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前一分钟她看着一辆灵兽车驶过来,车上除了车夫没有一个乘客。
可车夫依旧在道口这里停了很久,脸色苍白麻木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
足足过了一炷香才重新关上车门开走,清浅依旧嘴里哼着小曲,面不改色地目送着灵兽车离去。
你这个月运气不太好,尽量少出门。
这是夜星寒跟她说的。
当时清浅也没空多问,因为她已经在床上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只来得及掀了下眼皮子就沉沉睡去。
结果今天夜星寒被流鸢重金聘去帮人家看风水,据说是跟倾年找到了一处好住处,打算安家。
远远的又来了一辆灵兽车,仍旧不是清浅想坐的,仔细一看,居然又是别路。
清浅下意识愣了一下,再定睛望去,车上依然空无一人。
甚至,竟然还是那个车夫。
清浅吐吐舌头,知道自己也许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最近地府的鬼仙特别多。
她一转身绕到车牌后面,就看见一个人迎面走来。
那人身材很瘦,衣服套在身上空荡荡地飘着,活像痨病的模样。
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清浅身上,等走近了些,清浅才闻到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请问……”
那个人慢慢开口,声音有点暗哑。
“天池怎么走?”
清浅忽然想了起来,之前在古洞时不时闻到的一种陈旧腐朽的味道,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
她还没回答,肩膀蓦地被拍了一下。
转过头,是夜星寒。
“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夜星寒冷冷道。
“没有你的日子是多么的空虚和寂寞!”清浅捧心状故作惆怅,一面回头,发现刚才问路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她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人就被塞进车子。
清浅摸摸鼻子,看出夜星寒不大高兴,赶紧狗腿一下。
模仿临月的动作,脑袋在对方颈窝上蹭了几下,直到把冰山蹭融化。
“叫你不要出门,怎么不听?”夜星寒的表情稍稍柔软了一些,一只手离开灵兽的头,抬起她的下巴瞧了瞧。
气色还好,就是眉宇间有点晦暗,意味着这个月时运比较低。
“食人花在通信令牌里说得挺急。”清浅没多解释。
她本质上的行事还是挺有气概的,无论是在哪里,就算受了伤,能忍则忍。
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就算平时神神叨叨嘴巴几乎没一刻安静。
但真正要说的时候,其实也就那么一两句。
她知道夜星寒能听懂,也没必要跟娇滴滴的大家闺秀似的非得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夜星寒淡淡道:“这两天不管谁喊你,都尽量不要出去,不然很容易碰见刚才的事情。”
清浅眨眼:“那个人你也看见了?”
“嗯。”
“那后来怎么不见了?”
“因为我来了。”
“……”
清浅挠头:“我的劫数,不是在那个石台爆炸之后就全解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
夜星寒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怎么用比较浅显的语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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