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黄健恒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瓶酒,这让墨子桓十分惊讶,他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个文质彬彬的人竟然还有如此破格之举。私自携带违禁物品进入书院,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墨子桓调侃着黄健恒,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钦佩。毕竟现在可以在科举期间,规矩繁多,而黄健恒敢于打破常规,这份勇气和胆识令人刮目相看。
“哈哈,能在异国他乡遇到知己,何必在意那些琐碎的规则呢?墨兄,难道你还未到弱冠之年,从未品尝过美酒吗?”黄健恒笑着回应道。
“黄兄,若要论饮酒,恐怕就算是两个你加起来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墨子桓自信满满地回答。
“好!那我们就尽情畅饮,不醉不归吧!”黄健恒兴奋地提议。
于是,两人开始开怀畅饮,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话题涉及古今中外、天文地理,无所不谈。他们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已经夜幕深沉,直至深夜才罢休。最后,两人终于抵挡不住困倦,沉沉入睡。
等到第二天科举结束的时候,考场内的考生们纷纷抱怨着。
“此次科考的考卷太难了,简直难如登天!”
“是啊,我从未遇到过如此奇怪的题目,什么时候算数在科举中占据了这么重要的地位?”
“或许这些卷子只是针对我们寒门学子的吧,世家子弟的卷子可能又不一样了,唉。”
“为什么今年的卷子和家里说的完全不同!”
“这套卷子考的内容与翰林院所说的根本不是同一套!”
“胡联!说好要考易经的呢!为何一套这样的卷子都没看到?!”
墨子桓穿过嘈杂的人群,原本想寻找黄建恒的身影,但转了一圈后也未能发现他的踪迹。
晚上,墨子桓回到房间,终于见到了黄健恒,却发现他有些奇怪,脸色明显不好看。
“黄兄,你这是怎么了?”
“啊……许是今天的题目太难了,哈哈哈,没事没事。”黄健恒强颜欢笑地回答道。
墨子桓感到十分奇怪,这几日接触下来黄健恒从来没有露出过这副表情。
……花窗游离夜半梦,探花一现几人游。银光乍响金榜题名,黄纸卷上泪愁忧。不知金榜上何人,夜幕人影金闪亮。
又过了几日后。
科举第五天的后半夜。墨子桓夜半被尿意憋醒了,迷迷糊糊地起了床,却发现黄健恒不见了。
他揉了揉眼睛,心想黄健恒可能是去茅房了,便也没太在意,打着哈欠往门外走去。
等墨子桓回来时,还是不见黄健恒的身影,他有些疑惑,但想到黄健恒也是个成年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也就不再多想。毕竟此刻困意袭来,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于是,墨子桓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在半梦半醒间,墨子桓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摇晃,他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黄健恒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
“墨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黄健恒压低声音说道。
墨子桓揉揉眼睛,沙哑地问道:“黄兄怎么了?”
“大事不好了。墨兄我刚刚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啊!”黄健恒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明显顿了顿。
“墨兄,恐怕这次科举要出大事了。”
“我前几日在前院那里听到了世家的人可能要搞小动作了。我本来还不相信,可是今日我看到那胡家的胡文杰去找了主考官,随后我一路尾行,在东院的那个院子里面听到了,世家的计划。”
这次科举采用的都是新型的考卷,和往年的考卷都大不相同,试题内容以及格式完全不同。
当然这就是姜棣设立两个主考官的目的,两个主考官两套试卷。 可是与世家们没想到的是,姜棣只采用了一套试卷,从而避开了世家舞弊的想法。
但是这个结果很明显是世家没有想到的,在世家的眼中,姜棣所有的改革仅仅只是针对寒门世子。从前就算姜棣如何改革,也是世家子弟们都可以提前知道考卷的部分内容,从而提前准备。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连他们世家的权利都开始不再存在了。
这样的结果他们如何可以接受?所以他们如今对朝廷做出了自己的反抗。
黄健恒深吸一口气,语气凝重地说道:“他们想着将试卷盗走并贩卖出去,这样就能制造出科举舞弊的假象,从而迷惑众人。朝廷必然会受到舆论压力,最终不得不更换考卷,以满足他们自己的目的。”说完,他喘着粗气,脸上露出焦虑和担忧之色。
墨子桓听完后,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他从未想过世族竟然会如此疯狂,这种行为简直是丧心病狂至极。
“黄兄,你确定所言属实吗?你可知道,一旦这件事被揭露,将会引发怎样巨大的舆论压力!”墨子桓紧紧握住拳头,眼神坚定而严肃。
黄健恒郑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所言绝非虚假。他激动地说:“子桓兄,你可想过,如果这件事成为现实,将会有多少寒门学子受到牵连!他们大多来自外地,为了参加科举考试远道而来。连续的考试对他们来说已是一项艰巨的挑战,更何况还要延长考试时间,这无疑会让更多人的身体状况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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