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姬家里,恢复昔日风采的谢文姬,自带微笑的桃花脸上,那对深深的酒窝儿让人迷醉。此时她正言笑晏晏的和空空儿、孙媚儿闲话家常,她们聊着聊着,谢文姬似是无意之间,便把话题给引到了空空儿和孙媚儿身上。
“空大哥、孙姐,你们那晚去营救杨勉时,受的伤都颇重,现在虽说是好了,以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谢文姬脸带关心的问道。
空空儿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像我们这样的人,长期行走江湖,江湖打杀哪有不受伤的,以后如何,我们其实也没底。”他略顿了顿,方才又说道:“只是后来跟了寨主上山,这种江湖打杀便少了,也算是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空空儿和孙媚儿这些日子来,和谢文姬经历了杨勉这样的事后,其实早已对谢文姬敞开了心扉。杨勉被掳后的那些日子里,谢文姬对杨勉的感情她们可是看在眼里的,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她们又怎会不心生敬佩?对于谢文姬现在的问题,那是有问必答,不过,这些问题于她们来说,也并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
“空大哥,孙姐,你们以后可不能随意和别人厮杀了,到得上年纪了,身体会留下病痛的。……如果你们以后受伤了,我也会伤心的。”谢文姬说到这里,也是真情流露:“虽然说我们才认识不久,但是通过这次事后,我是真的体会到了你们的这一身的侠肝义胆,真性情,为了救出杨勉,你们是把命都搏上了,感恩之类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当永远记住你们的这片恩情的。……我父母早逝,又没有兄弟姐妹,这世上我最亲的人,以前是杨勉,现在又多了你们两个,这江都谢家,以后也是你们的家。”
“呵呵,谢姑娘,这件事,我惭愧啊。……我以后就叫你妹子了。”
“我也是。……”
谢文姬很是好奇杨勉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当下开口问道:“空大哥、孙姐,其实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杨勉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事,说来话可长了,我们寨主去年来江都刺杀侯参将时,……”
孙媚儿便将纪无双给她讲的,又给谢文姫说了一遍,虽不完整,但整个意思是表达清楚了的。
谢文姬听到纪无双在山上洞里养伤时,她的嘴角便又变成了一轮月牙儿,脸上不露声色,而心里又把杨勉腹诽了一遍:这个大骗子,在山上明明是照顾一个妙龄少女,他还说是一个老人,哼,等着吧!
———
时间倒回杨勉被掳的第七天。
京城,户部侍郎胡济财府上。
书房里,胡济财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面现苦色。三天前收到江都飞鸽传书,看到内容后,在他心里引起的巨大波澜再也无法平息。虽然说每临大事,要有静气,这是成大事者的基本素养。临大事,那也要看是多大的事,以胡济民在江都犯下的事,是可大可小的,重点是胡济民这次惹上了公主,并且皇上一直有打压世家的念头,关于这次的事,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轻者无非斥责、罚奉;重则,家毁族灭也有可能。
胡济财表面沉稳、风轻云淡,这只是他掩盖内心慌张与恐惧的伪装,每每独处时,他会撕下这伪装,也会摔东砸西,面目狰狞,怒骂胡济民坏事。
这几天过去了,胡济财四处打点、到处串联,只想朝中大员倒时能帮胡家在皇上面前求求情。今日他下朝后,便去吏部尚书家里拜访,想求吏部尚书能为胡家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作为报酬,他把祖辈珍藏了不知多少年的一幅名画送给吏部尚书,可是那爱名画如命的吏部尚书,却很委婉的拒绝了。
胡济财临走时,吏部尚书倒是说了一些话:胡老弟,事发以多日,皇上在朝上并未提起此事,想来皇上对于此事还在斟酌之中。也有消息称,皇上把此事交给世瑶公主定夺,你我也知道,皇上有多宠爱世瑶公主!现在你胡家伤了世瑶公主的情郎,皇上能不平息世瑶公主的怒火?……我给你个建议:一是进宫请罪;二是派至亲之人赴江都找公主求情。”
“谢过尚书大人提点!……”
胡济财刚回府不久,他的两个二儿子:大儿子胡新权、二儿子胡新泰,便进了书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胡新权年约三十五、六岁,相貌端方,气度沉稳,现任户部司主事,从八品下官职。胡新泰年约三十左右,相貌与其哥哥相似,可能是他年轻一些的缘故,他的脸上偶有桀骜不驯的表情。胡新泰不在朝中做官,他除了管理一下府中事务外,便是和一帮朝中勋贵子弟厮混,别无长才的纨绔子弟。
胡新权见胡济财面色不虞,想来是朝中可能没有什么好消息,便开口问道:“父亲,今日朝上可有传我胡家之事?”
“哎,各部官员、御史等,都没上拆子参我胡家,皇上也是闭口不谈,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胡济财闭着双眼,背靠在椅子上,用手揉着因思虑过多而隐隐疼痛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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