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心里的算盘却是打错了。
腿部机能增大!
文新宇出其不意,一个跨步跳了过去,凌空一脚狠狠踢中那人。
“哎哟!”
那人对于文新宇的突然发难没有任何准备,哀嚎一声便在巷道中飞出老远。
一个发着淡绿色光芒的珠子也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咕噜咕噜”滚到一旁。
文新宇不慌不忙走到一旁捡起地上的珠子,拿在手里仔细一瞧。
是一个鹅蛋大小的夜光珠子。
那人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呻吟,疼得满地打滚。
文新宇走过去如同老鹰抓小鸡仔一样将他提溜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外面当着众人的面将他摔在地上。
“抓到只老鼠。”
那人被文新宇伤得不轻,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爬得起来。
“咳咳,咳。”
咳嗽好一阵,“老鼠”才缓过劲来,可待他抬眼一瞧,看见的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你是谁?在这做什么?”
文新宇当即质问。
“好汉,饶命,这位爷,饶命啊。”
那人往后一缩,直接开始求饶。
文新宇可听不懂这些,俯身蹲下把枪口一伸直接杵在那人脑门上,
“没听见我问你话吗?你是谁?在这做什么?想活命,还不快说!”
冰冷的金属与自己的脑袋亲密接触,那人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立了起来,赶忙哆哆嗦嗦回到道:
“我,我是朝岳,是,是‘洗心阁’的弟子。”
“想吃枪子?我当然知道你是‘洗心阁’的弟子,说点有用的。”
所谓十步之外枪快,十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任谁被这枪口指着脑袋也淡定不下来。
朝岳在文新宇的逼问下很快便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信息全部抖落了出来。
原来,几人现在所在的地方便是“洗心阁”的丹药存放处。
他们自己称这里为“丹井”。
这里存放的便是谷慎炼制丹药所需的各式材料和一些成品丹药。
而他来这里便是为了寻找一种名叫“洗髓丹”的丹药。
说起这“洗髓丹”,是由谷慎炼制的一味专供阁内弟子服用的丹药。
要知道成道修仙一路多是艰辛不易,天赋气运缺一不可。
有多少人受累于自己先天的灵质天赋,穷其一生无法触摸到那得道的法门。
而这“洗髓丹”便是能够给那些天赋不足的人一些小小的“帮助”。
根据谷慎的说法,服下“洗髓丹”便能够洗炼神髓,祛除体内灵台杂质,使其功力大进!
然而,真相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
初次服下这“洗髓丹”效果当然是立竿见影,几乎能得到上普通人修行两三年的功力。
然而,这也是走入了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
一旦服下这“洗髓丹”便再无法离开它,后续需要定期服用。
不然身体便有万蚁噬骨的痛楚。
所以这“洗髓丹”可谓既是灵药也是毒药。
“洗心阁”也通过控制给与门中弟子“洗髓丹”的供给来掌控这帮弟子。
“原来还真是只老鼠。”
文新宇听完朝岳的讲述,轻蔑一笑。
靠在木架上的顾凌轩此时却眉头紧皱。
他身为道门中人,对于这修行路上的不易当然是心知肚明,有着最深刻的体会。
然而既是修道,这个“修”,便是格外重要。
“你们明知道这是‘洗心阁’控制你们的手段,为什么还要往里跳?这何止是不智,简直愚蠢至极。”
朝岳忍着伤痛龇牙咧嘴开口道:
“若没有本事傍身无论走到何处也都是给人当狗的命。
良禽择木而栖,同样都是给人当狗,‘洗心阁’人多势大,何乐而不为,总好过流落在外沦为野狗。
更何况“洗髓丹”却有增进功力的效用,仅凭这一处便还有得道的一线生机。
我等修炼本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事,如今有捷径可走又有几人能抵住这诱惑。”
顾凌轩听完这番强词夺理怒极反笑,
“无药可救。”
文新宇此时却是开口问道:
“这‘丹井’若真如你所言是谷慎的储丹之地,不得里三层外三层保护得好好地,怎么会守备如此松懈?”
朝岳看了一眼文新宇几人,眼中神情古怪。
文新宇枪口又是一杵,厉声喝道:
“说!”
“我说,我说。”
朝岳唯唯诺诺,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解释,
“这,这便是诸位的功劳。若在寻常此处的戒备当然森严,不说有专人护卫,连能进入此处的,除开谷慎、谷渐两位师尊便也只有门内的两位管事而已。
方才门中骚乱,我等受命前去丹房增援,然而谷渐师尊敌我不分,一下害死了好多师兄弟。
与我同来的几个师兄弟慌乱中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我见好多人都被那场面吓得逃跑,自然也不会在那里等死。
丹房外横尸遍野,乱作一团,我逃跑时居然发现了惨死的库房管事,他平时掌管‘丹井’身上自然有进出此处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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