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秦依川还在欢快地在云潇然的雷线边缘跳着探戈疯狂试探,下一秒微信弹出来数条长长的语音。语音数量多、弹出速度快,像一条条弹幕。
秦依川深知这些弹幕必不会是直播间或影视剧里满屏飘的那种弹幕,因为给他发语音方阵的不是别人正是话剧社社长陈青霞。
云潇然看着表情逐渐僵下来的秦依川,说到:“让你得瑟得跟个秋后蚂蚱似的,报应来了吧?”
“没事,她发任她发,我是绝计不敢听的。”秦依川当机立断把手机振动模式改为勿扰模式。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不如现在回宿舍去找找那两份打过分的名单!”
秦依川低头吃饭,“知道啦知道啦,你好歹让我先吃完饭的啊!怎么的为了知道那姑娘到底入没入选,你兄弟饭都不让吃饱就给派活儿吗?”
秦依川意见很大,但云潇然充耳不闻全当放屁。刚才这又是咳嗽又是忙着查话剧社男女比例失调的,搞得云潇然没有心情再吃剩下的半碗面了。云潇然擦了擦嘴就这么坐在秦依川对面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耐烦地抖着腿。
秦依川头皮察觉到有双过于炽热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准确来讲应该是滚烫。再加上云潇然不吃饭在对面一直抖腿,他勺里的饭粒撒得到处都是。他很不乐意地抬头,然后看到云潇然那张写满“你已经吃好了再吃就吃撑了赶紧跟我回宿舍”的脸。他不禁长叹一口气,悲嚎到:“我做了什么孽啊你一定要这么急着审判我么?”
“少废话!”云潇然劈手夺过秦依川的勺子,在秦依川难以置信的眼神里把那盘咖喱牛肉饭里所剩无几的牛肉混合着少许米饭全部扒拉到嘴中塞了个满满当当,边吃边用凶狠的眼神跟秦依川交流到:哥们替你吃完了,你现在可以麻溜回去给我找名单了…啊不对,给我们社团找名单了!
秦依川看了看狼藉的餐盘,又看了看云潇然因暴饮暴食一次性塞太多食物在嘴里而扭曲的眉毛,揶揄到:“您可真是社团未来的栋梁啊云先生,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您连替人吃饭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亲自上阵…真是…真是事无巨细鞠躬尽瘁啊!”
云潇然忙着对付满嘴的食物,腾不出嘴来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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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亲爱的祁先生,你在屋里呢,刚刚敲门你怎么不开呀?”秦依川拿钥匙开门,一推门发现正赤裸着上身的祁子翼围着条浴巾在擦湿漉漉的头发。
“我刚才在洗澡。”祁子翼笑着亮出一口白牙,“你们吃过饭了没?”
“吃过了吃过了…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问我们吃饭了没…”秦依川没好气地说,“你的脑壳里除了吃饭和踢足球还有什么东西啊?”
“还有上课、游泳、打羽毛球、泡温泉…总之很多。”祁子翼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云潇然实在听不下去他们俩毫无营养对话,用力推开秦依川,直奔他的桌子而去。
“哦,我谢谢你哦。你没说你脑袋里还有大脑和小脑我就谢天谢地了。”秦依川抓起玻璃杯接水喝,怒气冲冲攻击性彰显无疑。
祁子翼呆呆的差点没反应过来:“你…这是你的台词?要不是你们俩音色差距过大我差点以为这句槽是雀雀吐的!你今天攻击性怎么这么强?”
“喂喂喂,什么话?这叫什么话?”云潇然背对他们在秦依川的桌上翻着一张张五花八门的打印纸,不满地插嘴到:“什么叫你差点以为这是我的台词啊?还有,秦依川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文件啊?”
“因为只有你的嘴才这么毒啊。”祁子翼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云潇然忙着找名单不置可否。
秦依川一看终于等到祁子翼和自己同一阵营的这一天了,振臂高呼举起起义大旗道:“你听听群众的呼声!云潇然你这个暴君!有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祁先生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进门的时候攻击性这么强了吧?因为这个昏君不仅不让我吃饱饭,还在最后关头偷吃了我好几块咖喱牛肉!”
祁子翼捋着湿头发,看了看这俩人,“原来是这个样子…咖喱牛肉好吃吗?”
秦依川泄气了,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嘴里嘟囔着再英勇的先驱也带不动这么愚蠢的民众…云潇然根本不想再看这么孩子气的表演,一巴掌呼在“先驱”秦依川的背上,冷冷说到:“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先把工作交代清楚?”他指着秦依川乱糟糟的桌面,“你看你那乱糟糟的像个垃圾场似的,名单在哪儿呢?”
“他么的,这就算是垃圾场那不也是刚才你翻弄出来的么?”秦依川觉得这个锅很难背,然后从电脑下面散热器下面抽出来两张名单,“给你给你…猴急什么?名单上的字又不会变,姑娘也不会跑…”
云潇然专心地盯着名单眼睛上下搜索,以至于秦依川这句又是猴子又是姑娘的话在他耳朵里声音越来越小。秦依川看着云潇然,云潇然看着两份打分名单,半分钟之后云潇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拿着名单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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