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建文年谱》就被列为了:旧列史部杂史类。”
“而杂史你们也知道,或记一时见闻,或记一事始末,或只是一家私记,但均带有历史掌故性质。”
“?《国语》、《战国策》、《竹书纪年》、《逸周书》、《越绝书》、《大唐西域记》、《明儒学案》等等。”
“这些都属于杂史。”
李恩凡轻轻的捏了捏鼻子,又接着缓缓说道:
“杂史其实你们也可以理解为,是指那些不太可靠或者经过加工的历史记载,其中可能包含了不实之处、夸大之词或者篡改事实的内容。”
“这些历史记载通常会带有一定的主观色彩,不太符合客观事实的真实性。”
“比如:姚广孝送朱棣白帽子,就属于主观色彩非常浓重的杂史。”
“就像我们之前说的,送白帽子这个典故,在场的肯定就朱棣和姚广孝。”
“不然的话,其他任何一人在场,都绝对走不出那个屋子。”
“那问题就来了,这个事情是谁说出去的?”
“朱棣还是姚广孝?”
李恩凡把头转向曾宇,语气之中非常的疑惑。
“朱棣一生都在证明自己不是反贼,还想把建文朝掩盖,想证明是自己的父亲朱元璋直接传位给自己。”
“他怎么可能把这个事情说出去?”
“难道是姚广孝说出去的吗?姚广孝应该不是那种炫耀之人吧?”
“这个典故最让人忽略的一点,就是把姚广孝和朱棣两人当成了白痴。”
“一见面就这么说,姚广孝肯定是脑子进水了,而相信一见面就这么说的人,朱棣脑子也肯定是进水了。”
“这毫无疑问!”
“总不可能这个事情还有第三方在场吧?”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绝不可能留下一点的书面记载!一丁点都不会有!”
李恩凡说的很肯定,并且是十分的肯定。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怎么可能会留下书面记录?总不可能这个时候旁边真有史官吧?
朱棣在洪武十五年,还只是一个藩王,并不是皇帝!他有什么资格配一个史官?
“小凡确实说的没错,如果是真的,那绝不可能流传下来。”
冯建也很是赞同李恩凡的话,熟悉政治的他,对这种事情太敏感了。
“那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建文的那些余孽,在后世编排朱棣,想证明朱棣其实是早有反心,并不是建文帝逼迫朱棣靖难的。”
“除了建文余孽之外,还有就是好事之人,看朱棣不爽之人。”
李恩凡摊了摊手,说的很是果断。这个事情太好猜了,攻击朱棣的目的只要一猜中,那背后的人是谁,就更简单的猜到了。
“那为何姚广孝会选择朱棣呢?”
曾宇对这个问题一直是非常的疑惑,为什么姚广孝一开始就选择了朱棣,而不是选择其他藩王?
“其他的历史小说还有网上的一些猜测中,其实是说的非常有道理的。”
李恩凡回忆了一下脑海里的知识,随后停顿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
“姚广孝精通儒、道、佛诸家之学,在一看到朱标的时候,可能很简单的就能推断出,朱标是早亡之相。”
“因为在马皇后死了之后,朱元璋这柄杀人剑没有了剑鞘,那挡在朱元璋前面的第一个人是谁?”
“太子朱标!而朱标又性格仁慈宽厚,肯定和朱元璋有长期的冲突。”
“心力憔悴之下,所以...”
之后的话李恩凡没说,众人也都想到了。
不止是朱标和朱元璋,其实现代的父与子关系都是如此!如果父亲暴虐,那孩子很难活到成年。
在洪武十五年之前,还有一个马皇后,可之后?就是朱标直面朱元璋了。
“老二朱樉,就更不用说了,成年之后多行恶事,荒唐无度。洪武十一年的时候,朱元璋就下旨给朱樉。”
“让他到了封地,如果宫殿已经完工,就暂时把其他不重要的事务停止吧。”
“然而朱樉却不以为然,仍旧在宫中大兴土木工事、劳民伤财,不从父命,随之就招来朱元璋的斥责与不满。”
“历史其实已经证明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让下面不满,那很有可能就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而朱樉,估计姚广孝一看,就觉得,望之不似人君。”
“朱樉的下场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洪武二十八年,被三名老妇人下毒致死,年四十。”
说起朱樉,李恩凡真的觉得他的下场一点都不冤枉,完全是自找的!
连朱元璋都不会随意的斥责下人,只是对官员非常的高压。
为何?因为在你身旁时常走动的都是下人,而官员?又不会时常待在你的身边。
“老三朱棡,估计还是一样,姚广孝一看,也是望之不似人君。”
“多智而残暴,洪武十一年,就封太远的途中,竟然连厨师都敢随意的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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