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散了散了!都散了!”一群人簇拥个威风凛凛的官员出来。
严格地说,是一群人簇拥着一顶官轿,从城门里出来。相隔老远,随从们就在威风凛凛大喝……
是个人物啊!
亲卫立刻上前附耳。
王舜鼎,字墨池,年四八,会稽人,东林素不叫,顺天府尹。
干练!言简意赅将该表达的讯息,都表达了。尤其是东林素不叫!不叫的东西才凶呐……
顺天府尹正三品。
其职责主要是:
一、掌管京府政令:负责发布和执行皇帝在京府的诏令和政策。
二、管理地方行政:处理京府内民政事务,如户籍、税收、治安等。
三、监督官员:对所属官员进行考核和监督。
四、维护社会秩序:处理各类民事纠纷和刑事案件。
五、组织祭祀活动:负责京府内的祭祀仪式和相关事务。
亲卫这就介绍得啰嗦又不贴切。
王九自行脑补下京都舒淇,就懂来的是啥东西。大明习惯以下约上,品级不能太当真。把来人想成正知局举手委员!大概没毛病。
在王九的思绪中,围观人群被五城兵马司的人驱散!来人也沉稳地下了官轿,八字官步威严踱了两三步:“何事喧哗?”
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弯腰颔首!拱手恭声:“禀王大人!应为辽东参将王九进京,先后与城门守吏及巡城御史…发生了误会。”
胡须带着几根杂毛的王舜鼎,这才正眼看向王九,没作声。
无奈!王九松开巡城御史的手,低头拱手向从二品文官服致礼:“王九见过王大人。”
“禀王大人!刚刚指挥使说…下官同这两人发生误会,此话不妥!下官是在这里抓到了建奴奸细。”
王舜鼎并未答话。
手指被折得…痛出眼泪的巡城御史!终于被放手,连退几步躲王舜鼎身后。另一手指着王九破口大骂:“痛死我也!兵痞!恶贼!”
“王大人!此人居心叵测、当众无故殴打朝廷命官!反意跃然。又随意栽赃陷害、肆意构陷、侮辱言官!实乃罪证确凿之恶贼。”
王舜鼎仍没作声,仅是眼含冷意看向王九。
“王大人,此人定是建奴奸细!不过,审案是顺天府与三司的事,王九不宜多问。但人我可交给你了,王大人就算将此人审清白了!王九也不会过问,更不宜追究。”
王舜鼎眼睛一缩!目含冷厉却语气平淡:“哦,那王将军倒是说说,素来持正馨德的孙御史!何以成了你口中的建奴奸细?”
王九可不买账:“王大人都说孙子持正馨德!还让王九怎说?”
“恶贼!辱人…”
孙御史的话被王舜鼎摆手打断:“无论王将军所言是否当真,在查证确凿之前,孙御史都是朝廷命官,是可以纠察百官的言官!王将军这样大庭广众辱骂朝廷命官…”
“王大人!”王九毫不犹豫先打断他的起劲。
“先不说这人建奴奸细之事!他已在王大人面前数次辱骂、咆哮上官!而王九,只是一时口误。
这可不能怪王九!辽东冰天雪地里,所有建奴与建奴奸细,都是该杀的孙子!恰好,此人不但有建奴奸细的重大嫌疑,还姓孙。”
王舜鼎撇撇嘴,一脸正容!“王将军可知…当众构陷言官是何罪?”
“王大人!我说了审案是你的事!我只知道抓建奴奸细。你就算公然将此人放了,那也是你的职权与操守,与我何干?
抓建奴奸细难道还有错?王大人还想给我安个罪名?”
真是一个兵痞!
王舜鼎胡须微微上翘!轻吸口气,再吐出来便脸带微笑。
“那王将军倒是说说,你又如何发现孙御史是奸细?”
“王大人,我且问你,此处是否为首善之地?”
“是!”
“那京师左近,是否亦属首善之地?”
“当然!”
“可我竟在首善之地,被五百多蒙面猂匪截杀!差点就见不到王大人,差点就不能叩拜皇上!”
“竟有此事?”
“是的,王大人见到我们一身的英雄血没有?”
王舜鼎撇嘴点头。
王九立刻愤怒!“就是这个小吏,他一看到我们好好的回京了,就十分愤恨!手指着我们大骂,诋毁将士们一身狗血!”
“我正将这个奸细抓了!孙御史就跳出来,手都指到王九脸上了,对王九破口大骂!我知道,本来同我无仇无怨的他,这是看到我们竟然还能回京?不甘心呐!痛恨呐!”
“王大人说说,他们怎可能不是建奴奸细?”
“放屁!一派胡言…”
王舜鼎止住孙御史的失态,微笑道:“即使路遇猂匪,也不能…”
王九又打断:“京城附近这种猂匪很多很经常?”
“从来没有!”
“那不就是嘛!王大人,若无奸细特意设计王九,哪来的猂匪截杀?还是五百多人埋伏好啊!”
王舜鼎语诘了!
并非王九说得在理,而是他想到另一个问题:此事得有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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