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透顶的时候,有一队人骑着大马呼啸而来。马蹄扬起的灰尘糊了凌悠悠一脸。心烦无聊中的人心情糟糕,脾气更糟糕。弯腰捡起几颗石子照着马屁股丢了过去。石子钉入几匹马的屁股。
可怜的马儿仰天长嘶,疼啊,谁扎它们屁股。受伤的几匹马猛的加速,这几匹是跑在后面的。它们突然提速,直接撞上前面的马。前面马被撞的冲出去又撞上前面的,于是一队十几匹马撞做一团,马上人滚落在尘埃中。
好在这群人全都有两把刷子,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首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身白衣全是灰,脸也脏了。他是极爱干净的人,气的脸黑沉黑沉的。
几个手下忙不迭的帮他拍灰。
“公子,您没事吧。公子,马惊了,是属下的失职。”
白衣公子横了他们一眼,“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宰了。”
他家随从嘴角抽了抽:“公子,现在不能杀,杀了我们没坐骑。”
一个随从突然叫起来:“哎呀,马屁股上怎么血糊糊的。”
细一看,屁股上的窟窿里还嵌着一块小石子。
“是有人用石头打伤了马,有刺客。”
后知后觉的发觉问题大了,急忙围过来,将青年保护在中间。
凌悠悠无事人一般继续逛路,因为耳力太好,虽然走出去几十丈还是能听见这些人的对话,差点笑喷。这些人的反应能力也太弱了,真要有刺客,他们早死翘翘了,还会给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机会么。
也不知道那青年手下养的都是些什么蠢货,让他们保护自己,还不如不要。
那群人紧张了半天,没发现丝毫异常,也没察觉周围有人埋伏着。
“公子,没有刺客,只有一个女人。”
对,他们都看见了,在他们后方不远的地方,有一名女子悠然自得的走着,脚步那叫一个随意,一点都不急着赶路的样子。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照她这速度走三天也走不到下一个集镇。
“好奇怪的女人,不像赶路人。”
孤身上路的女子本就惹人生疑,更何况在这种荒郊野外,她还一点都不着急。
“是,很奇怪,这里没别人。咱们那些马屁股上的伤又不是我们自己弄的,也不可能是鬼,多半是她。”
好几个人点头,没可怀疑的对象,再不像的也值得怀疑一下。
“去,拦住她。”
年轻公子吩咐。
三四名手下提着兵器追了过来。很快就拦住了凌悠悠的去路。
“姑娘,留步。”
路都被你们挡上了,不留步也得留步。凌悠悠停下来,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干嘛?”问的好无辜的样子。
“刚才是不是你伤了我们的马?”
凌悠悠微笑着回:“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说的好不轻巧,却十分的气人。听她那语气,就是我打了你们的马,你们能怎样。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直接否认。一个小女子否认的话,他们还真不大好意思硬往她脑袋上安。因为丢不起这个人,被人家小姑娘算计了,他们没能及时发现,是打他们的脸。所以他们也不乐意让凌悠悠承认的,宁愿相信这是灵异事件。
可惜,凌悠悠没有给他们下台阶的机会。
她打的,她承认,因为她是坦荡君子,不会撒谎。
“你……你这个女人好大胆子,无缘无故,为何打我们的马?”
这几个人也是被气到了,这女人是不是有病。明摆着他们这边人多,还是都是精壮汉子,她就一点都不怕么。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怕的凌悠悠,一脸纯真,理直气壮的道:“因为你们的马扬起的尘土脏了我的脸,我教训它们不应该么?”
几个男人被噎的脸色有红有白。
“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就因为马蹄扬起的灰尘就要伤害他们的马,知不知道这样做会伤到人。
“你说的很对,我刚从鬼门关回来,元气尚未恢复,多谢关心。”
说话人好想撞墙,“你伤了我家公子,要如何处置你,得听我家公子的。”
凌悠悠哦了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青年,“他没有受伤,不是好好的么。你们是想讹我吧。我告诉你们哦。近来我心情很不好,动起怒了自己都控制不住,你们最好不要惹我。”
这话说的,让一群大男人好没面子。人家就那么简单,就那么直接,干脆的告诉你,她不好惹。
“女人,不要太嚣张,别以为我们不能将你怎样。这里渺无人烟,我们就算把你杀了也没人知道。识相的,赶紧道歉,否则我不保证下一瞬会做出什么来。”
说话人故意咬着后槽牙,让脸上的横肉看起来更显眼,明摆着告诉人我们很凶,胆敢招惹我们就是不长眼。
“哦,好想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做一个给我看看。”少女单纯的眨巴着明亮的水眸,笑容浅浅的挂在唇边。她就是想看看凡人们在耍狠的时候,能耍出什么样的花色来。
你横,对手更横,才好把矛盾激烈化。可是你横的不要不要的,对方从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的,无形中给你一种高高在上,完全藐视你的感觉,这太糟心。他们这边是一群大男人,若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给下了面子,是一辈子的污点。
说话人忍无可忍一握刀柄,准备往外拔刀,就在这时候他们口中的公子开口了:“且慢。”
作为一群人中修为最高的人,年轻公子走过来,走的越近越心惊,他隐隐的察觉出对面的少女实力强横。很多人都会被少女的外面蒙住眼睛,不能静下心仔细观察。他却狠冷静,也足够理智。
在这么偏远地方,独自行走的少女,十几岁的样子,周身却被一无法探知的力量包裹。若非拥有特殊的力量,怎敢如此肆无忌惮。
无知胆大么?未必。
“姑娘,冒犯了。我的这些手下都是粗人,说话不够委婉,望姑娘切勿见怪。”
凌悠悠深感无趣,她还想看人耍狠呢。这人一张嘴就把好戏掐掉了,没意思。
“无妨,反正我也正无事可做。”
你无事可做就找事,姑娘,你这是多嚣张啊。
“姑娘眉间有愁绪,莫不是有不开心的事?”
“是啊。”她确实不开心,不开心到与生无可恋只有一线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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