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馆长找我?”
徐嘉予还没来得及分享的喜悦之情,瞬间被无语裹挟。
她明白,站在高馆长和单位的立场上,的确是她工作出现了失误。
事情已经发生,就像林墨琛说的,与其花时间委屈,不如想办法解决问题。
不管为什么,既然做出了选择,她就要承担选择带来的后果。
走出休息室,徐嘉予就看见高胜背着手,笔直地站在前台,孙思雨低着头,看样子是在汇报工作。
“小徐,你跟我来一下。”
在看见徐嘉予那一刻,高胜招了招手。
“磨磨唧唧的,不像你的做事风格啊!怎么?记恨上我了?”
高胜说话的口吻明显比早晨缓和许多,甚至还略微带了些笑意。
徐嘉予当即会意。
“哪能呢高馆长?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失误,如果那天我及时出现并推进活动进程,学生们就不会在太阳底下暴晒二十分钟,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
“高馆长您的苦心我也明白,你一直在严厉的批评我其实是为我着想呢!”
高胜驻足,开始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徐嘉予。
这一个星期以来,在馆里大大小小的会议上她无数次点名批评徐嘉予,在大多数人眼里她释放出的信号是她生气了,徐嘉予要倒霉了。
但明眼人一瞧就晓得,都是一个单位的,即使点名批评又如何呢?即使降职又如何呢?
总比上级单位追责下来要好太多了。
徐嘉予来上班肯定已经听说了许多“传言”,最难得的是这孩子能在许多别人的言论中,不随波逐流,并看清事实的真相。
高胜点头,“你可比徐老师要机灵多了,行,一会儿采访也把你这种机灵劲儿给拿出来。”
“什么?采访?”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馆长办公室门口,办公室立刻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马甲的男人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徐嘉予的不停地摇。
“哎呀!小徐同志总算是康复了呀!想要采访你可真难啊!今天我总算见到大活人了!怎么样?拆线了吗?”
徐嘉予一愣,她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可男人说话的声音她记得,就是事发当天到医院采访的那位。
“您是……医院那位记者?”
“哎呦!对对对!没想到小徐同志你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您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忘了问您,那两位学生还好吗?当时我眼睛睁不开,一直听见女学生不停地哭,她伤势很严重吗?”
“学生们没事,男同学轻微擦伤,危急时刻还保护了女同学,至于女同学嘛是被吓到了。”
高胜呵呵一笑,“来来,我介绍下,这位是咱们市电视台的黄记者,事发时他在现场调式设备正好记录下来你见义勇为的一幕。”
“黄记者,小徐,来,咱们坐下来说。”
三人坐下喝了口茶,黄记者才笑着开口,“高馆长您都不知道,为了采访小徐同志呀,我可在市一院住院部门口蹲了三天,结果呐?我连小徐同志的面都没见着。记者证,身份证我都出示了,可医生一直说她还没康复,暂时不适合采访,到后来我才晓得那位医生竟然是小徐同志的老公。”
说完他看向徐嘉予,“你出这么大的事情,老公一定担心坏了吧?现在伤口总算是愈合了吧?没留疤吧!你们女孩子呀不是最在意这些?”
徐嘉予尴尬笑了笑,“已经拆线了,多谢黄记者关心。”
黄记者摆摆手,“小徐同志不要这么拘谨嘛,我今天特意过来呀,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放轻松,想说什么说就好,就跟那天在医院一样的。”
“第一个问题,事后啊,我来回翻看事发当时的视频资料,发现小徐同志你在发现瓷砖掉落时几乎没有一点犹豫就冲向了同学们,还记得当时我问你有什么想法,你说没想那么多,就是不能让‘学生们受伤’,那么现在呢?有没有害怕?”
黄记者话一出口,高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记者就是记者,别看人笑嘻嘻的,问起问题来这么犀利。不过以徐嘉予的机灵劲儿,应付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徐嘉予下意识看向高胜,见高胜点头她才开口。
“害怕?与其说害怕不如说后怕。”
话一出口,高胜脸都黑了,这丫头刚才的机灵劲儿哪去了?她抬手预备打断,就听徐嘉予一边点头一边慢悠悠地说,“现在想想也的确害怕,特别是在医院的时候,但如果我不过去,任由瓷砖掉落,万一砸到学生我可能会内疚一辈子。”
高胜抬起的胳膊顺势伸向一边,端起茶水喝了口。
黄记者笑着点头,“小徐同志你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很值得大家向你学习啊!”
“呵呵,我相信我的任何一位同事在遇到这种情况之下,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徐嘉予脸都快笑僵了,脚趾头尴尬地直挠地,可那个黄记者一点结束的意思都没有。
“呦!那看来咱们馆里的同事们都是践行舍己为人的好榜样啊!”
“呵呵!”她深吸口气,“这一切还是要多亏了我们高馆长,她在日常生活中就一直跟我们强调,对待游客们要像春天一样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个人主意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坚决,要用满腔热忱去为人民服务,为人民做好事。”
黄记者笑着冲高馆长竖起了大拇指,“人们常说啊,善良是一种传递,一种打动人心的力量,一个人的善良可以带动身边更多人的善,高馆长不仅站位高觉悟深,还带领着同志躬身践行,如果社会上有更多像你们一样的人,相信啊!咱们凡人微光也能星火成炬。”
“好啦,现在采访素材有了,小徐同志能向镜头展示一下你的日常的工作状态吗?”
说是采访,结果摄像机整整跟在她屁股后面大半天,中午高馆长甚至还请黄记者和他的同事一起吃了个饭。
当然了,由她作陪。
整整大半天,徐嘉予一直保持着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连厕所都没机会去。
而高胜和黄记者相谈甚欢,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下午四点半,高胜终于把黄记者送到了门口。
临上车前,黄记者看向徐嘉予,“哦对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小徐同志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
“不一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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