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站在原地思索阎欣念刚刚说的女婴塔是什么东西时,阎欣念已经推开了大门,在我的视角里,整个宅院死气遍布,毫无人气,
“快点去救她们吧,”阎欣念站在门口,朝我伸出手,
“什么?”我有点蒙,她朝我伸手要什么,
“符纸,出门太急,忘记带了嘞,”阎欣念朝我吐了吐舌头,
“我已经用了挺多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以防万一,我从衣服内的口袋里掏出剩下的一小把中的一半给了阎欣念,
“你是批发卖符纸的吗?”阎欣念看到手上的符纸愣在原地,抬起头朝我问道。
她的话让我满头黑线,我师傅给我的远比现在的更多,
“赵娣!”钱伯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幽幽的传入我的脑袋里,我深吸一口气,走向钱家,
我刚刚走进钱家,身后的大门瞬间关上,我被大门关上的声音吓得一激灵,
“他们来了,”阎欣念两指捏住符纸,原本在她脑袋上的黑猫跳到地上朝着面前黑暗中的东西不断的哈气,
就在这时阎欣念转过身用符纸对准了我,我心里一惊,难不成,阎欣念是鬼假扮的?我悄悄伸手去拿藏着的几张符纸,
“低头!”阎欣念话音刚落我一个闪身低下头,一双利爪贴着我的头发划过,阎欣念已经把符纸贴在了她的头上,尽管已经压制住了钱伯母,黑猫依旧在对着一扇满是死气的门哈气,
我抬起头看着那一扇门,它缓缓的朝内打开,没有任何光亮,四周全是死气,散发着腥臭恶心的味道,我注视着它的中心,耳边不时传来窃窃私语,特别小声,让我想要靠近去听,它吸引着我,它在告诉我什么事,我站起身,慢慢朝它走了过去,那些死气像是有了生命,它们在迎接我的到来,
“赵娣,她们不在这里,”阎欣念回过头看到赵娣朝着一个洞走去,洞口狭窄只能容纳一个身材瘦小的女生通过,洞的深处有着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它们正贪婪的盯着将要进入的赵娣,
“赵……”阎欣念刚要开口,就听到那个洞在冒出了一些声音,很小,却仿佛在她耳边叙说,很多声音纠缠不休,却没有一个可以听清,
突然,这些话语变得清晰,
“原来是那个勾引别人犯罪的博士的女儿,”
“小小年纪恬不知耻,”
“是她勾引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对一个没有成年的女孩动色心?!”
“你看她还穿着白色衣服,好脏啊。”
“好脏!”
阎欣念站在原地捂住耳朵,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掉了多少眼泪,她没有做过,她没有勾引他们,她才是被害人不是嘛……
“闭嘴!闭嘴!不是我!我没有!”
“听说她的父亲自愿把她交给实验室做实验呢,啧啧啧,好可怜~”
阎欣念抬起通红的双眼手握驱煞符朝地洞冲去,
“你是被抛弃的人,加入我们,你就有了归宿,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没有约束,我们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阎欣念直接丢出数十张驱煞符,“说的这么好听,人跟人的情谊只是利益至上,人跟鬼更是!”
驱煞符被丢进去之后,洞内的话并没有停止,阎欣念脸色阴沉的看着地洞,却不想赵娣已经走了进去,阎欣念叹了一口气,索性跟了进去,又回过头对着黑猫说道:“栗子,你在这里等着一个道人,他来了就带着他过来找我们。”
“喵!”
这群鬼婴这么快就可以蛊惑人心,再不驱除,以后肯定会闹出更大的事。
赵娣因为个子矮木讷的往前走,阎欣念只能在腥臭无比的暗道爬行,洞内除了爬行的声音,还有从四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这群鬼婴已经准备好逆天而行了。
一段时间后,前面的道路越来越宽广,已经足够阎欣念站起来走,
刚刚那些话,让阎欣念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的父亲把她送给实验室去实验,她在里面每一次都不知道要抽掉多少血液,双眼又有多少次快要完全失明,里面的那群人完全没有把她当人对待,她就像一个动物,密密麻麻的管子穿刺在她的身体上,不知名的药物注射,还有奇怪的人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她为什么会懂道术,那家实验基地里有一本没有封面的书籍,书籍里有符纸绘画与道诀,原本只是觉得自己经常碰到鬼才去学一些,哪知道自己偷摸跑出来找栗子就遇到了赵娣……
阎欣念想的太过入迷,迎头碰到了停下来的赵娣,捂住头轻声呻吟,半晌,阎欣念站起身一只手捂住赵娣的嘴,报复似的猛掐了赵娣的腰,
“唔!唔!”赵娣痛苦挣扎,阎欣念立马焦急示意让她噤声,
“别说话!咱们到地方了!”阎欣念压低声音观察四周,身旁的赵娣还在不断挣扎,
“不要说话了,咱们已经到地方了,”赵娣急忙指了指自己的腰,阎欣念还掐着她的腰没放手,
“抱歉,抱歉,我忘了。”赶忙放开双手,赵娣大口呼气,刚刚差点要被憋死。
“这里,就是女婴塔么?”
赵娣面前,矗立着一座三层小楼高的塔,但是说它是一座塔却并不准确,它是由密密麻麻的婴儿尸体堆积而成,最底层的婴儿尸体是最为完整的,越是往上,尸体的伤痕越明显,有的尸体一分为二肠子成为唯一的链接,有的眼球突出脖子上明显的掐痕,更有甚者,四分五裂,拼不出完整的一个人形,在塔的最顶端还存在着没怎么腐烂的新鲜尸体,而这些婴儿无一例外,都是女婴。
“我们村下边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婴尸体?!”
“她们是悲惨的,生在重男轻女的时代,生不逢时,她们又是幸运的,出生的时候死亡,免得遭受白眼和唾骂,出生在这种家庭里,她的一辈子必须要她的一生去治愈,可是很多人不会选择去安慰童年的自己,他们只会因为淋过雨,所以撕掉自己以后孩子的伞,让这样的基因去继续延续反而是掉下了另一个深渊。”
阎欣念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对我笑了笑,
“所以我说,你的名字,不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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