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要是不见她一面,她就在秦府外长跪不起,她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楚楚可怜,要是让不知底细的看到这一幕,十有七八会觉得是咱们秦府欺负了她。”
“咱们秦府虽然落魄了,可毕竟也曾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大族,丢不起这脸啊。”
孟玉楼成熟妩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
事到如今,她也觉得避免秦府被人诟病的唯一方法就是秦战去见见徐有容。
反正如今的秦战已经复原,与徐有容接触,肯定不会吃亏,徐有容但凡有一点小心思,也会被秦战一眼看穿。
孟玉楼用商量的口吻征求秦战的意愿,“要不你还是去见她一面,让她彻底死心。”
孟玉楼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秦战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去见徐有容,他可以无视徐有容,但孟玉楼的话他不得不听。
秦战当即冲着外面的孟玉楼嗯嗯了两声,孟玉楼拍了拍胸膛,她悬在胸口的大石终于在这一刻落了地。
两分钟后,当秦战与苏曼玲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来到她面前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个小时前她曾亲眼看见白云裳走进秦战的房间。
半个小时前,白云裳面红耳赤,衣衫不整的跑出秦府时,也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万没想到,白云裳离开后,苏曼玲又接替白云裳的岗位,继续为秦家延续香火挥汗如雨。
她还想到,昨夜在客房秦战就跟王诗雨有过负距离的亲密接触,今日秦战又连续跟白云裳、苏曼玲两个美娇娘被翻红浪,也不知道秦战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孟玉楼满怀欣慰的冲着苏曼玲笑了笑。
苏曼玲顿时尴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人很快来到秦府外,见到了跪在被烈日晒得滚烫的青石板地面上的徐有容。
此时的徐有容眼中布满血丝,顶着两个黑眼圈,蓬头垢面,嘴角处挂着已经干涸的褐色血迹,神情憔悴,邋里邋遢,与乞丐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跟徐有容有过三年时间的接触,秦战根本认不出眼前这人就是曾经光鲜亮丽,衣香鬓影的徐有容。
徐有容一夜没合眼,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倦意,还有身上被她简单包扎的伤口还在流血的虚弱感,以及头顶烈日的暴晒,都令得她头昏脑胀,忍不住想倒头就睡。
可是她却凭借坚强的意志,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保持挺直腰身的跪姿,保持非见秦战一面不可的坚定神情。
她终于在这一刻见到了秦战!
这三年来,与秦战相处时的每一个温馨画面,又鬼使神差般浮现在她脑海中,令得她潸然泪下,忍不住想哭,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落在莫辟疆手上,沦为玩物,父兄会沦为残废,那她宁可一辈子留在秦战身边,独守空房,寂寞空虚到死,她也绝不会离开秦战半步,更不会受父兄的怂恿,在秦家的迎灵仪式上,当着成百上千人的面,公然退婚,大肆羞辱秦家人。
离开秦战,沦为莫辟疆的奴隶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深刻意识到秦战有多好。
在来秦府的路上,一想起自己的骚操作,她就气得忍不住想抽自己。
秦战对自己那么好,可自己却偏偏鬼迷心窍,身在福中不知福,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徐有容,你找我老公干什么?”
苏曼玲冰冷的质问声,将徐有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断断续续的应道,“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只跟他一个人说……”
“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老公,我们走,回家继续造小人去。”
苏曼玲特意要在徐有容的伤口上撒野,狠狠报复徐有容对秦战的羞辱,她拽起秦战的手,转身就走,徐有容连忙开口道:“别走……别走啊……我是真有重要的消息告诉他……”
“少废话,赶紧说重点。”
苏曼玲面无表情的催促道,“别耽误我跟我老公造小人!”
她左一句造小人,又一句造小人,其目的就是要让徐有容知道,秦战不但站起来了,而且还站得很直,站的时间也很长,狠打徐有容的脸。
“我……我……”
徐有容面露难色,她原本是想跟秦战单独接触,在给秦战提供独家消息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向秦战忏悔,希望秦战能原谅她。
她相信,凭借她这条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她声泪俱下的深情演绎,即便打动不了秦战,至少也能减缓秦战对她的敌意。
没想到,苏曼玲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老公,咱们回去造小人吧,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白眼狼身上。”
苏曼玲此话一出,刺激得徐有容心痛如刀绞。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刚要开口时,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吼,从远处传来:“母狗,还不快快跟我走?”
说话间,一名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在十几名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蜂拥而至,很快来到徐有容面前,将其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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