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一声男人的尖叫。
牧水绮吓懵了,眼看陈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抓到半空中。
接着,陈泽一会儿摔向左边的地面,一会又从左边摔到右边去,就这么来回的摔。
陈泽的惨叫声连连不断,“救命啊……饶命饶命……我不吸她的阴气了……”
她环顾四周才发现是那个黑衣男子出手的。
妈呀,这人竟然这么厉害,修为比陈泽还高!
刚才她还想救他,没想到反被他救了。想想刚才所为,她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流翜慢悠悠地从树底下走过去,一直走到牧水绮这边。
“你再这么摔,会把他摔死的。”她提醒他。
“一条黄鳝精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何干。”流翜眼角勾着戏谑的光。
这个人不仅厉害,还很傲慢。
她说:“虽然他是只妖怪,你也不能草菅妖命吧。”
“嗯?”他挑眉,“我没听错,你是在为他求饶?别忘了,刚才他想咬你。”
“但他罪不至死。我本来也只是想惩戒一下他。只要他以后不要再采吸女子的阴气就可以。”她本来并没想杀死陈泽。
当然事实证明,她也没有能力杀死陈泽。
“不杀他——当然可以。”流翜跟陈泽本就不认识,无冤无仇。
他随手一抬,陈泽就像一根抛物线一样,被抛到赤湖中去了。
受伤太重,陈泽恢复原形变成了黄鳝。一跳入湖中,便往湖底努力游走了。
估计是要躲起来疗伤。
牧水绮这才仔细打量流翜。
他身上有不凡的气质。
跟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有时候仿佛带着笑,但是笑的又不是真笑,皮笑肉不笑。笑里面有冷酷,傲慢。
桀骜不驯。
还有点残忍。
她终于想到这个词来形容他。
“你是什么人?”她问,“你也是藏在赤湖这边的妖怪吗?”
他双手放到背后,脸上尽是倨傲之色。锐利的眼投向她,轻蔑一笑,“你觉得我哪里长得像妖怪?”
“妖怪可以变成人形,就像陈泽一样。难不成你真的是路过顺便看了场架的人?”鬼才知道他是不是跟陈泽一样。
他不说话。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她。
深邃幽黑的眸里,道不尽的盛气。
她被他看得发毛。
“你为什么有三绝火?明明是个凡人,你身上的灵力是谁的?”
“不知道。”她心情不好,想离开这里。
不想再跟这个人有纠缠下去。
流翜说:“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回报我点什么?”
“我一无所有,能给你的只有一句多谢。”她对他认真作了一个揖。
“我要你跟我回卜渊国。”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克雩从另一处飞跃过来了,“主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牧水绮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人躲在暗处。
越来越感觉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他们有目的的出现。
戴面具的黑衣人看不出男女,声音也很中性。束着一个简单的发冠,就连发冠都是黑色的。
“克雩,我们启程回卜渊国。”流翜吩咐。
克雩点了点头,往天上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听起来像鸟叫音。
过一会儿,一只鹰从天上俯冲而下。
它巨大,眼神阴鸷,看起来很冷酷。
“这是你的连属妖?”牧水绮问流翜。
流翜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上去。”
她不情愿:“凭什么你让我跟你去卜渊国?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不去。”
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要拐走她不成?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不走也要走。”流翜的目光跟他的鹰一样,阴鸷可怕。“因为你别无选择。”
猖狂至极。
霸道至极。
她厌恶别人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是一个自由人,又不是他的附庸,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
她偏不走,“我说,我不去。”
“主人,我这就绑了她。”克雩说。
流翜默许了。
“你们要强抢民女啊?”
她拔腿就跑,特意朝那种鹰进不去的密林子方向跑。
克雩几个飞跃就飞到她的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知道克雩是什么妖怪,还是凡人,身手如何?
她拉开韶华弓,警告克雩再敢靠近她,就朝克雩射去火箭。
克雩没有说话,面具下方的脸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克雩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整个人行动挺僵硬,但又很敏捷,有种机器人的感觉。
她摸不清这两人的路数。
克雩根本不理会她的警告,在朝她靠近。
她先是在克雩的脚下射了一箭。“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
已经坐到鹰背上等着的流翜,双手抱胸,悠闲地看着他们。
克雩说:“你连小小的黄鳝精都对付不了,能奈我何?”
“我……”她很郁闷,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天输给陈泽,她颇受挫折。差一点被陈泽咬到,她心有余悸,还觉得心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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