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卓三在等候,昔日主仆再相见,卓三只是远远恭谦见了礼,并未上前来。
胡荣目光深沉,沉默半晌,叹道:“竟是如此,是我看错了人。”
陆乘风说:“又何谓看错,不过是各谋其事罢了。”
二人逗留得太久,未避免旁人猜忌,话至半途,陆乘风施礼告辞。
她也猜到胡荣未说完的话,皇帝今日特地宣她早朝,无非是让她听听肃北近况,皇帝始终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第二日,朝廷果然派了谈程颐随武进昌前往昌城。
晌午刚过,陆乘风从指挥使所回来,换下官袍用过午饭,青枫回来了。
他捧着册子入内:“主子,册子。”
陆乘风接过,说:“旁人可有问些什么?”
青枫说:“我拿着锦衣卫的腰牌,乐坊司的人一句话都没敢多问,只让我翻阅完毕后将册子原封还回去。”
陆乘风翻看。
青枫道:“主子,这真有用吗?”
陆乘风道:“有用。”
陆乘风几乎确定,谢九霄口中的季礼,与让傅丹靠近樊士舟探听樊家账本的季礼是同一人,一介白衣怎会无缘无故掺和官场之事,这背后定有人授意,却绝不会是谢家。
此人既是谢九霄的先生,这便是个闷雷祸害,需在别人察觉之间将底细摸个清楚,更或者能从这里面窥探出季礼背后的人。
而这唯一的线索,便在乐坊司。
当初傅丹曾说,她听命季礼的起源,是由一名出了乐坊司的女子所搭,那找出这名女子,是不是能知道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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