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还未来得及穿透厚重的云层。
江山就接到了上午十点召开县长办公会的通知。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深知这注定不会是一场风平浪静的会议。
江山早早地来到了会议室,坐在那里,神色凝重。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警惕,微微皱起的眉头,形成了几道深深的纹路。
其他几名副县长也陆续抵达。
他们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觉得这场会议要比平常的会有多么的重要。
不过,在那平静的表面下,何有志还是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在其他几名副县长的对比下,他的脸上显现出了焦躁的痕迹。
他在走进会议室时,眼神闪烁不定,匆匆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便没了动静。
而娄国庆则是一脸严肃,若有所思。
他的目光在江山与何有志之间游移,似乎在揣摩着什么。
周定邦最后走进会议室,他的脸上挂着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
那表情,让人难以猜透他的内在心思。
周定邦缓缓坐下,冰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讨论一下近期工作中的一些重要问题。”
“这个春游旺季将至,这本应是我县展示旅游魅力促进经济发展的大好时机。”
“然而,全县旅游景点的各项配套设施进度却严重滞后。”
“江副县长,不知道你对此有什么说法?”
江山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一开场,矛头就直指自己。
但他依然强装镇定,冷静地说道:“这个项目一直都在紧锣密鼓地推进。”
“各位同仁也应该都清楚其中的艰辛。”
“中间遇到了自然灾害,这是不可抗力的因素,给工程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和阻碍。”
江山的声音平稳有力,有理有据地为自己辩解。
周定邦冷哼一声:“自然灾害?”
“江副县长,这可不是一句自然灾害就能解释掉的。”
“这关系到我们县的经济发展,是关乎GDP的大事!”
“你轻飘飘的一句自然灾害,难道就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掩盖过去?”
周定邦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不满,那目光像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江山。
何有志在一旁赶紧附和道:“就是,江山,你这工作做得可不到位。”
“大家都在努力为县里的发展做贡献,可你负责的项目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你让我们怎么向今年的GDP指标交代?”
何有志的语气尖酸刻薄,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江山瞥了一眼何有志,冷冷地说道:“何副县长,你坐着说话不腰疼!”
“你自己分管的工作就都完美无缺?”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江山的目光直直地逼视着何有志,何有志也是不退分毫,直面江山的目光。
这时,娄国庆插话进来:“江副县长,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我们都希望县里能发展得好,大家应该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娄国庆的语气诚恳,额头上的皱纹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微微颤动。
“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可有些人在背后使绊子,工作怎么能顺利推进?”
“这其中的艰难和委屈,想必各位心里也应该有数。”
江山说话间,眼神缓缓扫过众人,想要看清楚一些人的嘴脸。
但他明白,这场会议里的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全都各怀鬼胎。
“大家心里有没有数,我不清楚。”周定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浓浓地压迫感。
“但是这个责任总归是要有人来承担的。”
“江副县长,那你说说这个责任该由谁来承担更合适呢?”
江山直视着周定邦,声音铿锵有力:“周县长,在判定责任之前。”
“是不是应该先全面客观地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周定邦皱了皱眉头,脸色阴沉:“那依你的意思,这调查没出来之前,你就没责任了?”
江山回应道:“周县长,我绝非是在推脱责任。”
“我也说了这是自然灾害造成的,可你们不信。”
“那我们就组织专门的调查组,深入挖掘项目滞后的真正根源。”
“究竟是不是那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造成的原因,还是背后隐藏着其他人为的因素。”
“若最终原因是我江某人造成的,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何有志这时却阴阳怪气地说道:“江山,你就别再巧言狡辩了。”
“事实明晃晃地摆在眼前,你就是工作不力!”
“这些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你纵然有千般解释,也是徒劳无用。”
江山猛地瞪眼看向何有志:“何有志,你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我平日的工作态度和付出,大家有目共睹。”
“你如此肆意地恶意中伤,究竟是何居心?”
钱正富见状,连忙说道:“大家都消消气,千万别让矛盾进一步激化。”
“咱们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如何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这般无休止地争吵,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局面愈发糟糕。”
钱正富说完,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每个人都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凝重的气氛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常务副县长姜国安半眯着眼睛,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发言,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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