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马往另一条路上走。
江运南问道:“乘风,那小公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陆乘风放慢了马速,说:“这是个好问题,你看不出来吗?”
江运南愣了下,摇头:“没看出来,看着比你小许多,细皮嫩肉的比阿绥还娇贵,不过那张脸长得真俊,我长这么大无论男女,没一个比得上他这张脸的。”
他边说边朝人抛来刚刚从城内带着包子。
陆乘风接过塞了一个,嚼着包子,说:“我的。”
杜如风从她手里夺了一个:“什么你的给我也吃个,运南排了好久只买到这几个……”
陆乘风给江运南也递了去,他掏了个跟着吃。
“谁跟你说包子了,我说人,我的人。”
“你的人?”杜如风脸上带着笑意,看了一眼江运南,说:“乘风,你这话说的可真有点让人听不懂,买包子的人是你的人?”
陆乘风瞥去一眼,咽了包子,右手收紧马缰:“什么包子什么人?走了!天黑之前进军营。”
说罢催马而去,杜如风啧了一声,看向江运南:“不是我说,你要拖到什么时候?以前有个薛逢你不敢,现在没了薛逢你又犹犹豫豫的。”
江运南一个包子没嚼完,看着前方的人,说:“她现下只怕无心,再等一等——”
“还等?别怪我没提醒你,乘风这般的多的是好男儿喜欢,你别追悔莫及。”
杜如风与江运南同在潜龙卫,情谊自然深厚,江运南的心思他早就察觉,当初自己就劝说过江运南有话尽早直说,可江运南一拖再拖,拖来了薛家与之定亲的消息,之后事情已经不是二人能控制的,陆乘风被押送进京一年多,江运南几次想去,又因为这样那样的琐事绊住,却不料阴差阳错重新将人等了回来。
大营驻扎在城外北边,离平庸城十里多地,赶到时已近晌午,亮了腰牌后三人入内。
陆乘风执掌军权的消息早就传开,二人跟着入了主帐,杜如风道:“来的正巧,我去取些饭菜来,我们边吃边说。”
不一会杜如风拎了饭菜回来,简单吃过撤下去后,江运南将册子拿出来:“这是之前三千潜龙卫的名册,这几天我与如风走了遍四大营,将分散的人员都记了下来。”
陆乘风接过边翻边说,说:“有件事我在信中未与你们明说,明日要在四大营选人。”
说起正经事三人都没了嬉笑,江运南之前就琢磨过陆乘风问他要名册的意图,他起初以为陆乘风是想将三千潜龙卫调回来,可这件事说起简单真要操作却有一定的难度,他一时间也琢磨不透陆乘风的心思,道:“你是想将潜龙卫要回来?”
陆乘风合起册子,看向他:“要?”
陆乘风呵了一下,眼神锋利:“这些人何时成了他们的了?”
话确实说的没错。
杜如风与江运南一时无言,想了想,江运南道:“那直接调就是,还选什么?”
杜如风却迟疑思虑了一瞬,摇头道:“不,这些人经过一年的时间,早已不知根底,选人倒是个好法子,就是不知道你准备要多少人?”
陆乘风早就盘算好了,说:“两千。”
“这可比之前少了一小半。”
陆乘风说:“骑兵在精不再多,降低人数,到我手里的便是一抵十的人,这几日你两个也别歇着,跟我一块走一遍四大营。”
有些事陆乘风不想过早的说,她临离开燕京时托谢允谦留意了战马一事,不久前得到回信,如今开春,纺州的马场出了一批新马,肩高耐力均比普通马种强出许多,非常适合长途跋涉在艰险地作战,两千轻骑重新组建后,她不仅要配备新马,还要装配新式的弓弩,这种弓弩太适合游击作战的轻骑使用,这事若是以往她定然不会同二人掩藏,只是这一年以来发生了太多事,陆乘风在燕京那座大染缸里见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掩锋芒的人。
杜如风嘿嘿一笑,说:“我说这几天四大营怎么这么闹腾呢,这一回可真是热闹了。”
这一回确实热闹。
消息早就传开来,上一次在陆府吃了个莫名其妙的亏后,回到军营四人凑在一起琢磨,说却说不开来,都怕对方明站暗渡,特别是邬炬,陆乘风一句无心的话像是一根刺,时常引起三人背地猜忌,可再猜忌,答应的了事该办还是要办。
陆乘风前往九原时,四大营也早已开始了选拔,往日能进轻骑兵者,除了身手好外,箭术身手也不能差,这些是最基本的,四大营两日内就已经筛掉了一半多人。
陆乘风与杜如风江运南三人转了几天四大营,三日后各营各自交上一份千人名册,陆乘风看也没看,让伙头做了几道硬菜,让江运南去请人,傍晚时候四人来了总营帐。
陆乘风挂上笑得那叫一个温和那叫一个从容,一人连敬了三杯酒,扯天说地酒至半途眼眸带上了微醺醉意,摇摇晃晃又倒了一杯酒:“孙叔——我要特别敬你一杯,我早上看了你送来的册子,孙叔果然最疼我,挑来的都是好手——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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