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清音哥哥,和记忆里是一样。
依旧是那般令日月失色的美貌,依旧是那般柔和的眉眼。
他弯腰抱起清音,将人抱起,准备送他回仙匣中养魂。
好端端的,偏要闹腾,当真不知道自己的神魂碎的多厉害啊。
他盯着清音头顶那漂亮的珊瑚状龙角发呆,神使鬼差地抬手抚摸了下那对龙角。
“嗯。”
沉睡中的清音嘤咛了一声。
容易蓦地想到两人抵死缠绵时,自己触摸到他的龙角……
他的脸倏然红了。
然后,还不等他松手,他的怀里,清音悠悠睁开眼睛,看着容易,眨了眨眼,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怎么,一醒就抱着本尊不松手,小郎君当真爱本尊啊。”
容易的脸红的发烫,慌忙松开抱着清音的手,看他坐起来,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全是挑逗,心砰砰直跳。
容易有些不知所措的别开目光。
虽然羞涩,容易却没有反驳清音的话,犹豫了片刻,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嗯,爱你,很爱。”
清音一怔,接着又笑了,笑容依旧妖冶:“既然很爱,不如我们继续?”
“嗯?”
容易愣了愣,还没等作出反应,已经再次被扑倒在石床上……
青衣仙君刚刚穿好的衣衫飘然散落一地,蓬松的狐尾卷起,缠上了那道玉色的身影……
洞中无岁月,情深不知年。
两人就像不知疲倦一样,在洞府中恩爱缠绵。
狐族的采补双修之术乃是天生,无师自通。
纵情欢愉之间,容易的神息悄然为清音修补着破碎的神魂。
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相拥着沉沉睡去,如同一对交颈鸳鸯。
黄泉结界外,阴冷的死气萦绕着,从中泄露出的一丝丝淡淡地神息。
浅浅的金色夹杂在浓的化不开的黑色中,分外惹眼。
黄泉下,有森森鬼气冒了出来……
鬼气越来越浓烈,终于惊动了沉沉睡着的容易。
他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洞中弥漫的黑气,脸色不太好看。
果然还是失控了。
容易披衣坐起,刚要下床,一只手臂揽在他的腰上,接着是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别动,我来。”
容易愕然回头,他的身后,清音坐起身,玉色长袍已经整齐的穿在身上,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是他熟悉的似水温柔。
“清音哥哥……”
容易有些懵,不知道他是恢复了,还是只是睡的心满意足,所以心情不错。
清音低头看容易一眼,目光复杂,揉了揉他的头发:“乖,别乱动。”
他一边说,起身下床,随手虚空一划,便有一道符箓泛着金光自他指尖流出,没入黑雾之中。
黑雾中金光大振,锋利的光刃撕裂黑雾。
隐隐有尖利痛苦地嘶鸣从黑雾中传来,震得容易耳膜嗡嗡作响。
他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有些难受。
一晃眼的工夫,洞府中的黑雾已经散去,那道玉色的人影也不见了。
容易呆愣愣地盯着前方看了片刻,忽然跳下床,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便追了出去——
他还没冲出去两步,便撞进一道玉色身影里。
身材高大的男子伸出长臂抱住他,语气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傻子,跑什么啊。”
“哥哥!”
容易抬头,对上那双清澈而又柔和的眼眸,确定眼前的人着实恢复了记忆,一时眼眶湿了,噙着泪水看着他:“你回来了?”
清音愣了下,叹息一声,揉了揉他的发顶,轻声道:“嗯,我回来了。”
他一边说,弯腰抱起容易,将他放在石床上,一手按在他的脊背上,为他灌入些神力:“不要命了吗,敢这样给我修魂?”
他轻声说,语气里有些责备,更多的是心疼:“傻不傻,嗯?”
“你先动的手。”
容易靠在他的怀里,敞开关窍,任由他的神力游走:“让你好好养着,你又不肯。”
他小声嘟囔,有些委屈,毛绒绒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我能怎么办,打死你吗?”
“你说什么?”
清音本还对自己意识混乱时做的事情满心愧疚,容易这一句话给他气笑了:“打死我?你有那个本事吗?”
他的父亲乃是先天古神,他本就是神域的神将,若非轻信于人,又怎会落到那种境地。
这小家伙,一只小狐狸,就妄言要打死他?
容易哼唧了一声,把脸埋进清音怀里不肯抬头:“你也知道我不是对手,你还问,问什么问!”
他一边说,揪着清音的衣领,往他肩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小狐狸尖尖的犬齿压在清音的肩头,来势汹汹,却也只是轻轻地碰了碰他。
清音笑了笑,收起神力,揉揉他的发顶:“想咬就咬,哥哥不痛。”
他那会儿神魂刚刚凝结,意识还是错乱的,做事没有章法,看容易满身暗伤,就知道必然是自己当时没干好事。
都这样了,容易还在帮他修复神魂,小家伙委屈,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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