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站在窗前,看漫漫月色流转于夜中,五月的燕京城透着仲夏惬意。
周丽华的贴身丫环福喜带着人敲门而入,福喜弯腰行礼:“姑娘,喜服改好了。”
福喜从丫环手中接过,跟随的人退出去,她道:“要再试一试吗?”
陆乘风点点头,福喜便关上门,陆乘风自个儿脱了外袍,福喜接过,替她脱去中衣,换上喜色,从到外无不细心,嫁衣并未做成拖曳式,干净利索得同往日陆乘风穿的衣袍差不多,衣裳从领口开始便叠绣着暗色金边一直到衣摆处,是周丽华寻的女红好手加紧缝制,虽简洁却不显廉意,哪怕冷淡如陆乘风,被这红色衬得也艳丽三分。
福喜给她整理着衣襟,笑着道:“改得十分合身,姑娘穿这身可真是顶好看,二公子若是瞧见定要看呆了去。”
陆乘风莞尔一笑,像是微风般,福喜取过红色的衿带,展开正要给她系上,屋外传来董九的说话声:“主子,程姑娘跟二爷回来了。”
陆乘风道:“没出什么事吧?”
“二人一切安好。”
“查到是谁动的手了?”
董九道:“是江湖势力金雨楼。”
福喜微微靠近,从陆乘风腰后将衿带从两侧展开,隐约闻到一股淡香,便听到上方人淡淡的声音:“金雨楼?赚钱不要命的玩意。你去一趟锦衣卫找韩树山,就说近段时日发现京郊一代有乱党出没,请他好好查一查。”
董九心知,这便是要利用锦衣卫的手段来对付金雨楼,金雨楼这种江湖势力不忌讳官府,却忌讳比官府还要不讲道理的锦衣卫,什么人到了锦衣卫,管你真假先抽个皮开肉绽再说,能出来的都是命大之人。
“是。”
福喜是知道锦衣卫厉害的,她不敢停顿,将衿带系扣好,往后退去:“姑娘,穿好了。”
福喜说完打开门。
董九入内,道:“还有一事,青枫来信。”
陆乘风站在铜镜边,接过信件拆开来看,福喜退到了一旁,等着一会给她收拾喜服。
陆乘风看的很快,走过来将信给他看,董九接过一阅,抬头道:“沈江月?南岭要起乱?”
陆乘风说:“看来这位名动天下的大美人,倒是野心勃勃。”
她顿了顿,道:“让他小心行踪,莫要被发现。”
董九离开后,福喜上来要替她拆衣裳,刚松矜带,外面传来脚步声,谢九霄进门来,看见屋内二人,脚步顿了一下。
福喜行礼道:“二公子。”
谢九霄目光落在陆乘风身上:“喜服送来了?”
福喜道:“夫人千催万催终于改好了。”
陆乘风道:“你怎么过来了?”
“大嫂说落了副明日要用的首饰,我实在待不住便过来了。”
谢九霄将两个木盒放下,挥挥手,福喜识趣的退了出去,贴心掩上门,他走近将那略松的矜带重新系上,目光落在大红色上,说:“这身衣裳真衬你。”
陆乘风狐疑道:“好看吗?”
谢九霄肯定道:“很好看。”
陆乘风低头看了一眼,没什么感觉,说:“我看着跟平日里的也没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谢九霄肯定的说,手捏起矜带末端:“很好看。”
红色的陆乘风跌进他的眼底,映出两个人影。
谢九霄凑上去:“姐姐……”
他轻轻吻了吻陆乘风的眉心。
“乘风……”
轻柔的吻落在鼻尖。
陆乘风感觉自己要化了。
谢九霄拉开编织精妙的矜带,贴住了微凉的唇瓣,含糊不清的喊:“夫人——”
谢九霄捧着她的脸,带着温柔与欲望交杂的亲吻一下一下落在陆乘风唇上,热而烈,很快将二人灼烧。
妆台上的东西被扫到了一旁,陆乘风坐在上面,背后挨着窗,接受着老天给与的礼物。
夏季生热,闷烈的火源源不断,窗户随着敲出一阵不大规律的响动,金丝绣好的嫁衣凌乱的掉在地上。
她的中衣是鲜红的,用的上好织锦,婚礼虽然不宴请客人,可一丝一毫也没有因此松懈。
谢九霄要同她亲吻,又要抱着她,让二人之间紧紧的没一点缝隙,他低低的笑,像个得逞的小孩,将称呼唤得无边风月:“”夫人……夫人……乘风——”
陆乘风热得彻底,汗流不止。
谢九霄扣住陆乘风五指,像是扣住了她的命脉,他抓着按到窗上,动作太大发出一阵沉闷的响,惹得外面的近卫不得不出声询问:“主子?”
陆乘风半阖着眼没说话,谢九霄笑了一下,低声说:“怎么不回答?夫人真没礼貌……”
陆乘风要被这两个字杀死了,她眯着眼,稳着声音道:“无事,离远些。”
近卫依言走远。
谢九霄恶作剧顿起:“为什么要叫他们走远?是做什么坏事了吗?”
谢九霄白莹的五指插入乌黑的发间,潮湿的热已经到了极致,连头发也染着汗珠,陆乘风一只手攀着他的肩膀,毫无顾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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