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琰老弟瘦削的身影远去我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就遇到了青溪惊异的眼神,我呵呵一笑,说道:“青溪,怎么了,这样的表情?”
青溪赶紧收敛了表情,头一低说:“家主,琰公子很少来我们庄园,家主以前还对我说,这个族弟就是个老夫子的样子,一点意思都没有,为何今天跟他聊的这么好?而且家主是不是已经记起了他?”
我嘴角一扬,回答:“我只是丢掉了些记忆,又不是傻掉了,再说就算我不喜欢读书人,也不代表我看不出谁有用,谁没用来!”
青溪抿嘴一笑算是接受了我的说辞。
“走吧!”我吩咐道,青溪再次前头带路,去往母亲的宅邸。
没走几步,一个小童从墙角伸出头来望了我俩一眼就又消失在那个墙角。
我不是独子吗?怎么会有小孩?
我停下脚步,问青溪:“你看到那个小孩了吗?”
青溪面色怪异,回:“看到了。”
我:“怎么回事,家里怎么会有小孩?他是谁?”
青溪面色更加怪异,她多看了我几眼,才说:“家主不记得了,那是你的儿子,孟虬。”
草蛋的,我都有儿子了!
不对,历史上孟获确实有个儿子,就叫孟虬,而且他还在孟获死后发动了南中的叛乱,也是在他的手下,孟家和南中的其他大姓矛盾不断,最终导致了孟家的衰弱。
我的面色估计也不好看,我问:“那他几岁?”
“公子五岁了。”
我更加奇怪:“那我今年多少岁?”
“家主有十七岁了。”
我十二岁就生下儿子了,我真猛!
不过不对啊,那不是说明我应该有个老婆才对,肯定不是祝融夫人,那是演义虚构的,历史上可既没记载孟获的老婆,也没记载孟虬的生母。
我脸上表情肯定好看,继续问:“那我有妻妾?”
青溪算是确定我是真的都忘掉了,回道:“家主没有妻妾,公子是一个附近的寡妇给家主生的。”
什么爱好?!
我叹了口气,问:“那这个寡妇呢?”
青溪但是淡然了,她说:“这个青溪就不知道了,老家主不允许任何人提及此事此人,我只听说是老家主把孩子收进庄园,而把那个女人和她的公婆一起送走了,具体送到哪里也没人知晓。”
一定是原主年少,被年轻寡妇诱骗了,我是如此推断的。
“那这小子谁养着他?”我有点不耐烦了,好奇心也快消耗光了。
青溪:“是老夫人一直养着,家主也从不提及公子。”
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还管的着他!
一定是老母亲怕自己的儿子太孟浪,只得自己看护孙子。
看来青溪也是老父亲安排过来暖床,消耗一下孟获小子的身体欲望的,怪不得要找一个生不出娃的女人,老父亲是怕再丢脸。
我突然问道:“那你离开娄家后,娄家又娶妻了吗?”
“禀家主,娶了。”
“那新人生娃了?”我追问。
“禀家主,还没生,不过怀孕了。”青溪的脸上带着忧伤。
看来是青溪的问题,她的生殖系统有问题,或者她就是一个石女。
我安慰道:“不要难过了,以后就跟着我,我给你请医匠,给你医好肚子,让你也生他个十个八个的儿子出来!”
青溪一下就脸红了,赶紧头也不回的到前头带路了,不过步伐并不快,明显在等我。
母亲的屋舍离我的院子有些远,她的在庄园最西头,我的在最东头,我们穿过后厅(后厅才是家主的住宅,前厅是正堂,是家主正式接待宾客的地方,对于汉代的建筑我还是有一点接触的),踏着平整的石质地面,两边的墙也是石块垒筑的,都经过了打磨,经过了好几条岔路,才到了母亲的宅邸。
青溪在前通报后,我才缓缓进来。
“母亲安康!儿来拜见母亲了!”汉代并不讲究磕头,我也只是深深一揖。
“我儿坐吧。”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也才正视我的母亲,孟雍氏。她年岁看着也不高,三十刚出头的样子吧,穿着一身黑衣,外面还套着一件轻巧的麻衣,五官很端正,皮肤挺白(为什么我那么黑!),身高有个一米六,也算高的,只是很瘦(看来老爹是个胖子,要不我怎么一点都不瘦呢!),发髻也盘的很高,发髻上没有玉石金银首饰,只有一根木质的簪子固定着发髻。
我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母亲自然是没有什么亲近的,而且也没感觉出这具身体有什么特别的感应,看来高门大户的亲情都是缺失的。因此我也没立即开口。
还是母亲先开口:“昨日你父的守孝期才过,你就带着一群蛮子来家里胡吃海塞到深夜,这如何对得起你父的教导?!”
一上来就责备我,这妈也是够直接的!
我还是要解释一番:“母亲大人,是儿有些孟浪了,不过,父亲刚刚仙逝,想必南中有些大姓大家的会看清了我孟家,我也是借着这个宴请,来振振我们的家威!别让宵小小瞧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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