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竹和林青竹正在吃早餐。
蓝铃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请柬,“小姐,刚才有人送来请柬,是给沈公子的。”
说话间,她看了沈竹一眼。
林青竹有些好奇,“什么人送来的?具体什么内容?”
蓝铃轻声道:“是杜二爷,今晚在滨城大酒店设宴,代侄女给沈公子赔罪!”
“杜二爷?”
林青竹眉头微皱。
沈竹则是若有所思,因为李闯的提前报信,多少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蓝铃解释道:“杜二爷,本名杜笙,是省城杜家的人,省城的现任城主,就是他的独子。”
林青竹看了沈竹一眼,诧异地问道:“这人怎么会来请你赴宴?你与省城杜家有什么联系吗?”
沈竹面色古怪的看着她。
蓝铃干咳一声,“小姐,之前被你扇耳光的杜月茹,是杜笙的侄女。”
“杜月茹?”
林青竹一怔,有些茫然。
蓝铃提醒道:“就是那日在商场,与您争夺婚戒的那位。”
林青竹面露恍然之色。
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僵,“这么说,这个杜笙真正想找的人是我?”
“是的。”
蓝铃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沈竹玩味道:“看样子,某人惹事的本事,是一点也不比我少啊!”
林青竹有些尴尬。
接着,翻了个白眼,“我是惹事了,有什么问题吗?耽误你给前妻写字了?”
沈竹嘴角抽搐,“这你都知道?”
林青竹眯着眼,“早就提醒过你,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千万别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然……”
说到这里,她朝沈竹的两腿之间扫了一眼,做出一个剪刀手的动作。
沈竹只感觉裤子凉飕飕的,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林青竹轻哼一声,昂起了脑袋,好似打了胜仗的公鸡。
蓝铃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姐,请柬的事……”
“什么请柬,我才懒得过去,扔了吧!”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竹就摆了摆手,将其打断。
蓝铃没有理会,而是看向林青竹。
后者玩味地一笑,“有免费的饭,为什么不去?不仅你要去,我还要陪你一起过去!”
沈竹无奈道:“没必要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家睡觉不舒服吗?”
林青竹瞪了他一眼,“除了睡觉,你还知道什么?你真以为人家是想请你吃饭?战帖都下了,哪有退缩的道理?”
沈竹头疼道:“一个跳梁小丑,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林青竹冷声道:“就是因为他是跳梁小丑,所以才更要认真对待。
否则传了出去,岂不是意味着我林青竹的男人,连一只跳梁小丑都能随便欺负了。”
沈竹张了张嘴,竟是无从反驳。
林青竹威胁道:“你若是敢不去,我就把你在医馆偷懒的事情告诉白阿姨。”
沈竹双手举过头顶,“好吧,你赢了,我去还不行吗?”
林青竹看着他,皱眉道:“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懒呢?”
沈竹摊了摊手,“我没什么志向,只想平静地生活,这还不行吗?”
林青竹沉默了,没有说话。
吃过饭,沈竹就离开了,他还要去给李小萌针灸。
等他离开,林青竹幽幽地叹了口气。
蓝铃关心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青竹轻轻摇头,“没,我就是在想,与他结婚究竟是对,还是错。”
蓝铃愣了一下,“这不是您母亲的遗愿吗?”
林青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说得没错,是母亲的遗愿,可他的性格你也见到了,太过懒散了。
我能感觉得出来,他是真心想过平静地生活,可我……连我自己都难以独善其身,又如何确保他能无事呢?”
蓝铃默然。
林青竹叹了口气,“目前看来,我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保守这个秘密。”
蓝铃担忧道:“可您也不能保守一辈子啊,您的身份……”
林青竹轻笑一声,“所以啊,等那一天到来,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蓝铃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
另一边,在给李小萌针灸之后,中午准时赶到了医馆。
半小时不到,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他悠哉地躺在了椅子上,准备先睡一觉,省得晚上忙到太晚,身体吃不消。
奈何,他刚躺下没多久,袁滚滚就来了。
“兄弟,我又来找你了!”
人未至,声先到。
远远地,沈竹就听见了那道熟悉的粗犷嗓音,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这胖子,怎么又来了?
还不等他吐槽,袁滚滚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哪来的乞丐?”
“兄弟,你这门口,怎么还有乞丐?”
“说来也怪,都有手有脚的,这年头怎么还会有乞丐?”
袁滚滚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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