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窗亮子,轴在中间,他轻轻一推,窗亮子一转,就露出个口来。
这个口很小,一般的成人进去很费劲。
但是棒梗是个孩子,身量小,很轻松就钻了进去。
趴在窗户扇上。
他迅速的往窗外看了一眼。
没人!
很好。
看来这一趟很顺利!
往里一看。
离窗户口不远的地方,放着个破木椅子。
正好,他正愁没有垫脚的东西呢。
他瞄准了抬脚一跳,从窗户上直接跳到了椅子上。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
这椅子的椅面中间,就像个薄木板一样,一脚就踩穿了。
棒梗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更糟糕的是。
他的脚踝也卡在两块木板中间。
摔下来之后,他的脚被木头卡住,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歪倒在地上。
导致他的脚踝骨歪曲成了一个极其不正常的角度。
钻心一样的疼。
“啊!”
棒梗发了疯一样的嚎了起来。
院子里的其他人听到哭声,倒是没在意。
都以为谁家孩子,调皮捣蛋又挨揍了。
但隔壁正在睡觉的贾张氏。
一下就被棒梗的哭声惊醒了。
她一听就听出来了,是自家宝贝大孙子的声音。
一个打挺从床上弹跳起来。
“棒梗!”
听见棒梗的哭声,是从隔壁江家传来的。
她赶紧使劲儿推门。
发现门是锁住的,也没来得及多想。
朝着院子里大喊:
“快来人啊!快救人啊!”
院子里的人听见贾张氏的哭喊声,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
闫埠贵也听见了院子里的嚷嚷声。
这会儿轧钢厂还没下班,他是院子里唯一在的管事大爷。
他赶紧出来看。
江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贾张氏正在江家门口,使劲地拍着大门。
棒梗也在屋里喊着:
“奶奶,快救我!”
“我脚疼!快要疼死了!”
院子里围着的人,脸色各异。
所有人都看见了,江波家的门是从外边好好的锁上了。
那么个大锁头,就明晃晃的在门上挂着呢。
不然,贾张氏也不至于进不去。
而江家窗户的上亮子被推开了,上面糊的窗纸也破了个大洞。
院子里的人看见了,谁还瞧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于是。
看着贾张氏的眼神,就都带了些怪异。
这贾家。
可真是离谱。
从老的,到小的。
怎么光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还真是有理。
也不知道贾东旭和秦淮茹手脚是不是干净。
不然。
怎么棒梗才这么大。
就有胆子翻窗户偷东西了?
说不定,这是贾张氏教唆的呢。
真是倒霉。
院子里接二连三地出这样的事,这是谁也不愿意看见的情况。
毕竟。
保不齐哪天遭殃的就是自己家。
何况,传出去了,整个院子的名声都跟着受影响。
不过虽然大伙儿都清楚是什么情况。
但是,也都了解贾张氏的为人。
谁都不愿意惹上她,到时候她撒泼打赖的,给自己惹麻烦。
所以大家也没多说什么。
还是在研究,怎么把棒梗弄出来。
门和窗户都是锁上的,上面的窗亮子缝又太窄,成人也没法从缝里钻进去。
小孩倒是可以。
不过,看棒梗在里面哭得那么惨。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谁也不乐意让自家孩子冒险。
而且。
听棒梗哭的那个样子,显然是脚摔得很厉害,大概率是骨折了。
窗亮子那么高。
指望他自己从上面爬出来,也不现实。
贾张氏在外边急得一边拍门,一边哭嚎。
看见闫埠贵来了。
一把扯住他,说道:
“老闫,快!棒梗在里面受伤了!”
“你赶紧让大伙儿把门弄开,把棒梗救出来!”
闫埠贵有点迟疑。
把门弄开?
那江波回来了,这算谁的?
虽然他是这院子的管事大爷没错,但是江波这小子,连易忠海都敢撅。
要是自己安排这群人砸门。
到时候江波肯定得让人赔钱。
很可能到时候就是自己倒霉。
让他往外掏钱,那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闫埠贵推脱着说道:
“这门锁着,怎么弄开呢?”
“我看,还是等江波回来了……”
贾张氏急着吼道:
“那怎么行!”
“等他回来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闫埠贵挠头想了想,
“那要不,去外边找个开锁的锁匠?”
贾张氏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砸门!”
“老闫,在拖下去孩子都要疼死了。”
“你现在就让大伙一起把门砸开,赶紧把孩子先救出来。”
这时候,秦淮茹从外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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