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温存之后。
于莉靠在闫解成身上,问道。
“咱俩什么时候搬出去住啊。”
闫解成莫名其妙。
“这住得好好的,搬出去干嘛?”
“呸!好什么啊!我就没听说过,儿子儿媳跟长辈住一起,还要交房租的。”
“闫解成,咱们家这样的,在这四九城里,也是独一份了吧?”
每次一提到这个,闫解成就无言以对。
确实。
这事他爸闫埠贵做的也是忒绝了。
于莉和闫解成结婚之后,是住在主屋旁边的跨房。
结婚之前,特意改造了一下,在对着院子的房间又开了一道门。
把和主屋之间的门堵上。
这就成了一个独立的屋子。
虽然不大,也算五脏俱全。
这时代,还没有商品楼,家家户户都住得很紧吧。
这本来没什么好说的。
绝就绝在,闫埠贵让小两口,每个月给他交房租。
这事闫解成觉得寒碜,不让于莉声张。
“反正都是要付房租,还不如在院子里租别人的。”
“我看江波他们家的跨房比咱们这个还大点呢。”
闫解成不同意。
“说什么呢。”
“结婚了不跟长辈住一起,出去租房,那显得多奇怪啊。”
“别人不得说闲话啊。”
于莉不满的撅起嘴。
“说去呗。咱爸都不嫌寒碜,咱们怕什么。”
“再说,跟谁租不是租啊。”
“咱爸也没给咱少要租金。”
闫解成自知理亏,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行了,这事不要再提了。”
“睡觉睡觉!”
出了院门的江波,走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鬼市”。
他到的时候,许多人已经收摊走了。
街上人也不多。
快到的时候,江波已经从系统空间里,逮了只兔子出来,放进麻袋里。
然后,又用块破手巾蒙住了头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毕竟。
从明面上说,在这边的交易,还是有点“擦边儿”的。
越少人知道越好。
胡同口有放哨的人,在三三两两的溜达。
见江波过来,目光警惕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下,看他手里拎着个破麻袋,里面有东西动来动去。
就知道是来做交易的。
江波很顺利的进去了。
很快。
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当然是因为他麻袋里的东西。
动来动去。
显然是肉食,而且还是活的。
毕竟。
在现在的“鬼市”。
吃食大过天。
而肉食又是最抢手的东西,尤其是活物。
一路上,有不少人打量江波手里的麻袋。
不过,江波也不担心。
一条道上有一条道上的规矩。
在这儿,谁要是敢明抢,那以后就再进不来这“鬼市”了。
这里可不光是散户,更多的是一些抱团的人。
他们到公社里收东西,倒到城里来交易。
每个团伙都有自己的区域。
这里面门道多的很。
但有一条。
谁也不希望这“鬼市”里出乱子。
转了一圈,江波看见个挺有意思的摊位。
这个摊子看起来不大,甚至有点寒酸。就是地上铺了块破布,上面放了张纸片,剪成了一个长杆的形状。
仔细看就能看出来,是个鸟枪的轮廓。
并且。
摊位前面,并没有人。
但是,江波在摊位前驻足了一会儿,就有个人影从暗处出来。
上前对江波压低声音说道:
“哥们,对这玩意有兴趣?”
江波一看,是个瘦高个的男人。
也跟自己一样,手巾围着头脸,还戴着顶破毡帽。
捂得更严实一些。
看不清面貌,但听声音,岁数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
他身后,就在他闪身出来的暗处,还有个男人静静地站在那儿。
正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江波。
江波知道,这两个人,是“鬼市”的老手了。
不说别的,就看他们并不把实物直接摆出来,而是剪个样子放在摊子上。
首先,收拾东西方便。
万一扫街的来了,放哨的在胡同口喊一嗓子,这些人把破布一卷,撒开丫子就能溜。
就算不幸被逮着了。
一块破布,一张纸片。
你总不能说我带这些东西犯法吧?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玩儿这手,还真不能就把他们给拘起来。
江波目光在瘦高个身上逡巡了几道,然后开口道:
“这个不要,你有别的吗?”
瘦高个说道:
“你是怕买着哑火儿的吗?”
“哥们你放心,我这儿的货质量有保障。”
“这东西,你拿它打麻雀,没有比它更好使的了!”
“现在的麻雀都被人们吓得惊了,你拿弹弓根本打不着,就得这个!”
江波摇摇头。
头两年,政府呼吁人们除四害,一时间男女老少,无论是工人农民,干部还是学生,都齐心协力地投入这场大规模运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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