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别愁,我们都在呢。”
陈彪颓丧的靠墙蹲在地上,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大哥没了,现在连他陈家唯一的血脉贼老天也要夺走吗!
李健本来是在市东那块等陈晨开车回来,两人一起去黄河大坝的,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陈彪的电话。
一开始他以为小陈是不是低血糖晕了啥的,没想到陈彪就说了一个字,“癌”。
他当即就慌乱的找出手机,给沈州拨去了电话。
这事太严重,太大了,他一下就慌了。
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沈州可以说就是无所不能。
从他家在学校门口开早点餐开始说起,就因为跟着沈州做,他成了大学舍友口中的“富二代”。
生活质量直线上升,在高中同学眼里,都还在大学混日子的时候,他已经开上了小车,成了人们口中的李记小老板。
沈州一定可以救小陈的,一定可以的!
不多时,沈州就带着姜舒月来到了手术室外。
他本来想先送小富婆回家的,可事情紧急,从东跑到西,又要浪费至少四十分钟时间,索性带着她一起过来了。
李健一看到沈州的身影出现,都急哭了,好像一下找到了主心骨,“陈叔,陈叔,小晨有救了。”
陈彪没想到这时候还是小晨的两个同学来帮忙了,当陈晨送下他,在亲戚们恭维的话语中准备离开时,车子却始终没有发动。
拉开车门一看,陈晨昏倒在了驾驶位上。
抬到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这才打了120。
本来在县城医院还有亲戚跟着的,可当他们听到“癌症”两个字的时候,没一个愿意跟着来市里帮忙的。
亲戚?
他现在很恶心这两个字。
如果不是他想争点面子,说不定现在能第一时间送陈晨到青医来,也不至于在县市的路上浪费那么久时间。
如果他老陈家的种因为这个没了,他活着好像也没意思了。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拿陈晨当自己亲儿子一样,大哥离婚后出去打工还债,陈晨就一直跟着他吃喝,多少年了...
听完彪叔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沈州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县医院查出来是胃癌,但水平有限,建议送市里来,但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结果没出。
“玛德你想哭出去哭,还没怎么着呢,你先嚎上了。”
沈州吼了李健一嗓子,小富婆拉了拉他的衣角。
“我就你跟小陈两个朋友,现在有一个,有一个...我难受...”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午了,竟然还没出手术室。
咔哒。
突然门开了,一位中年男医生带着口罩出来了,“谁是家属?”
“我我我,孩子...”陈彪哆哆嗦嗦看着医生,说话都是颤抖着说出来的,生怕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毕竟手术时间太久了。
“你先去给病人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刚化疗完,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家长,孩子才21岁,怎么就能胃癌中期了呢,他平时肚子疼什么的,你们就没关注过?我...唉...”
沈州见医生又要进去,赶紧喊住问道:“暴瘦难道也是这个搞的?”
男医生凝重的问道:“他以前很胖?”
沈州想了想,“我大概四五个月没见他,再见面的时候,他就从两百一二,瘦成了现在这样,我以为是他减肥减的。”
男医生久久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就又进了手术室。
不多时,陈晨就插着管子,脸上戴着氧气罩被推了出来。
进了ICU,他们也进不去,沈州带着姜舒月下楼给陈彪和李健买了点饭,他又给陈晨的住院账户存了20万进去,他已经给老妈打电话了,先送小富婆回家比较好,医院的环境不适合她。
主要是怕她想起妈妈去世时候的场景。
回到家,沈强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换洗用品,他准备跟沈州一块去医院,陈彪跟老沈,也算是私交深厚。
魏女士直接给了老沈一张银行卡,“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就帮什么吧,小晨这孩子从小就喜欢吃我做的饭,怎么就...就...”
魏清荣说着说着就哭了,小富婆眼眶也红了,她慢慢走过去抱着魏女士,娘俩就这么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沈强拉了拉沈州,“别管她们娘俩了,哭一会就好了,咱们走吧。”
沈州点点头,提着一堆换洗的东西,端着脸盆,父子俩开车离开了金座豪庭。
路上,沈强回忆道:“陈大年这个人,怎么说呢,脾气有些爆,当年陈晨他妈舍下他一走了之,也不光因为陈大年赌博,他老打她,也算是把人给打跑了。”
“后来输了一套房子,陈晨就跟着彪子住了,他就出门打工了,也算是躲债吧。”
“这不好多年不回来,也就过年过节给家里打点钱,那年回来,你说说,他还撞死个人。”
“玛德,彪子也是命苦,一辈子没娶媳妇,到头来,亲哥哥的儿子也要守不住了,我怕他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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