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出去！”夜星寒只说了一句，拽起清浅就往外游。
其他人哪里还敢逗留，七手八脚架着土行者也向外跑。
好不容易出了船舱，刚才那种恐怖异样的感觉还残留在脑海。
金铃惊魂未定，连连道：“我的天，刚才究竟是什么！”
寒步喘着气：“我好像看到一只手……”
沉无香打了个寒颤：“你别吓唬我，这船都沉了好几万年了，哪来的手！”
“我没看错，那确实是一只手，惨白惨白的，拉着土行者……”
他的话被云衣打断：“我在外面发现一个洞窟，你们过来看看吧！”
云衣正弯着腰站在一个不及大腿高的洞口往里看，见他们来了，指着洞窟说：“里面说不定还有空气，反正我们现在也找不到出路，不如先进去看看。”
她对于那些沉船残骸，对于当年灵族人的神秘失踪一点也不关心，还情有可原。
但如果对船上那些珍宝也视若无睹，甚至在众人都停留在船上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往船上看过一眼，这就不能不引人注意了。
沉无香挑眉笑道：“你怎么知道那里边有空气？”
“我来过。”
云衣平平静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许多人都愣住，连夜星寒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因为这个女人来过，所以当所有人都被那些珍宝吸引过去的时候，只有她毫不动心。
沉无香愣了一下：“你怎么来的，那个漩涡……”
“避水诀的时间所剩不多，如果再不进去，只会在这里法术耗尽溺水而死。”云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完就一头扎进那个洞穴里。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跟不跟好。
本应该走在前面的夜星寒却突然停住，手按住洞口的石头，动也不动。
“寒你怎么了？”清浅莫名其妙。
“……”夜星寒微微皱起眉。
刚才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心悸，不是紧张或危险的预感，而是……
一种难以言喻，又绝对称不上愉快的共鸣。
以夜星寒的能力和性情，在刹那之间，居然有种想要掉头就走。
不要再靠近这个洞窟的冲动，可他什么也没说，还是弯腰游进去。
洞穴高度只到腿部，又灌满了水，狭小拥挤。
最多只能容许一个人佝偻着背慢慢地游过去。
虽然他们都有避水诀，可这种经历，实在不能让人觉得愉快。
好不容易游过那条长长的甬道，终于觉得上面并不狭隘。
很多人相继直起身体，却发现水还是只到大腿上，并没有蔓延上来。
而云衣已经除去避水诀，站在边上等着他们。
也就是说，这里是可以用呼吸到空气的。
清浅摘下面具，新鲜冰冷的空气窜入鼻间，精神为之一振。
“下面应该怎么走？”夜星寒冷冷问，他看着云衣的眼神，跟看着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不会出现多余的情感。
云衣虽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
她明明已经在夜星寒身上下了不足为外人道的禁制，可他除了忘记清浅，似乎并没有其它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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