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人,眼熟的很,是不是村子里头的人啊。”
顾云溪在村子里头待了几天,许多人都见过,不过有些叫不上名字,只觉得见过。
“是村子里头的张伯娘,不过那人不是啥好人。”白立夏道,“以后在村子里头见了面,也不用理她,更不用打招呼。”
“她干坏事了?”顾云溪有些好奇。
在白家村这么几天,村子里头的人待她都热情的很。
这家炸的丸子,那家烤的土豆,东家做的小酥鱼,西家做的艾窝窝……
总之,只要看到顾云溪,都是不停的往顾云溪手里头塞吃的,或者玩的。
这其中肯定有因为她爹是县令的缘故,不过那些人看着眼神明亮,笑容也和善的很,不像是以前有些围着她转,但是又满都是算计感觉的人。
在顾云溪看来,白家村的人都热情的很,看着也都是善良的好人。
对于村子里头有不是好人的人这个情况,顾云溪还是挺意外的。
“反正干的都不是好事……”白立夏提起张氏,也是满肚子的火,刚好顾云溪问了,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给她说了起来。
从张氏天天喜欢说东家长,道西家短,到对她家冷嘲热讽,还造谣苏木蓝带着白水柳去赶集是要去卖了白水柳,害得她们险些误会,以及弟弟去她家偷东西的事儿……
事无巨细,全都给顾云溪说了。
可以说,是从集市上,说到乘牛车回家,甚至到了家里头在那帮着择菜的时候,还在不停的说。
听得顾云溪是目瞪口呆。
她到是想象过一个人会不好,在听到白立夏说张氏不好时,也想象过一个坏人会是怎样的坏,但她实在没有想到的是,张氏竟是属于这种不好。
就跟疼如果分类别的话,被刀砍一下是那种火辣辣的明疼,而那种拉肚子时,是肚子隐隐不舒服的内疼,而张氏,就属于那种明疼不算疼,内里疼时不时又来一下的那种。
算不上需要剜掉的烂疮,但跟脸上长得痘似的,时不时来一个,让人不舒坦的很。
顾云溪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张氏,但是听完白立夏说的这些,她是明显不喜欢张氏,也重重点了点头,“我记住了,以后一定离她远一些。”
毕竟是精于算计,又自作聪明的人,不知道会做些什么事情的。
白水柳姐妹三个,点了点头,对顾云溪此时的应答,有些孺子可教的欣慰。
白石堂在那给牛喂草,外加清理牛车的车轱辘上沾着的泥,脸色有点发沉。
一路上,他是听到了几个孩子所说的话。
张氏的所作所为,他也是了解了个清楚。
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张氏,像张氏这样的人还有,甚至不止一个。
可以想象,苏木蓝这几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白石堂忽的站起身来,洗了洗手,进了灶房。
苏木蓝正在那切肉。
煮熟的五花肉,已经放凉了,配上孩子们刚刚择洗的蒜苗,做上一份油汪汪,吃起来肥而不腻的回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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