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振天默然片刻,他知妻子独居在此颇觉寂寞,如今女儿已和苏帆在一起,他二人能在此与妻子作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当下,段振天看向段媃、苏帆,问道:“媃儿,帆儿,你们也是这么想的么?”
只见段媃苏帆都点了点头。
段振天点头:“既如此,那你们以后就留在这儿吧,得空,便回天武门住上几日。”
段媃随之看了看夏松,美眸中,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
夏松也沉默不语,想起日后将少有机会与师妹接触,颇觉惆怅。
又想到师妹与苏帆师弟,在一起陪伴师母,过着简单平淡,却宁静安和的日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也为他们高兴。
……
饭后,几人各自而去。
夏松去帮师母刷洗碗盆杯筷,此刻他们共处一室。
只听师母对夏松道:“松儿,媃儿想来,已跟你说了她与帆儿的事了。”
夏松点了点头。
只听师母叹道:“原本,我并不怎么相得中帆儿这孩子,可你不在这些日子里,多亏他照料我母女俩,帮我们做了许多重活,处理了不少事。我见他吃苦耐劳,实诚懂事,待媃儿和我也很好,便答允让他们在一起了。”
夏松便问:“是谁先说出来的?”
师母道:“是我给他们拉的线,俩孩子都脸皮薄,谁也抹不开脸先说。我便把他们叫到一起,跟他们好生说了一番,俩孩子才都答应了。”
夏松恍然。
师母等夏松刷洗完碗盘杯筷,便将他叫到跟前,深深看着他,轻叹道:“松儿,媃儿没福,无法跟你在一起……”
夏松忙道:“师母别这么说,是我没福。”
师母摇头:“不,你大有前途未来,日后,自不会缺好姑娘追求你。到时,你只要还记得我家媃儿便好。”
夏松道:“师母放心,夏松不管以后身在何处,有多大成就,都不会忘记你们。”
师母欣慰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与师母分开后,夏松又去将苏帆唤到跟前,与他说起他与师妹的事。
却见苏帆面现窘态,嗫嚅道:“夏松师兄,我……”
夏松拍拍他肩膀,说道:“苏帆师弟,你人不错,师妹跟在你一起,我很放心。”
苏帆感动,心中随之涌上一股劲头,语气坚定道:“夏松师兄放心,我自会好好照顾师妹,不让她受丝毫伤害!”
要说夏松对苏帆没有丝毫嫉妒之心也不可能,只因苏帆向来对他敬重,又为人宽厚和善,小师妹能嫁给他,已是很好的结果了。
接着,夏松忍不住问苏帆:“你和师妹,打算何时成亲?”
苏帆羞窘好一会,才道:“这看师妹师母的意思,即便成了亲,我也留在此照顾她与师母。”
夏松缓缓点头,默然一阵,又看着苏帆,说道:“祝你们幸福。”
“夏松师兄……”苏帆心有不忍,便道:“我……我夺你所爱,你……你恨我么?我知小师妹喜欢的是你,我本无意……”
夏松摆手打断他:“人各有命,我与小师妹命中无缘,你莫自责,你是我师弟,与我这般交厚,我岂会恨你?莫要多想。”
苏帆感动道:“夏松师兄这般宽仁厚意,实在让……让我感动,我……我……”心情激荡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夏松笑劝:“好了好了,不要激动,我叫你来,就是为说这些,好了,你快歇息去吧。”说着迈步走开。
苏帆怔怔望着夏松走去的背影,一时百感交集,如此呆立许久,才过缓神,回自己屋了。
与师母和苏帆这一番交谈,让夏松郁结大解,心中为之舒畅许多,倚躺在床,出了会神,随后,便不知不觉睡去。
……
如此又过了两日。
夏松与段振天、段啸海准备前往平阳县,向县府请援。
师母师妹和苏帆,自舍不得他们,却也知,他们夺回天武门至关要紧,不宜在此久留。
段夫人又做下一桌丰盛饭菜,给夏松、段振天、段啸海送行。
三人用完饭,便与段夫人、段媃、苏帆珍重道别,渐渐离开东裕村,走在前往平阳县的路上。
路途略远,段振天便去附近镇上雇了辆马车,如此仅用一个多时辰,便赶至平阳县。
三人进入平阳县城,来到县府,向守门兵士告明来意后,兵士便去通报。
没多时,便见兵士返回,请三人进入。
三人来到县守大人办公房,与县守行礼问候了。
段振天又复述一遍来意。
只见县守微笑道:“段门主,你们回来便好。我已派人去叫齐捕头了。”
……
话音刚落,便见齐诚踏着快步赶到。见到夏松、段振天、段啸海三人,忙上前与之一一握手,连声道:“久违了。”
只见齐诚变化不大,依旧身体健朗,英气逼人,一身巡捕服,威武不凡。
当下,齐诚与三人一同落座,一番感怀叙旧。
只听县守笑道:“我知你们必有很多话想说,可眼下,还是谈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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