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兔似是不想再继续谈论关于终焉的话题,轻声叹了口气。
“讨论终焉,这就像是在讨论死亡……没有人能从死后的世界回来,我们无法讨论死亡本身的体验究竟是什么。”
“而如果使用这个比喻——那么世界蛇所做的事,就是重新定义死亡。”
羽兔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现在前方。
律三家则是动身跟了上去,穿越终焉陨坑,来到了更深处——
而羽兔,也早已在这里等待着她们。
“不过,认真说来,我刚才那些关于死亡的说法,也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傲慢罢了。”
羽兔轻声说:“虽然我的确能在迷梦与现实的交界行走,但是我并不具备超越时间与空间、见证全部‘真实’的能力。”
“就像这月球上那化为普通岩石的终焉残骸,它因为尊主、乃至你们背负的一切而不再苏醒——”
芽衣质问她:“……你的意思是,世界蛇根本没有找到让普通人可以直接‘跨越终焉’的方法?”
“你可以这么理解。”
羽兔并不否定:“毕竟,如果我们连那一点也能做到……大家又为什么会齐聚这荒凉的月球,为了各自不同的‘正义’而厮杀不已呢?”
“是啊,这不就是立场不同所带来的差异嘛。”
布洛妮娅摇摇头:“我们只是想夺回正常的生活。”
羽兔表示:“但【童年】总会结束,而【成人】终究要为世界负责。”
即便面对律三家的接连否定,羽兔依旧不慌不忙:“你们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种说法吗——自由和公平,人们终究只能选择其。”
“但自由和公平并不绝对。”
布洛妮娅否定了羽兔的说法:“而人们无法接受圣痕计划——也正是因为它的‘绝对’。”
“这其实是一个技术问题,布洛妮娅……因为‘绝对’具备最强的可操作性。”
羽兔竖起一个手指:“比如说,圣痕计划并不会因为一个人是【坏人】、一种行为是【恶行】,就将他简单排除出文明的范畴
“无论它们价值为何,在此之上——如果人类的文明是美好的,那么由圣痕计划所带来的整合也就一定是美好的。”
芽衣沉声质问:“即便此时再没有人可以感受这份美好?”
“那怎么会呢?各位曾为律者的人类也好,幽兰黛尔和李素裳她们也罢,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羽兔解释:“大家明明都可以在新世界中继续自己的生活呀。”】
“这、这个羽兔怎么这么能说会道的啊!”
琪亚娜虽然自己听得稀里糊涂的,但是也能看出来羽兔舌战律三家的气势,由不得捏紧拳头为自己加油:“加油啊!绝对不能被这个羽兔压制住!”
布洛妮娅斜了她一眼:“笨蛋琪亚娜,根本就听不懂画面中的我们在和羽兔说什么吧?”
“少、少瞧不起人了!”
琪亚娜拍着胸口:“本小姐姑且还是能听懂一些的!”
【羽兔在与律三家进行了一场并不算愉快的辩论赛之后,放弃了继续争论的想法。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她暗示了律三家一些关于圣痕计划与她们自己律者权能的情报,然而即便如此,律三家依旧对她保持着不信任的怀疑态度。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们的想法,羽兔露出了一种近乎苦闷的笑容——qqxδnew
“果然,想要取得你们的信任,还真是一种难题呢。”
她垂下眼帘,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如果再多帮助你们一些,我们之间的信任会变得更加清晰吗?”
“我知道,你们希望与尊重当面对质……而他也正等待着你们的到来。”
羽兔郑重其事:“但即便你们仅仅是打算交流……以各位现在的状况,恐怕也很难有所收获。”
琪亚娜刚开口:“那可未——啊!”
一声沉闷的惊呼截断了她的话头。没有任何征兆地,羽兔突然将手伸向了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
身旁传来了芽衣略显不适的声音,以及琪亚娜的惊呼和质问。
在力量的漩涡之间,羽兔的声音仍然不疾不徐地在布洛妮娅耳边回响——
“如果你们一定要去见他,一定要令自己陷入险境——”
“那么在此之前,请让我为你们解开圣痕计划所施加的束缚吧。”
伴随着羽兔的声音,画面中的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同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这股犹如凝成实质般的律者能量昭示着她们的完全恢复。
——原本施加在身上的精神枷锁,也彻底消失了。
“哦哦!芽衣!芽衣彻底恢复了!”】
琪亚娜看见屏幕中宛若雷电女王归来的芽衣,发出兴奋的欢呼:“好耶!”
“那也就是说,芽衣姐终于又可以召唤那条红色的龙了吗?”
帕朵也由衷的为芽衣感到高兴:“我记得好像是叫——”
维尔薇·本我搭腔:“是俱利伽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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