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青关系很好,因为他的缘故,与郭青青的关系也还不错。”
“自从郭青青家里出事,她也被迫退学之后,我们两个就经常去出租房看她。”
“刚好出事的那天,我们两人都去了。”
“所以,我们也亲眼目睹了郭青青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秦立人推下楼的!”
杜文咬着牙,眼里充斥着无尽的怒火。
说到最后,他的身体都在颤抖。
这个真相,对于沈竹来说,并不算意外,他早就猜到了。
不过,其中一点,还是让他诧异。
他皱眉问道:“你刚才说,郭青青出事的当天,你和傅青都去了出租屋?
既然如此,那为何在巡捕房的调查中,表明只有傅青一人进出过出租屋?”
杜文低声道:“那是傅青为了保护我,这才隐去了我的存在。”
“保护你?”
沈竹有些疑惑。
杜文道:“在郭青青出事之后,傅青就猜测到,秦立人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就是他。
为了避免我被牵连,傅青就把我隐藏了起来,并且沿途拍摄到我俩在一起的监控,也都被他毁掉了。
他只留下了保留有他一人行踪的监控录像,为的就是保护我。”
沈竹有些惊讶。
他没有想到,傅青身为兵道院的天骄,竟然还有黑客的手段。
当然,这也不算多么奇怪之事。
在京都学府,最不缺的就是天才,而真正的天骄,往往都不可能精于一种能力。
就比如秦立人,不仅精通商道,还精通武道。
这种人,才被称作天骄。
否则,只能被称之为天才。
想到这里,沈竹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呢?你的手中,应该还掌握有一些秘密吧?”
杜文抬起头,很是惊讶地看着沈竹,没有想到后者观察如此细致。
他点了点头,“我确实知道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能够洗刷傅青的冤情。”
沈竹双眼微眯,“你有证据?那你为何不交给巡捕房?或者禁军?”
杜文摇了摇头,“没有用的,巡捕房和禁军都有他们的人,我若是拿出证据,也会被他们第一时间销毁。”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而且,证据也不在我的手里。”
沈竹眉头紧锁,“证据不在你的手里?那在谁的手里?”
“秦立人。”
杜文轻声开口,说出了一个让沈竹意想不到的名字。
“秦立人?”
沈竹很是诧异,没有想到所谓的证据,竟然握在秦立人的手里。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才进入学府第一天,就得知了如此重大的隐情。
杜文沉声道:“郭青青死的时候,秦立人录像了,那份录像就保存在他的手里。
若是能够得到那份录像,并将里面的内容公之于众,非但能够洗刷傅青的冤情,还能定秦立人的罪!”
可很快地,他又蔫了下去,好似泄了气的皮球。
他苦涩地说道:“我虽然知道这些,但也是没有办法。
我无法从秦立人的手里得到录像,只能试着求他放过傅青。
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我更无法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去死。
小的时候,我家里很穷,经常饿得吃不饱饭,是傅伯父照顾我,时常喊我去家里吃饭,还准许我与傅青一同学习他们的家传武道。
若非傅伯父,我早就饿死了,更没有进入京都学府的机会。”
说到伤感之处,他眼角落泪,情绪低沉。
沈竹也有些动容。
难怪杜文会为了傅青去求秦立人,难怪傅青会宁愿自己死,也要保全杜文的性命。
原来两人之间,还有这样一层深厚的友谊。
不是家人,却胜似家人。
“傅青的家人呢?还活着吗?”
沈竹轻声问道。
杜文摇了摇头,“伯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至于傅伯父……他是退役老兵,体内有旧伤,两年前也去世了。”
沈竹轻轻点头。
随即,拍了拍杜文的肩膀,“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会帮你把傅青救出来的。”
杜文一怔。
他看着沈竹,眼神有些希冀,“你……你真的能救出傅青吗?”
沈竹点了点头,“我会救他出来,并让秦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初次见面的青年,杜文竟有了几分信任。
似乎,沈竹真能帮他达成目的,把傅青救出来。
“好,我相信你。”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
辞别杜文,沈竹又在学府转了转,见没有什么情况,就提早下班,回了酒店。
夜里,沈竹正在卧室熟睡。
忽然,睡梦中的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卧室的窗户,不知何时开了,晚风吹着窗帘,皎洁的月光透过空隙照耀进房间。
隐隐地,似有两道影子,正在朝床边靠近。
下一刻,他们猛地出手,手里多出了明晃晃的长刀,朝着床挥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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