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泽谦虚有礼,对三位老师的教诲之恩没齿难忘,哪怕贵为太子,每次见到他们也从未忘了礼数。
而慕容承泽能这般仁义谦逊,也着实让看着他长大的三人,心中甚慰。
就在四人对城下百姓的安排开始商议时,只见从城门内驾马走出一位身着白衣金甲的女将,长发一束,高垂而下,面容娇美且英姿飒爽,眉宇间透着几分慑人的英气,身姿高挑,手握一杆亮银长枪,所到之处,守城的军官无不面露恭敬,丝毫不敢因为她的美貌,而生出轻视之心来。
此时,城门下的女将抬头往城墙上望了一眼,目光正好跟慕容承泽四人对上。
赵鼎呆呆的看了一眼后,就赶忙收回了目光。
而慕容承泽、朱敦儒和陈与义三人却不约而同地向他投来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嘴角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似是看到什么好戏一般。
方百花见他避开了自己的目光,面露不悦,娇哼一声,随着一声驾喝,便骑着雄俊白马,往远处的队伍驰骋而去,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见此情形,朱、陈二人不免叹了口气。
慕容承泽道:“老师为何一直躲着方师姐?你二人明明早已心意相通,这般拖沓下去,何时才是个归宿?”
言语中,颇为二人惋惜。
赵鼎长吸了一口气,仰望天穹道:“我一生致力于民生社稷,于她终归殊途,况且……况且我如今已年逾三十有四,而她正值青春大好年华,我又岂敢辜负佳人?”
慕容承泽闻言笑道:“方师姐比我还长上三岁,二十有五,算来与老师的年纪并未相差太远,大可不必为此忧虑。”
朱敦儒也跟着劝道:“太子所言极是,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难道赵兄要等到将来方将军嫁作他人为妻后,你再暗自神伤吗?”
陈与义道:“赵兄有所不知,以方将军的美貌和武艺,那在军中的威望可是不下于韩霍卫折这四位将军的,据说有不少军中的年轻将领都对方将军倾慕不已,若是赵兄不着急的话,恐怕有的人比你还急呢!”
他的性子跳脱,虽然沉浮多年后已略有收敛,但在场的都是熟人,平日里说起话来,也会下意识的回到当初还是少年的时候,话中多有几分玩笑的意味。
见赵鼎的脸色渐渐有些不自然后,陈与义继续拱火道:“这么多年来,坊中的秦楼楚馆也不见大人去过,家中的女眷也未入您的法眼,就是朝上的几位大臣想要为赵兄保媒的,也都被赵兄一一婉拒,如今就连方将军的示好,赵兄都能坐怀不乱,视而不见,莫非……”
“莫非赵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呐?”
说到这,陈与义的目光下撇,面露揶揄之色。
赵鼎老脸一红,恨不得一脚将这泼猴给踢下城去,他赶忙扯着嗓子辩解道:“休要胡言,我身体好的很,不劳你陈大人关心。”
陈与义哈哈大笑起来:“既然身体无碍,赵大人又何必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啧啧啧,真是可惜聊啊!”
赵鼎顿时被他气的瞪大了双眼,偏偏熟知对方性格的自己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生着闷气。
朱敦儒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这是赵大人的私事,还是容他自己想清楚吧!”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他们两个这般人生得意的。
不仅年纪轻轻就是陛下最信任的权臣,同时还是太子的好友兼老师,便是家中温良贤淑,娇艳无匹的妻子,也都是陛下赐婚得来的,对他们二人来说,人生都足可谓圆满了。
陛下和太子的信任,家中的温柔乡,便足以胜却人间的无数权势诱惑。
这让他们对慕容复,对大燕忠心不已,哪怕是刀架脖子上,都不会背叛的那种。
算来时间,再过半月不到就是中秋佳节了!
如今不少大宋的百姓涌至大燕,被安排在了大定府内。
本来赵鼎等人是打算留在大定府商议这些百姓的居所,少说也要数月时间才能回到龙城。
但这次,慕容复却下令要举办一个中秋宴,不仅让各州城的郡守组织起来,要与民同乐,就连他本人,也在皇宫设宴,宴请七品以上的大臣,并特邀他们四人回京赴宴。
随着中秋佳节之期将近,几人坐上了马车准备回京。
三人行出大定府不远,就听身后一道极快的马蹄声驰近。
陈与义疑惑的掀开车帘看了眼,当看清来人后,不由得惊疑一声。
“怎么了?”
赵鼎疑惑道。
三人清正廉洁,两袖清风,除了慕容复的赏赐外,从不在公款上贪污,因此乘坐回龙城的马车也是挤在一辆上。
陈与义嘿嘿笑道:“无事,一个路过的游商。”
赵鼎见状,便没有再问,低头翻看着手上的账本。
陈与义见他有些投入后,靠近朱敦儒问道:“太子何时回的龙城?”
朱敦儒不假思索:“两日前,你方才看到了谁?”
他见陈与义一脸的悻悻之色,忍不住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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