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打……打人了……”
秦战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尖叫着,双手抱头,佝偻着身,迈步就往前跑,但就在他迈步的霎那间,两道若隐若现的劲气从他脚后跟激射而出,噗噗两声,正中徐子陵的膝盖。
发力狂奔的徐子陵身子一软,顿时扑倒在地,脸颊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摔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八颗门牙都被摔断了,不偏不倚,正巧摔在徐小凤身边,与徐小凤并排躺着。
“你他妈就是个阴险小人,只敢躲在暗中搞偷袭,老子鄙视你,看不起你!”
徐子陵捂着血流如注的膝盖,咬牙切齿的怒吼着。
秦战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屈指连弹,成百上千道指锋射出,落在徐子陵的小腿上。
噗噗噗!
徐子陵的两只小腿顿时浮现出密密匝匝有如蜂窝状的窟窿,每一个窟窿中都有鲜血飙溅而出。
不到两分钟,徐子陵膝盖以下部位就全被洞穿,血肉模糊,碎裂成渣,徐子陵疼得哭爹喊娘,向来信奉流血不流泪的他,此刻竟是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他的双脚已经废了!
从此以后,就只能坐轮椅。
徐子陵逐渐冷静下来,直到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将他父子二人打残的人,绝对是顶尖级的强者,不然的话藏身在他视野范围之外的隐秘角落还能精准命中目标。
徐子陵越想越感到心惊胆颤,冷汗涔涔。
“爹,你就别骂了,既然对方铁了心不敢露面,你就是把天都骂出一个窟窿,也没啥用。”
徐小凤有气无力的劝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联系急救中心派人来接咱俩去医院,尽快就医,说不定还能避免少流些血。”
骂街要是能解决问题的话,他早就开骂了。
徐子陵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当即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而此时的黄金龙已把整个寺院都搜索了一遍。
寺院的大雄宝殿、东西两侧厢房,甚至是藏经阁等处都留下了莫辟疆专属的痕迹。
可是他却没有发现莫辟疆。
“难道这老东西真回省城了?”
黄金龙蹙着花白的眉峰,百思不得其解的喃喃低语着。
对他而言,莫辟疆在不在万佛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僧为什么要百般阻挠他进入万佛寺。
“难道这寺中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机密?”
黄金龙混乱的思绪很快平静下来,又重头开始,对寺院展开逐寸逐寸的搜索。
……
急救中心的车很快来到万佛寺外的广场,将徐家父子用担架车抬进救护车内。
直到救护车彻底消失不见后,众僧人才如释重负般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条命暂时算是保住了。
老僧虽然也松了口气,但转念想到,隐藏在寺中的秘密即将被黄金龙发现,他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儿,挣扎着想要手脚并用,爬进寺内,可他身形才动,他手脚四肢就被秦战不动声色射出的劲气,碾压得稀碎,令得他根本无力爬进万佛寺。
秦战盘膝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装出一副傻子模样,嘟着嘴,掰着手拇指数数,数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却始终数不明白他究竟有几根手指。
直到这一刻,僧众才恍然大悟,暗中出手教训的徐家父子的,将他们的打残的,其实就是同一个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秦府派出来保护秦战周全的保镖。
想到这人,僧众望向秦战的眼睛里全都充满了恐惧与悔恨。
“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老僧意味深长的感慨道,“不论何时何年何月,它们所在的阶层都凌驾于众生之上,想杀谁就杀谁,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秦府再怎么落寞,也不是一般人供养得起的,更不是一般人请得起的。”
“师傅,现在该怎么办啊?”
“咱们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年轻气盛的僧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都在征询老僧的意见,老僧脸色阴沉,冲着年轻僧人异常悲观的应道:“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有年轻僧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向来精进勇猛的师傅他老人家竟在今日选择息事宁人,随波逐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金龙迟迟没现身,这让秦战不免有些心烦,担心黄金龙在寺内遭遇不测。
一念至此,秦战直接拨通了黄金龙的电话,“怎么回事?你究竟发现发现了什么?”
“我……我……我……”
此时的黄金龙才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时,整个人都被惊得瞠目结舌,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赫然看到,小门内别有洞天,俨然就是另一个天地,占地上百亩的广场上,放着无数密密匝匝的铁笼。
每一个铁笼内,有的堆满了雪白的尸骨,有的则是鲜血淋漓的残肢断臂,但绝大多数铁笼内则关押着数不尽的幼童,有男有女,全在三岁到五岁这个年龄段的。
还有不少身穿白大褂的人,在铁笼与铁笼之间往来穿梭,时不时进入某个铁笼,对笼内的孩子进行严格的检查,然后又派人将被检查过的孩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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