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证明皇军说话算数,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愉快地聊天了。”河造少佐若无其事地将手枪插回腰间,笑着说道。
中年人面色惊恐,浑身打着哆嗦,眼睛不敢看这些鬼子,低头不语。
“提醒你一下,现在开始,问你问题。不回答或者回答错,或者回答让皇军不满意,我都会枪杀一人!他们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中。”河造少佐冷冷地说道。
中年人体若筛糠,几乎站立不稳。
“好吧,我们现在开始。”河造少佐略微提高了一点声音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那顺。”中年人说道。
“你平时做什么工作?”河造少佐又问道。
“我没做事情,靠吃瓦片。”
“吃瓦片?”河造少佐一愣。
“房租,靠着房租生活。”那顺连忙解释说道。
“很好,就是这样聊天。”河造少佐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是个生意人,看样子生意做的挺大,有许多伙计。他们原来想包下来我整个院子,但是我这里还有其他租户,所以就包下了我这个院的二进和三进院子,平时不怎么来住,有时候更是将这里当做存放物品的仓库。”那顺显然平静了许多,回答也渐渐快了一些。
“他叫什么名字?长的什么样?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或者说那些地方给你留下有深刻的印象?”河造少佐一口气问道。
杨登欢听了心中一寒,想到这个河造鬼子,尽管十分凶残,但是他问话的角度,却十分专业!在审讯方面,水平不比多田冈条差。
“那个人名字叫做王永生,中年人,大概不到五十岁的样子,个子中等,刀条脸,眼睛不大却很有神,说话是河北口音,身边经常跟着一个小伙子。”那顺缓缓回忆,慢慢说道。
杨登欢能够听出来,那顺口中描述的这个人,就是孙莫然。而且差不多把孙莫然的形象完整的勾画出来了。
至于名字,口音这些,就叫傻子也知道是假的,是特工掩饰自己身份的常规性防护。
“讲一讲今天是怎么回事?”河造少佐问道。
“太君,我真不知道!谁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埋了这么多炸弹!”那顺委屈地说道。
“不不不!你说错了!不是埋了许多炸弹,是在这里挂了许多手榴弹。这需要人手和时间,所以我要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河造少佐冷冷地说道。
现场情况一眼可知,即便是现在,杨登欢也能看到门栓上面残留的手榴弹拉环。
“刚才,大概在两个小时之前,王永生带了三个人回来,其中有经常和他在一起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一个箱子。还有另外两个人,拿了个大包袱,这两个人我没有见过。四个人一起进了屋。这事不光我看见了,张妈也看见了。”那顺指了指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妇女连忙点头,神色惊恐,唯恐河造少佐问自己。
“年轻人长什么模样?”
“白净,漂亮,个子挺高,挺瘦。不过……”那顺说道。
“不过什么?忘了刚才我说了什么吗?”河造少佐厉声喝道。
“年轻人出来时候,和进屋时候穿的不是同一件衣服!”那顺说道。
“噢?”河造少佐眉头一皱,随即舒展说道:“接着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完,皇军不会亏待你。”
“那两个人长的差点,都是黑脸膛,个子也十分矮小,估摸着之前当过兵。”那顺说道。
“当过兵?你怎么知道。”河造少佐问道。
“之前我们院子里有过当兵的租住,所以我能看出来。”那顺说道。
“这两个人之前来过这里吗?”河造少佐又接着问道。
“没有,他们俩是第一次。王永生和年轻人来过几次。”那顺说道。
“还能记得他们长什么模样吗?”河造少佐脸上居然有了笑意问道。
那顺有些犹豫,嗫嚅着不说话。
“如果你能帮助我们,画出这四个人的画像,我可以放过你们院里所有人,而且还会给你一笔不少的赏金。皇军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对自己有用的人。”河造少佐温言说道,居然用手拍了拍那顺。
“你会放了我们院所有人?”那顺说道。
“当然,皇军说话算话。”
“有赏金?”那顺声音虽低,但是却很清晰。
河造少佐一阵哈哈大笑,点了点头。
“那我就愿意。”那顺终于点头。
“带他回宪兵队,找专家画像。”河造少佐挥挥手说道。
河造少佐转头,望向多田冈条,眼神中充满了讥讽。
“多田君,我在国内入伍前,在东京警视厅做过一段时间侦探。我非常喜欢这份工作,也非常喜欢看到罪犯在阳光下无可遁形的模样。我个人认为,你应该多考虑一下,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要在这个房间中更换衣服?”
说到这里,河造少佐叹了口气说道:“真搞不懂有些白痴,非要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不专业的人来干!留给你一个小队,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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