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昭纯宫
沐梨打着哈欠在贵妃榻上坐下,不用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与那些嫔妃们耍心眼里就是好。
只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她睡的也不舒坦,早早的就醒了。男人说的不错,在他的怀里她睡的的确是好。
“娘娘,周太医来诊平安脉了。”善舞进来,身后跟着周泽礼。
周泽礼低头拱手道:“微臣参见昭贵嫔。”
“起来吧。”沐梨说着,伸出一只手来。
女子的手腕纤细,皮肤白皙,还透着淡淡的粉色。
周泽礼跪在一旁,拿出一方锦帕盖在女子的皓腕处,这才伸手搭上女子的脉象。
他微微抬头,女子斜靠在贵妃榻上,从他的角度看可以看到女子那一截莹白的脖颈,往上是樱红的唇,上面透着盈盈的光泽。
等他再往上看时却对上女子那双似有些勾人的眸子,周泽礼面色一僵,迅速低下了头。
“周太医可看够了?”沐梨轻笑一声,一手撑着头看着他。
“娘娘恕罪,微臣……微臣……”周泽礼此时说不出话来,细看之下他的脸庞还有一丝涨红。
“本宫何时说过要怪你了?”沐梨红唇轻齿,“本宫知道知道自家容貌过人,竟让周太医你看痴了……”
不是她夸大其词了,她沐梨对自己的容貌格外的信任,否则在沐府时柳晴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毁了她这张脸。
而且用柳晴的话来说就是“狐媚子,惯会勾引男人”。
女子的声音像把勾人的钩子,直击周泽礼的心头。
“娘娘恕罪……”周泽礼面色慌乱,冒犯宫妃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看着身边男子一脸的窘迫,沐梨扬了扬唇,“行了,你害怕什么,你是本宫的人。”
说着,沐梨慢慢收回了手,“周太医在太医院可与方太医有过交集?”
周泽礼神色缓了缓,道:“方太医是前辈,微臣有不懂的地方也回去像方太医请教……”
他说着说着,像是听到女子发出一声轻哼,似有不屑。
“你向他请教?”沐梨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质疑,她可不信。
像周泽礼这般连重金难买的毒药都能调制出来的人,医术又会差到哪去呢?
“娘娘问方太医作何?”周泽礼面色清冷,眼里带着不解。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沐梨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与他明说。
这时,殿外进来一个宫女,是昭纯宫小厨房的。
“娘娘,安胎药好了。”宫女将托盘放在案上,后又退了出去。
沐梨看着那碗药,给了长袖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上前将药碗端起。
“娘娘!”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听书此时站在殿门前,一脸的着急。
“娘娘,这药不能喝!”听书匆匆跑进来,急忙道。
沐梨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为何不能喝?”
“因为……因为……”听书一脸的咬了咬牙,道:“因为被人下了药!”
沐梨朝长袖挥了挥手,“本宫知道。”
在听书震惊的目光中,长袖将那碗药从窗前倒了出去。
“娘娘,您?”听书指了指长袖的方向,一脸的不可思议。
长袖将药碗重重的放在案上,“听书,你是如何知道被人下了药的?”
听书在殿中跪下,“因为奴婢亲眼看见沛儿去了小厨房,在娘娘的安胎药里下了东西……”
善舞则是一脸震惊,“那你当时为何不阻止?若娘娘喝下去了该如何是好?”
“娘娘,是奴婢的错!”听书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这是昭纯宫的事,周泽礼心知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起身告辞,“娘娘,平安脉已请完,微臣就退下了。”
说完,他一刻也不停的退了出去。
沐梨这才抬眼看向听书,“那你是如何发现的?当真就是那么巧?”
“是……”听书垂下了头,“奴婢去小厨房是碰巧看见了沛儿鬼鬼祟祟的往安胎药里加了东西。”
“奴婢知道沛儿是皇后娘娘的人,即便不知道里面加的是什么,但定是对娘娘有害的……”
沐梨垂眸一笑,“听书,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娘娘?”听书抬起头,望着沐梨。
长袖冷哼一声,“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由我来帮你说,你去小厨房并不是因为碰巧,而是因为你也是去下药的对不对?”
“你去了小厨房之后见沛儿往药里加了东西,便没有再动手,就离开了。”善舞接着道。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听书嘴巴微张。
沐梨撑着头,轻齿道:“本宫还知道顾氏指使平儿给本宫下避子药一事,是你告诉的德妃……”
听书垂下眸子,不敢看沐梨。
“听书,你为何要这么做?你背叛了娘娘!”善舞一脸痛心的看着听书,“娘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沐梨也想知道是为什么,此刻她正静静地等着听书的回答。
德妃相邀那晚,德妃曾与她说顾氏给她下了避子药,问她难道就不想报复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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