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一下愣住了。
她的女儿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给人做平妻。
周少瑾嘲讽的笑道:“夫人舍不得,哼——说白了,平妻不过是说着好听,终归还是妾。”
王夫人自然知道平妻是妾,自古哪有什么平妻,不过都是脸面上的事。
可是她没有想到周少瑾竟然就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
“我既然已经同意和离,给严小姐腾地方,为什么严家和宋家,依然不同意,非要让我做宋家的妾,难道真如外面人传的那样,要贪墨我的嫁妆。”
王夫人听了此话,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我好心为你打算,你自己犯了不睦大罪,若是宋家将你送官,你就得掉脑袋,还想和离,宋家怎么这么给你脸呢——”
不等她说完, 周少瑾道:“那就让宋承林将我送官吧,把我砍了,一样不妨碍您的女儿做宋家的正妻。”
王夫人气的浑身发颤,举手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医术了得,给我们老太太开了几服药,就可以威胁我们国公府了?”
“不错!”周少瑾昂首逼视着王夫人。
王夫人听了此话,气的怔住了。
周少瑾接着道:“若是断了我的药,不出三天,老夫人就会跟以前一样,不出半年就会下世,到时候世人会说你们夫妇明明有办法救老夫人,却为了给自己未来的女婿争一时之气,将老夫人推向了死亡。”
“你,你,你,岂有此理!”王夫人羞恼异常,浑身发抖,扬起手在周少瑾的脸上晃了晃,还是放下了,甩手出门。
周少瑾跟在她的身后也出了门,冲站在廊下的青黛道:“我们走了。”
青黛虽然站在廊下,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可是看到了王夫人一脸怒气的冲出门,知道自己的主子又惹祸了。
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大气不敢喘。
这边宋家知道今天晋国公会找周少瑾,便放了心。
已经命人从库房收拾东西,准备给严素娟下聘的聘礼。
因为国公府催的紧,下聘的日子已经不能再拖了。
李氏拿着宋忠和宋老太太定下的礼单到了库房,发现礼单上大部分都是周少瑾的嫁妆。
一面心里骂,一面又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他们的指示办事。
好在自己的父亲虽然位高,可是一向清廉,也没陪嫁她多少东西,不然,自己的东西也得被送到严家当聘礼了。
她命人将聘礼装了箱贴了喜封,暂时放到了一边,只等下聘的日子到了,送到晋国公府去。
午间,周少瑾带了丫头回来了。
吃过饭,李氏趁众人午休的时候,独自一人悄悄到了周少瑾的房中。
正在午休的周少瑾对她的到来有些猝不及防。
“我顾不得许多了,”李氏悄悄在周少瑾耳边道,“老二下聘严家的东西,好多都是从你的嫁妆里出的,你可要早所打算。”
周少瑾对李氏善意的提醒,心存感激:“多谢相告,你这份袒护之心,少瑾记下了。”
“什么袒护不袒护的,不过同为女人,物伤其类罢了,我不能多待,你自己留心吧。”李氏也不及坐,一面说一面风一样的走了。
周少瑾送到门口,眼看着她出了院门才进屋。
伺候在旁的忍冬和青黛相互看了一眼,不由替周少瑾担心。
周少瑾依旧躺下午休,睡到了未时才起床。
起床之后,在院中打了一套忍冬和青黛都没有见过的拳,又练了一会儿剑,剩下的时间就是看书写字,并没有像往日一样钻进药房一待就是半天。
次日,依旧养精蓄锐,浇浇花喂喂鸟,并没有出门的意思。
第三天,晋国公府的人就上门了,说国公爷要见二少奶奶一面,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这两天她没有出门,宋家的人以为她服软了,老实了。
听闻国公府的人又找周少瑾,心里都纳着闷,有心要问,可是国公府的人嘴严的很,一个字也没有多说的。
周少瑾却知道,一定是老夫人因为没有及时服药,所以病情反复了。
既然晋国公要见她,那她就去见一见。
临出门,青黛很自觉地背上了药箱。
周少瑾见状道:“不必背药箱,今天是去谈事情,不是看病。”
当着晋国公夫人的面,青黛又将药箱放下了。
上了马车,青黛被马车内的陈列吸引,喃喃道:“不愧是国公府,马车这样气派。”
不多时,马车在一个茶楼门口停了下来。
“国公爷和夫人在雅间等着少夫人呢,请吧。”
门口站着的侍女来到车前迎着周少瑾。
到了雅间,周少瑾独自进了房门。
晋国公严厦夫妇二人已经端坐在里面。
周少瑾依制给他们见了礼。
“身为医者,你一定要拿一个老人的性命做筹码吗?你不觉得这样很卑鄙吗?”一见面王夫人先开口指责道。
周少瑾坦然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堂堂国公府与将军府两家联手,欺负我一个丧父的孤女,你们都没有觉得自己卑鄙,我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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