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辛龙生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贪生怕死之辈,怎么可能为了帮宋依萍复仇就再度出山?”
“其二,宋家已经覆灭,宋依萍开出的条件还不值得他出手。”
莫辟疆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睿智的寒光,信誓旦旦的说着,“说到底,还是因为宋依萍舍不得下血本的同时,还高估了宋家在辛龙生心中的分量。”
心腹连连点头称是。
“这样也好,辛龙生不出山,老夫也就有机会跟宋依萍洽谈了。”
莫辟疆轻抚双掌,上扬的嘴角处勾起一抹得意,似乎整个局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今夜注定无眠啊,而有的人很有可能活不到天亮。”
说话间,莫辟疆又吩咐心腹严密监视宋依萍的行踪。
而此时的宋依萍一行人,距离秦府不到三公里,不知怎地,宋依萍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旁的助理见状,还以为她是受凉了,连忙取来貂皮大衣披在她身上。
“通知所有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今夜要打一场硬战,事成之后,都有重赏,凡是在此次行动中,或伤或残的兄弟,事后都能得到补偿,如果不行死了,那我一定好好照顾他的家人,绝不食言!”
宋依萍裹紧大衣面无表情的做最后的动员。
……
月明星稀,夜幕下的秦府有如一只庞然大物般静静的蛰伏在大地之上,威严、肃杀,气势巍峨,令人见之生畏。
向来睡眠质量还不错的老太君,今夜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家族的变故,王天来的惨死,无数个画面萦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起王天来的惨状,老太君又一次悲从中来,热泪盈眶。
今夜同样无眠的还有住在另一栋小楼内的孟玉楼,尽管她早就是习惯了失眠,但今夜她不仅失眠,而且心烦意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她穿着米色雪纺睡衣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望向窗外。
窗外月色溶溶,夜凉如水,静谧祥和得有如一副泼墨画。
就在这时,啊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色,孟玉楼打了个寒颤,裹紧被子蜷缩成一团。
她正要躺下时,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扯着嗓子发出的惊叫声,接二连三的从外面传来。
孟玉楼倒吸一口凉气,她的不祥预感终究还是应验了。
而这个时候的老太君已穿戴整齐,拄着拐着走出她独居的小楼,在十几名保镖的簇拥下,健步如飞的直奔秦府外走来。
“老夫人,就在刚才,不知从哪儿来的一群高手,杀气腾腾的围住了咱们秦府,为首的是个女人,她坐在椅子上,口口声声要求咱们交出王龙,这帮人很有可能是冲王龙来的。”
其中一名保镖边走边向老太君汇报,“既如此,以我之见,不如将王龙交给他们吧。”
“以咱们现在的实力,连自保都成问题,实在没必要为了维护王龙而跟这帮人死磕……”
啪!
保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君一巴掌扇在脸上,“混账东西,我秦家虽然名存实亡,但还做不出忘恩负义之事,要我老太婆向这帮人妥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们可都别忘了前两天王龙是怎么帮我们的,当时要不是他及时出手的话,我们这帮人早就成了宋家的刀下鬼了!”
老太君声色俱厉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令得所有保镖谁都不敢打退堂鼓,不得不鼓起勇气迎战来犯之敌。
……
秦府外。
裹着貂皮大衣的宋依萍,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身子挺得笔直,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在她身后则是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助理和保镖,她带来的人现已将秦府围得水泄不通。
宋依萍正要发号施令攻入秦府时,老太君从秦府内走了出来,强势的气场碾压得宋依萍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作为土生土长的云海人,老太君的其人其事其手段,她很小的时候就有所耳闻,深知老太君不是善于之辈,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的冷声道:“交出王龙,秦府可逃过此劫。”
“我要是不交呢?”
老太君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顿,争锋相对的追问道。
“那就踏平秦府,斩杀秦府的每一个活口,我就不信那么在意秦府生死存亡的王龙会不露面。”
宋依萍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怨毒与恨意,“我要杀到王龙现身为止!”
“呵呵呵……”
老太君轻敲着拐杖,喉咙中发出一串很是不屑的冷笑声,“我原以为我老太婆已是女性群体中的狂人,没想到你比我更狂,这么多年来,想踏平秦府的人多了去了,可秦府至今屹立不倒,而那帮人的坟头草却早就三尺高了。”
“听我一句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秦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灭就能灭得掉的!”
宋依萍气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老顽固,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眸光一转,望向身后严阵以待的众人,重重的挥了下手,低吼声犹如雷鸣炸响:“动手!先杀老顽固,再灭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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