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玉在感到如释重负的同时,却也感到伤心。
心想终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保护自己,所有说好的“保护”,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廉石见冷枫拿起支票,鄙视不已,以为是屈服在自己淫威之下。
他戏谑道:“这就对嘛,这可是你这个乡下穷酸鬼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赶紧拿着...?...”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冷枫双手微微用力。
“刺啦!”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收下支票,然后跟狗一样爬出别墅时,冷枫竟直接把支票撕成两半。
冷枫一手紧紧搂住廉玉的肩膀,平静地说:“不好意思,我这人爱江山,但也更爱美人,你这点儿钱,我看不上。
另外,从这一刻起,她是我的人,想欺负她的人,死!”
说话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锋芒。
廉石的双眼微眯,握着棍子的手青筋暴起,眼前的乡下穷酸鬼让他有种莫名的压力。
这感觉,很不爽。
廉石猛地站起身,举起球棍朝冷枫的头上,砸去。
他恼羞成怒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去死吧!”
廉玉看着砸过来的球棍,急得大喊道:“小心!”
只见冷枫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轻轻松松就把球棍握在手中,牢牢抓住。
廉石用力去扯拽,发现根本拽不动球棍。
仿佛,球棍是被四十二号混凝体固定住般,即便是使出吃奶的劲,都无法从冷枫手中夺走球棍。
而冷枫始终面无表情,纹丝未动。
廉石连忙两只手都握住棒球棍,暗自蓄力,使出吃奶的劲,猛地一拽...?...
冷枫忽然一松手,廉石摔了个狗吃屎。
棒球棍也掉落在旁边的桌子底下。
可没人看见,那棒球棍上赫然出现一个深深凹陷下去的手指印!
当众来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的廉石一拳砸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死他!”
就在其他几个年轻人举起球棍,朝冷枫头上打来时,有人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这人大喊大叫道:“汪家人来了!”
汪家人到了?
廉父赶忙说:”快快,把球棍收拾起来,去门口迎接汪小姐!“
几个年轻人愣了一下,慌忙把球棍收起来。
廉石从地上爬起来,对冷枫恶狠狠地说道:“算你命大,今天先饶了你!”慌忙整理了一下发型和着装,快步跑出别墅。
廉母也朝门口跑去,满脸笑容。
可刚跑到门口,又跑回来,指着冷枫,跟个泼妇似的骂道:“你个臭乡巴佬坐这里干什么!还不滚一边去,别臭到汪小姐!”
而后,又指着廉玉呵斥道:“你个不孝女!
我警告你,今天可是你弟弟的终身大事,你要是和这个野男人耽误了你弟弟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廉玉失望道:“妈,我在你眼里就真的不如一个垃圾吗?”
廉母怒道:“你什么意思?
你这叫什么话?
你是在质疑我对你的母爱吗?我不爱你,能把你养这么大吗?
对了,等下要请汪家小姐到皇冠大酒店顶层用餐,这个乡下穷酸鬼最好别去,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不过你得跟着去。
到了地方,你不想吃饭,不想待也行,把饭钱付了走人就行!”
说完,她瞬间换上一副笑脸,转身走出别墅。
冷枫摇头冷笑一声,此刻,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廉家这群人的虚伪与毫无道德底线。
上一句说爱,下一句就暴露本性。
的确,他们是挺爱廉玉,但爱的基础是钱。
廉玉苦笑一声,说:“在此之前,我还抱有幻想。现在我算是看清了,原来这个亲生骨肉,真的抵不上白银二两。”
冷枫把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头发。
廉玉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哽咽道:“有时我多想自己是男儿郎,并非女娇娥。”
冷枫捧起她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地笑道:“女儿也能柔情满山岗,对于我,还有墨摇她们来说,这样的你最美丽。”
廉玉苦笑一声,说:“美丽又如何?
在我父母的眼里,我长得再漂亮,也只不过是给别人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冷枫笑说:“你这话说的,要是被你医治好的那些病人听到,他们可就不乐意了。”
医治好的病人...?...
终于,她的眼中有了一丝光芒。
冷枫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行了,别自暴自弃了,医生要是垂头丧气地失去自信,可是会失去病人的信任。
我呀,还是喜欢你穿着汉服,坐在案前,给病人问诊的自信模样。”
那股有力又温柔地触感从她的手掌,传遍全身,让她冰冷的心,渐渐地有了温度。
近距离地看着他深邃地目光,渐渐沉迷其中。
他真的好温柔。
这是廉玉对冷粉的如今的看法,此刻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不管是墨摇,或是武曲,或是文清,都那么地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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