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总督府,正院
有了天山雪莲做药引,噬心毒的毒性很快便被解开。
看着男人的手掌心的青紫悉数退去,沐梨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
“多谢昭婕妤前去谢府求药,这才保住了皇上的心脉。”宋临心中感激,朝着沐梨拱了拱手道。
沐梨微微一笑,“忠勇侯不必如此,这是本宫应该做的。”
床榻上的男人是东陵的帝王,万不能出事。也是她在宫里的依仗,若是有事,她还如何在宫里立足,皇后第一个便要她死。
更何况若不是男人救的她,她或许也没命了吧。
“娘娘,您已经一天没合眼了,快去歇息吧。”长袖上前,眼里满是心疼。
李德也附和着,“长袖姑娘说的对,皇上这儿有老奴照看着,您快去歇歇。”
要是皇上醒了,知道昭婕妤一夜未睡,指不定得有多心疼。
沐梨只是摇了摇头,男人还未醒来,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怎么能离开。
她一夜未眠,眉间带着几分疲惫,坐在床榻边上,一手撑着额,看着床榻上的男人。
君冀俊眉微皱,面色有几分血色了,许是因着昏迷着,面容不似往日的冷冽,带着几分柔和。
沐梨看着,不自觉的勾了勾唇,眼睛也慢慢闭上。
“让本官进去,本官有急事与皇上商议……”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沐梨侧头,“谁在外面?”
宋临皱了皱眉,“听声音,该是夏鸣。”
“万不能让他知晓皇上中了毒,还在昏迷中。”沐梨眸色一冷。
宋临上前拱手道:“昭婕妤放心,臣去打发他。”
沐梨点了点头,她看了眼昏迷的男人,也许她也该去找夏韵算算账了……
门外,“忠勇侯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让本官进去?”夏鸣一脸愤怒地看着拦着他的宋临。
宋临面色没什么表情,“辅国公,并非我有意要为难你,皇上说了,谁也不见。”
“本官有要事要禀告皇上,你拦着不让本官进,耽误了国事忠勇侯恐怕是担当不起!”夏鸣说着,就要往里面闯。
“辅国公,玉玺在此,你敢违抗圣令?”宋临双眸微眯,厉声说道。
夏鸣抬眼看去,宋临手中的不是玉玺是什么,心中更是愤恨不已,皇上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宋临!
“怎么,难不成辅国公想造反不成?”宋临特意将“造反”二字咬的重了些。
“忠勇侯说笑了,既是皇上的旨意,本官岂有不从之意。”夏鸣咬了咬牙,道。
宋临冷哼一声,夏鸣深深的看了眼宋临背后紧闭的大门,抬步离开。
东院
“正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夏韵正在戴耳坠子,神情淡淡的看向绿珠。
绿珠垂下眼帘,“奴婢不知,正院那边有侍卫守着,无人能靠近。”
夏韵神色一冷,“废物!”
绿珠心中有些委屈,正院那边有侍卫把守,是真真实实的打探不出一点儿消息。
“昭婕妤安……”屋外传来宫女行礼的声音。
夏韵脸色一变,她没事?
“臣妾见过昭婕妤。”夏韵起身,弯了弯腰。
沐梨冷冷的看着她,没叫起身。夏韵也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她微微抬眸,对上女子满是冷意的眸子不由得一哆嗦。
她这是发现什么了?
“拍!”的一声响彻了整个屋子。
“娘娘!”绿珠被这一幕震惊住,连忙上前扶着夏韵将要倒下的身子。
夏韵被这一巴掌打的快要站不稳,她攥紧拳头,语气带着质问,“我是皇上的嫔妃,你凭什么打我?”
“想打便打了……”沐梨揉了揉打的发痛的手心,语气淡淡的道。
正是她平淡的样子激怒了夏韵,她甩开绿珠的手,扬起手便要上前。
长袖一惊,没等她上前就见自家娘娘紧紧握住了夏韵的手腕。
沐梨嘴角微勾,“怎么,想要打回来?”
“你……你放手!”夏韵咬着唇,却硬是挣脱不开。
沐梨轻哼一声,一个用力的松手,夏韵便往后倒在了贵妃榻上。
“你与你那父亲还真是蛇鼠一窝,斗不赢,便想着派人刺杀。”沐梨弯下腰,掐住了夏韵的下巴。
夏韵被掐的生疼,偏开了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沐梨微微用力,“听不懂?装的还挺像……”
她拉长了声音,语气冷的不像话,句句钻入夏韵的耳朵里就如同催命的符咒。
“昭婕妤,你放开我家娘娘!”绿珠大喊着要上前,却被长袖一把拉住,动弹不得。
沐梨冷眼一扫,“给本宫闭嘴!”
绿珠被她看的瞬间就闭了嘴,心里感到一阵凉意。
“沐梨,你别得意,宫里的女子那么多,皇上不可能只专宠你一人的!”夏韵也不再继续装样子,狠狠的瞪着沐梨。
“以后怎么样我不知道,至少现在皇上眼里只有我一人不是么?”沐梨勾了勾唇,语气微微带着些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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