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洛顺着古厉的眼神望过去,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言先生,小沈还在睡?”
“没有,起床了,去换衣服,等会就下来。”
墨谨诚的脚步稳健,外表看不出喜怒,身上的大衣一丝不苟,就像一位庄严的审判者,手起手落之间就能够决定你的命运。
凯洛内心打鼓,该不会卜萨那个没有断奶的孩子,昨天晚上和小沈又睡一个被窝,偏偏还被面前这位撞了一个正面。
多少次都警告过卜萨,就她能不能就淑女一点,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被他们养成了叛逆少年。
“你们早餐吃什么?”
“吃个球球,命都快要玩完了!”
古厉则着耳朵,这是老外的散装中文?为什么还带着国内地方的口音?
凯洛说完,才发现自己一着急,又管不住自己的语言天赋,赶紧字正腔圆地纠正:“我们吃火锅!”
墨谨诚已经自顾自坐到沙发上,他带过来的早餐木盒子上刻着一个飘逸的风字,盒子的左下角还有一个月字,看着就如同一个古董,被人用心的珍藏着。
听闻凯洛的奇葩要求,墨谨诚双腿叠夹,笑了一声:“古厉,去吩咐厨房,给两个外国友人做最地道的川味火锅!”
沈时钥把墨谨诚的外套扔在房间里,去隔壁叫卜萨起床,这里不合适展示她的才华,等会还是把她送去当电竞大佬好了。
敲了两声门没有回应,沈时钥就开门进去。
房间里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
但才踏入房间一步,沈时钥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刻刀,紧紧地握在手上,眼神也充满了杀意。
在短短几秒钟适应黑暗,床上没有人,浴室的门却是打开的,房间里有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味。
沈时钥悄无声息地一步步靠近浴室,手上的刻刀已经绪满了力量,她要看看谁敢这里伤了卜萨,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能够让卜萨流血,这个人还有点本事。
就在有人出来一瞬间,沈时钥的刻刀就刺了出去,马上就和这个人过招。
“姐,姐,是我,饶命呀……”
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沈时钥已经将锋利的刻刀在这个人脖子处,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够割断这个人的大动脉。
确定这人是卜萨,沈时钥手腕一翻,泛着冰冷的刻刀就被她收起来。
“你在搞什么?一个房间被你弄得凶案现场,我还以为你被人分尸了。”
沈时钥松开了卜萨,去打开灯。
“别……”
沈时钥的表情抽了抽,扶额,又默默地伸手去把灯关了。
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认命说:“给你半个小时收拾干净,弄脏的东西都扔掉!”
原来是卜萨来例假了,她这是第二次来例假,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一片兵荒马乱。
要是自己真的是一个男人该多好,这流的不是血,这流的是命。
十分钟之后,卜萨扛着一个大麻袋,苍白着一张脸冷声问:“垃圾桶在哪里?”
这个麻袋似乎有点小,还有一点被子露了出来。
古厉都看呆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奢侈了,才睡了一夜,就换得这么彻底吗?
墨谨诚倒是乐于助人,抬抬下巴:“垃圾桶就在你旁边两米处!”就一个干净的小桶,怎么可能装得了这些巨形大麻袋?
沈时钥立刻瞪了一眼墨谨诚,吩咐着:“古厉,把这个袋子扔出去!”
不敢问,古厉微笑着接过卜萨轻松拧着麻袋,还挺重,这个少年看着挺矮小,力气却不小。
沈时钥站起来,把墨谨诚给自己带过来的盒子推给卜萨:“这个给你,吃了就去我房间里睡,等会我让我老凯给你开一点药!”
“姐,我没有纸了!”卜萨抱着木食盒,可怜兮兮的不敢抬头,就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甚至还有些委屈。
“我给你买,你赶紧上去好不好?”
没有看到还有一个人在盯着她们打量,那双眼睛充满了探究。
等卜萨抱着食盒上去,一直看着她们浓情蜜意的墨谨诚,酸了一句:“那我亲自去拿给你的早餐!”
她就这样送给与她关系匪浅的少年,她就……
“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我是没有钱,还是没有人去给我拿一份早餐?你要是觉得我糟践了你的心意,你大可不必为我这样。”
是他拿得怎么样了?自己送人又怎么样,朋友之间本就泛泛之交。
“我现在出去一趟,你还要跟着吗?”
“不了,我过去开口管家做的早餐怎么样?学习学习,我外套呢?”
“扔了!”
沈时钥站起来就准备走,墨谨诚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又来,这人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沈时钥肩头一暖,墨谨诚就松开了手,自己先往前走:“扔吧!我有的是衣服。”
看着他挺拔的身姿,沈时钥竟然不自觉地去了。
突然感觉他们两个人好幼稚。
墨谨诚回了古家,这几天的古家格外热闹,过年都没有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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