成为第一道防线之一。
始皇帝是姜妄教出来的,有时候姜妄是能够预知到始皇帝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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