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楼先在县城里转了转,作为新建县,新原野县的主要第二产业都在县城里,在县城就能基本搞清楚新原野县的产业现状。
转了一圈下来,徐东楼发现新原野县的产业基础十分差,基本没有什么高级的产业,都是些初级的农产品加工业,整个县就是一个农业县。
这也是澳宋目前发展的一个缩影,从荒地到农业县,从农业县到工业县。
“看来接下来这几年酒是少不了喝了,招商引资的任务很重啊。”转完县城后徐东楼感叹道。
不过让徐东楼唯一比较庆幸的是居民的生活水平还不错,察看完产业,徐东楼又去了县里的医院和学校察看情况,情况还好,不过在城里无法代表整个县的情况,还得下乡去看看。
不过这一圈转下来出城下乡时间有些晚了,徐东楼只得让马车夫回县行政大院,等第二天再下乡。
第二天徐东楼起了一个大早,早早下乡去了,出城后一片片整齐的良田让徐东楼赏心悦目,偶尔出现的畜牧群也让他开心。
新牧野县东部是沿海地区多平原,农牧业发达,这让徐东楼很满意,但也有让他不满意的是,乡下的医疗水平很差,7年义务教育普及的也很不好。
澳宋之前的教育制度师承后世,但是运行下来发现并不适合澳宋目前的现状,特别是学制不合适。
于是教育部为了贴合目前澳宋国情,把6+3+3的学制改为5+2+2,把9年义务教育,改为了7年。
这既可以减轻财政压力,也可以更快速的培养出来合格的工人,而且澳宋16岁算成年,14岁可以合法工作,缩短学制也可以更好匹配劳动年龄。
医疗机构缺医少药,教育机构缺少合格的校舍和教师,而且很多家长不让孩子接受完整的义务教育,没有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
这些家长让孩子在学校里读个几年书认识字脱盲以后,孩子也大了,可以给家里帮工了,就让孩子辍学在家做家务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事,这在农业社会无可厚非。
虽然澳宋专门制定了《义务教育法》,法律规定家长不得阻拦子女接受义务教育,否则就是违法,但是这一条执行起来非常难,在广大农村更是直接形同虚设。
除了硬的,澳宋官方也来了软的,家长支持子女完成义务教育期间,每年每个子女财政补贴5块钱。
但一个劳动力一年创造的价值远大于5块钱,即使这个劳动力还没成年。
家长一算这个账,自然对于补贴看不上了。
同时澳宋没有“科举考试”,也没有“学而优则仕”的说法,书读出来以后能不能当官全看个人发展。
更没大明对于读书人变态般的优待,进一步降低了普通民众,特别是农民对于教育的重视程度。
徐东楼对于这种情况是痛心疾首,这些民众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居然断绝了孩子的前途。
作为一个县长他和普通民众的信息差非常大,从个人功利的角度来说,他知道以后澳宋社会想要出头就要读书,必须拿到足够的学历,毕竟这些孩子没有当议员的爹妈。
当然你要是只想混个温饱,一直当社会底层自然不必读太多书,认识字就可以了。
而从国家社会的宏大叙事来说,教育才能开启民智,只有国民有高的文化水平才能促进国家的快速发展,发展文教乃是澳宋的基本国策之一。
所以对于徐东楼来说不管是造福于民,还是自身的仕途,都让他必须狠抓教育,他决定之后回县城一定要优先解决教育问题。
想完这些徐东楼继续出发,结果沿着公路走了不远,突然遇上两个人设卡拦截,徐东楼还以为遇上劫道的了。
不过转念一想徐东楼又觉得不是劫道的,以澳宋的治安,光天化日之下,谁敢这样在大马路上劫道,不怕被治安员抓去冲业绩?
派人下车去一问才知道不是劫道,是收过路费,于是徐东楼让警卫把手枪收起来,决定自己亲自下去交涉,看看是什么情况,毕竟“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两位老乡,这是公路人人都可以走,为什么要在此设卡收费啊?”
两个收过路费的人一听徐东楼的谈吐,一看后面的马车就是知道徐东楼不是一般人。
“这位大哥有所不知,这段路是我们村里自己出钱出人修的,所以才在此收费。”
“哦,那倒是天经地义,那你们看看我们这辆车要收多少钱?”
“你们这辆车加上车夫载了五个人,没有载货,收两毛钱就行了。”
“好,小杨你过来付一下钱吧。”
等徐东楼的马车过卡了以后,其中一个收费人员突然大叫。
“不好,刚才那个人怕是官老爷。”
“你怎么看出来的?”旁边的另一个人问道。
“你傻啊,什么人出门要好几个人跟着,而且让别人帮忙给钱?”
“万一他们是行商呢?”
“你见过不带货下乡的行商吗,而且刚才那个人身上也没有行商身上的铜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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