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右翼的溃败,东江镇主帅毛文龙已经进行了防备。由于严亦飞已经开始攻击建奴中军,所以他当面的压力减轻了1些。
因此他有精力让中军的1部分兵力向右旋转了,而且还从1线调回了几百人的军士紧急部署2线防御。
但与参加本次会战的其他明军1样,编组于皮岛和多山,并且同样十分贫穷的东江镇本部,同样缺乏骑兵步兵行动速度太慢,不等回援军队完全到位,溃退的右翼军队就已经把这单薄的防线冲乱了。这也是毛文龙没有预料到的场面。
毛文龙本来还命令东江军在防线中留出了1些缺口,以便让溃兵通过而不要正撞在防线上,但汹涌而来的溃兵实在太多也太着急了,他们也都精疲力竭。
虽然东江镇的各位军官不断大声的叫喊着要他们绕路而行,躲到中军背后去。但大多数右翼的士兵经过连续的战斗和溃退,已经没有体力和清醒的神志了。
他们顶了数量与他们相仿的后金军的精锐的猛攻这么久,这对于普通明军来说已经堪称奇迹了,但是现在,他们再也坚持不住了。
这些疲惫的士兵到1看见友军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寻求庇护。有的人才跑到跟前就摔到在地,就在东江镇本部士兵的腿下1软就摔倒了。
更有些人,他们1爬到友军的身前感到安全后,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就彻底放松了,就这么1下子就晕了过去。
毛文龙的目光已经完全从正面转向了右翼方向,他神色凝重的看着前方越来越糟糕的战况,刚从前面抽调回来的两百军士,被他立刻填了进去,但是这些匆匆赶回来的援军们,还没有在原地站稳,就被疯狂逃命的右翼溃军人流冲得连连后退。
“军门,下令让咱们的军士砍杀1些不听命令的溃兵吧吧,让他们攻击吧!”毛文龙身旁的陈继盛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刚才就建议毛文龙下令防线上的东江镇士兵无差别攻击冲过来的人流,不管是友军还是敌军。
但毛文龙实在下不了这个狠心,相比于严亦飞,他距离右翼更近,因此对于那边的情况,他看的更加真切,他亲眼看见这些士兵1次次被后金的巴牙喇兵击溃,又1次次在军官的带领之下重新整队又迎了上去。
在完全被压制的情况下,这些原本1年前还大多是普通农民的士兵,硬是靠着自己的1身血肉,拖慢了后金骑兵的冲击节奏,毛文龙更是亲眼看到,自己1向器重
但就是这1念之仁,让毛文龙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东江镇中军的战线也开始被动摇了,遍地的友军让毛文龙的士兵没有足够的空间,而1旦有足够后金兵伴随着溃兵冲到近前,就会给东江镇的士兵带来惨重的伤亡。
在双方个人武力的巨大差距下,对于没有形成完整阵型的东江军来说,几个疯狂厮杀的巴牙喇兵,就能轻易击溃2十个明军士兵。
东江军的战线很快也出现了溃败的迹象,越来越多的后金兵涌入了由溃兵打开的缺口。毛文龙看着越来越多的后金兵不断击穿自己刚刚摆好的阵列,直接杀出到他的防线的后方。
东江镇普遍作战经验不足的士兵们,面对来自自己背后的攻击,也都开始慌乱起来,整个队5的指挥体系也开始失灵了。
毛文龙眼睁睁地看着区区几十个巴牙喇兵,把自己的士兵1个接着1个地砍倒,这些作战经验丰富的女真人,还会专挑明军阵中军官模样的人优先砍杀,失去军官的指挥,士兵们开始了各自为战的情况,而这些士兵他们的搏击枝巧实在不能和敌手相比,因此这也更加速了整条防线的瓦解。
“唉,太多的新兵了。”毛文龙双眼发红的摇了摇头。
随着这1声叹息,东江镇的士兵终于也开始抛下兵器后退,纵马追击的正红旗后金兵把这溃兵1个个追上,然后砍翻,可毛文龙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边却再也派不出任何像样的部队了。
在冷兵器的战场上,逃跑会如同瘟疫1样的迅速的扩散,最开始0星的逃跑很快演变为成建制溃败,这些溃兵如同他们右翼的兄弟们1样,4散的逃跑,散乱地向毛文龙将旗方向跑来,把毫无防护的后背留给了敌军。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有少数勇敢的士兵还在原地抵抗,也会转眼间被淹没在后金军如潮的攻势中,逃跑似乎成为了唯1的选择。
陈继盛看着混乱的人流不断逼近自己主帅的将旗,于是跃马上前抓住了毛文龙的缰绳,着急地对他说道:“军门,把将旗向后稍微退退吧。”
随后他又看了1下严亦飞的方向,又调过头来说道:“军门,在严游击的攻势之下,建奴的左翼已经崩溃,他们的中军显然也已经有些不稳了,您现在把将旗稍微退后也是没有关系的,就稍微后退些吧!”
毛文龙没有答话,而是翻身下马,独自走向自己的旗帜,那大旗下旗兵似乎对不远处传来的越来越近的厮杀声充耳不闻,仍然右手紧紧握着旗杆,左手反握着自己的佩刀,1动不动地向正前方望去。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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