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
沈竹问道。
“好像是叫……傅青。”
贾坤想了想说道。
傅青……
沈竹微微颔首,心中记住了这个名字。
就在这时,牢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接着,就有两名禁军走来。
“谁是沈竹?”
其中一人喊了一声。
沈竹看了过去。
那人冷冷地说道:“出来,跟我们走一趟,伍长要见你。”
沈竹没有言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旁的贾坤和贾德,却是变了脸色。
“小兄弟,你这是把人怎么得罪了?这明显是要教训你啊!”
贾坤忍不住低声说道。
他们被关进来得比较早,也见过其他人被叫出去,回来时有多惨。
被单独交出去的,基本是在外面得罪了人,被动用一些关系送进来的。
有些仇怨大的,就会安排禁军出手,狠狠地教训一番。
“也没什么,就是让他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沈竹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
跪下?磕头?
还没什么?
贾坤和贾德都傻眼了。
这要还没做什么,那他们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别废话,快点出来!伍长大人正在等你!”
那名禁军催促道。
沈竹笑了笑,起身走出了牢房,在禁军一前一后的押送下离开了。
牢房里,贾坤和贾德都朝他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
与此同时,另一个密闭的房间里。
张让正坐在椅子上。
他的手里,把玩着一张银行卡,正是先前季山送给他的那张。
他和季山之间的关系很简单。
平日里,季山遇到一些事情,他会动用一些关系,帮忙解决。
当然,这种帮助,是有代价的。
根据事情的难易程度,代价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这一次,季山给的这张银行卡,他刚刚查过,卡里面有一百万。
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
往日,张让帮季山处理一些事情,多的时候也就几十万。
一百万,足以看出季山对沈竹的恨意之深。
所以,张让也得对得起这笔钱。
他的脑海中,已经在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料理沈竹了。
除此之外,最好还能给沈竹扣上几顶帽子,在牢里关个几年。
这般想着,他翻阅着面前的一份资料。
上面记录着的,都是巡捕房积压下来的一些悬案。
他打算从中找出一桩案子,扣在沈竹的脑袋上。
这样一来,久积的悬案破了,他能够得到嘉奖,还能把沈竹给送进去。
说不得,到时还能从季山的手中,再拿到一笔不菲的酬劳。
正想着,房间的门开了,两名禁军兵者押着沈竹进了房间。
“嗯,人留下,你们退出去吧!”
张让摆了摆手。
两名禁军兵者并不意外,把沈竹留下之后,就退出了房间。
同时,还把门带上了。
“小子,你很淡定啊!就不害怕吗?”
张让打量着沈竹,见后者气定神闲的模样,微微有些诧异。
“我为什么要怕?”
沈竹轻笑一声,自顾自地坐在了张让对面的椅子上。
他的身上,没有戴枷锁。
张让很自信,不说他自身的实力很强,就说外面还有大量禁军看守,相信也没有谁敢在这里乱来。
不过,见沈竹如此淡定,张让还是皱起了眉头。
尤其是,沈竹还坐了下来。
这让他很是不满,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小子,你可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
张让冷喝一声。
“罪?什么罪?”
“你指的,是让那个叫季山的当众下跪磕头?”
“还是说,你和季山串通一气,把我抓到这里的事情?”
沈竹淡淡地笑道。
砰——
“大胆!”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否认吗?”
“你难道就不清楚,本官为何抓你?”
张让怒喝,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沈竹看了他一眼。
随即,又看向了桌子上的悬案案卷,心中微微思索,有了些许答案。
他轻笑一声,“怎么?想给我扣帽子?不得不说,你很聪明。
只可惜,你的聪明,可能会葬送你的性命。”
张让冷冷地说道:“小子,到了这里,你还想负隅顽抗不成?
就算你不交代,本官也就调查清楚了!
三年前,京都曾发生一起凶杀案,案件的主谋就是你吧!”
三年前?
沈竹笑了笑,“看样子,你的功课,做得不怎么认真啊!”
三年前,他刚刚入狱,应该还跟在鬼老头身边学习,连京都都没有来过,又要怎么犯案?
“你什么意思?”
张让皱起了眉头,感觉沈竹的笑容有些不太对劲。
沈竹没有解释。
“证据确凿,你还想要狡辩?”
“今日,这罪,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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