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朱能夫妇”。
朱高希满脸好奇地啦看向熊犇熊罴。
“干娘刚刚跟你们说啥了?”
熊罴咽了口唾沫,叹气道。
“公子,夫人说了,我们就在这京城里面老实待着,哪儿都不能去。”
“要是被她发现我们跑去江南骑瘦马,她会打断我们的腿!”
“嘶……”朱高希忍不住身子一颤。
“干娘说没说打断几条腿?”
熊家兄弟:“???”
啥?
你这?
不是你特么地……
两兄弟神情古怪地看着朱高希。
后者讪笑了两声,然后摆了摆手。
“不去就不去吧!”
“这金陵城不也是有春江十四楼吗?”
“到时候只要有钱,什么马骑不动,大洋马都有!”
大明立国以后,太祖朱元璋改教坊为教坊司,司中专门收纳政治案犯、战争俘虏的妻女,以及遭到连坐之罪的女子。
这帮年轻的女眷到了教坊司,会统一由坊中的教习姑姑传授技艺,有些学丝竹,有些学管弦,有些学抚琴,虽然技艺各不相同,但她们的命运却大致相仿,那就是学会本领,就会被朝廷编入乐籍,送入由教坊司开设的官办妓院中,沦为妓女,专门供商贾娱乐,作为朝廷的一项稳定收入。
所以在南京城聚宝门外,就林林总总的开设了十数家官办的妓院,这些妓院的名字在如今的史书中仍有记载,如:飞烟,香粉,柳浓,梅妍,可谓极尽浓艳之名词,坊间更有称谓,管这一带叫做“花月春江十四楼”。
不到二十里秦淮河,竟然就有十四座官办妓院,在当时,这一带可以说是南京人间烟火最为繁盛之地,两岸皆为彩楼河房,一到晚上,便有数不清的华灯映在河面之上,一片星河灿烂。
虽然朝廷在《大明律》中有明确规定,凡大明官员,上到六部尚书,下到官府捕吏,均不可嫖宿娼妓,如果官员嫖娼被抓,要处以廷杖六十的刑罚,可问题在于但凡能考取功名,成为朝臣的,多半都是读书人,而读书人往往又在天性上士子风流,最好附庸风雅,也最喜欢流连这些烟花柳巷之地。
所以就算朝廷的禁令一经发布,不断重申,三番五次的强调,可大明官员们却往往视之不见,只要一下朝,必然成群结队地去狎妓饮宴,他们云集于妓院舞楼,寻欢作乐,蔚为壮观,也进一步加剧了十里秦淮的奢靡之气。
朱高希本来想着,提桶跑去江南避祸,然后做个衣食富足的小商贾,这辈子还算可以了。
但是自从他得知,朱姨的夫君就是那名将朱能,并且自己还莫名其妙地给了朱能义子后,避祸去江南的念头短时间内就暂且打消了。
因为没有必要!
江南虽好,可危险也无处不在。
那些个士绅乡绅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勾结地方官员,垄断一地物资。
朱高希就算真去了江南,还不一定斗得过人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
相反他留在京师,上面有名将朱能罩着,别说什么“破门县令,灭家知府”了,就算招惹了六部尚书这等人物,朱能都可以保得住他!
毕竟,那可是朱能啊!
这般想着,朱高希也绝了去江南的心思。
“那咱们接下来的计划就改改。”
“挣大钱,去秦淮,骑洋马!”
嗯,殊途同归嘛!
熊犇满脸好奇,下意识地追问道:“公子,那‘洋马’又是什么马?”
“你这没文化的!”朱高希奸笑道:“西域胡姬听说过没有?那模样,那身段,那腰肢……嫩得能够掐出水来……”
在朱高希绘声绘色的描述之下,两兄弟听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不行,我受不了!我要挣大钱,我要骑洋马!”
熊犇二话不说,直接跑到磨盘面前,抡起磨盘就是呼呼地推,那速度快得磨盘都被他抡出火星子来了!
熊罴也投入到了战斗状态,哼哧哼哧地烧着火。
朱高希见状笑得肚子都疼了。
三人通力合作之下,又是一天一夜过去。
朱高希累得瘫软在椅子上面。
“不搞了不搞了。”
“下次得看着时间啊,这么搞迟早把人搞废!”
一搞就是一天一夜,这谁顶得住啊!
“公子,咱们这一次提炼出了八十斤雪盐!”
熊犇和熊罴美滋滋地数着,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上回他们卖出去的价格,是五十两一斤,六十斤雪盐卖出去了三千两的天价!
这一次八十斤雪盐,那岂不是说又是四千两银子到手了?
我的亲娘咧,跟着这位四殿下,赚钱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然而朱高希却摇了摇头。
“先别急着高兴。”
“我们得找一个固定的渠道商,销售这雪盐!”
“不然回回都去找人,实在太麻烦了些!”
听到这话,熊犇和熊罴都是神情一肃。
上次永安盐业王富贵的事情,他们可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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