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飞当然不会忘了这件大杀器,在鸟铳齐射的轰响声刚刚散去,就听严亦飞1声大喝:“虎蹲炮射击!”
随即石城军位于左右两翼的6门虎蹲炮同时发出怒吼,炮膛内的火药爆响,随之1阵火光和浓重的白烟从炮口喷出,将千百枚散弹泼洒向2十步外的后金军阵。
这些比1般的铳弹还大不少的散弹弹丸,打中了1面面盾牌,轻松的破开那些皮盾或是木盾,穿过他们之后,又撞入盾牌后面的后金战兵们的身体。
后金军阵中立即倒下了近百名战兵,他们有如约好了1般1起倒下,1团团血雾从他们身体中喷出,同时响起了1片伤兵惨叫呻吟的声音!
严亦飞又把目光收回,看向自己的阵列:“石城军、全体白刃冲锋!”
严亦飞的将旗1连3次剧烈地摇摆。随之密如雨点的鼓声和杀声同时响起,明军的重甲步兵则排着紧密地队形,齐声从公沙的西劳和他的炮兵旁边呐喊着经过。
西劳肩膀中箭,虽然入肉不深,但是伤口却1直没有处理,毒辣的建奴箭支让他的伤口不住的流血,已经失了不少血的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双腿1软沿着炮车滑在了地上,看着1排排的铁甲步兵丛勇猛地冲过。
等战兵经过后,邓肯吃力地抬头搜索着救护兵的踪迹,他捂着自己的伤口,疼得大叫:“我受伤了,快来人把我背下啊!”
几个辎重兵和孔有德手下的士兵过来将他扶起来,又有1个医士为他脱去战甲,处理过伤口后,这位西洋炮官的哀嚎还在不断发出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也受伤了1样。
白刃突击命令发出的同时,后金军已经在明军右翼战线开出了几个突破口。战线后面的骑兵和巴牙喇兵就从突破口中不断涌入,严亦飞知道,如果在刚才,自己的石城军的阵线也被突破,建奴同样会是这套打法。
明军右翼已经开始要溃散了,毫无疑问,等击溃了明军右翼后,后金军就会沿着撕开缺口横向卷击明军的中军。
身处中军的毛文龙毫无疑问也观察到了这1点,但是此时他的东江镇本部和当面的建奴打的也是难解难分,甚至还略有劣势,他同样分身乏术,他唯1能做的,就是派出身边几十名精锐的亲卫家丁前去支援。
不过毛文龙的家丁虽然精锐,但是这么少的人数,也只能抵挡凶悍的建奴1阵,并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严亦飞知道,1旦建奴攻破明军右翼,最首要的肯定是砍倒毛文龙的将旗,并歼灭明军的战斗部队。
被巴牙喇兵压制住的明军右翼,几乎没怎么造成敌军的伤亡,他们能做的,就只能是用1层层的战线消耗着后金军的冲击力,然后苦苦支撑出1个完整的防线。
此时,位于明军右翼的东江镇游击樊化龙脸上的肌肉剧烈地颤动着,咬牙切齿地把手里的部队都派向了前方巴牙喇兵冲击的方向方向。
“为了毛军门。”樊化龙大喝1声,即为了振奋手下的军心,也为了为自己提气。
早在叆阳堡时,这樊化龙全家都为毛文龙所救,因此樊化龙1直对毛文龙忠心不已,虽然没有加入毛文龙养子养孙的行列,但心中1直抱定要为毛文龙效死的决心。认识他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怀疑樊化龙的血性。
他手下的士兵闻言也振臂高呼:“为了毛军门。”然后义无反顾地向着战线赶去,那里的明军正在不停地流血。
樊化龙看着手下不断的伤亡,眼睛早已经红了,他哆嗦着嘴唇遥遥的对毛文龙的方向1抱拳,说道:“大人放心,我樊化龙1定会守住右翼的!”随之自己也纵马冲了过去。
……
随着石城军冲入后金的防线,严亦飞身后的张松岩1会儿看看右翼,1会儿看看毛文龙的中军,显得越来越沉不住气。
严亦飞凝视着自己石城军的逐步推进,轻声对身后的张松岩说道:“不要着急,现在还不是你们骑兵出动的时机。”
……
在后金大阵中,年轻的后金步甲吉勒章阿正在进行着艰苦的战斗。从黄骨岛堡回来之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成熟了不少,也强壮了不少,此时他死死盯着对面地敌人,愤怒地连声大吼。
但是他的对手都是清1色的圆弧面具。上面除了金属的寒光什么表情也没有。他们的眼睛深藏在闪亮的金属缝隙间,给人以深不见底的感觉。那眼神给人1种灰色的感觉。
但吉勒章阿此时来不及多想,因为他连着退了两步才避开几根对面刺过来地枪刃,在身子做动作的同时,他又灵活地闪身用藤牌挡住了刺向他右肋的狠狠1刺,躲开的同时,他又被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退了1步。
在死里逃生后他兴奋地发出了1声示威的吼叫。对面那排冰冷的面具仍然毫无表情,只有无数的枪刃又刺了过来…….
吉勒章阿是他所在的这牛录的近战步兵。今天旗主们把正红旗骑兵都拉去右翼,他和自己的牛录章京则1起被留在了中军,作为预备队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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