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就这么撤了。
素面,馒头,一口没动,等陈远吃完,给了钱,道了句“走了,好了通知我”,便撑开伞,出门打了辆车,离开。
陈远傻了好久。
什么意思?
什么叫好了通知我?
已经好了啊!
直接就可以去录音棚录了啊,我这里戏曲风的歌有的是!
等回过神来,不禁又好笑,之后不久,还是开车来到录音棚。
其实人家云舒姐姐也没错,作词也好,作曲也好,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时间是很正常的。
她只是没想到,这只是一个读书人,只是一个,搬运工。
什么创作啊,其实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
不过,他还是打算再录两首,反正都出来了,闲着也是闲着,顺便还能赚点钱,挺好。
这一录,便录到了夜里九点多,中午饭都是在录音棚将就的。
歌也就那样,一首《离人愁》,一首《桥边姑娘》,不能说多好,但是火过一段时间。
关键是难度不高,不但好录,而且天然好唱,易于传播。
这样的歌,注定是可以恰到钱的,毕竟这年头真正赚钱的,还是《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这一类。
唯一没想到的是,回到家,客厅开着灯,徐颖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毯,已经睡着了。
餐桌上,还有菜,一看就没动过,当即便有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只是当他上前,下意识摸在她额头,一股热力袭来,顿时又让他很无语。
这女人,好像发烧了!
“喂,醒醒!”
“徐总,天亮了,起床了!”
“……”
脱了外套盖上去,陈远尝试将徐颖叫醒,结果也没什么卵用。
反而是一句“我饿了,要吃饭”,好似催眠解咒一样,这女人忽然就睁开双眼,慌慌张张坐起身来。
然后又在一阵眩晕无力中软倒下去。
再然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陈远看着,有点怕:“喂,没事吧,好端端哭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朵朵淘气惹你生气了,说,我帮你出气!”
徐颖死死摇头,擦掉眼泪,红着眼笑道:“没事,饿了吧,我去做饭。”
说着还要起来。
陈远一阵无力,伸手一拉,顺势抱了放在腿上:“行了,都感冒发烧了,还逞强,说,到底怎么回事?”
徐颖摇头,死活不开口:“没事。”
陈远静静看着:“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徐颖又不出声了,好久好久,弱弱道:“你早餐都没来吃……”
陈远一愣,忽然就明白了,挑起女人尖俏的下巴,试探着问道:“所以,你是吃醋了?”
徐颖死死抿着嘴,没出声,眼泪又不争气掉了下来。
陈远实在是没忍住,乐道:“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一边一本正经告诉我,让我找个正经女朋友,结果呢?
我还还没找呢,你就这样,你让我怎么办?”
徐颖还是没吭声,好一阵过去,眼眸才悄悄看过来:“真的没找吗?那个云舒那么漂亮,唱歌又那么好听……”
“噗——”
“你够了啊,人家今年二十六了,女大三,抱金砖,跟她,我得抱三块。”
“再说了,我跟她没什么,就偶然遇见过两次,今天出去,是因为她帮我录了曲子,我还她的情。”
陈远实在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顺势也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徐颖这会反而安稳了,红着脸道:“二十六也不大啊,那么漂亮,气质那么好,当女朋友,可以的。”
“嗯,可以的,说得我都信了。
行了,歇会吧,眼看着就要出远门,还把自己弄生病了,够有你的。”
陈远瘪嘴,说完便把徐颖按在沙发上,然后把菜端进厨房。
等热完出来,先拿感冒药让徐颖吃了,然后叫上一起吃饭。
饭后,残局也不管了,直接一把将徐颖拦腰抱起来。
挺轻的。
估摸着就九十斤左右,还没家里一袋晒干的稻谷重。
徐颖惊呼,面色通红:“干什么,放我下来,放……”
话说一半,少年似笑非笑的眸子看过来,顿时又低头不吭声了。
之后不久,便坐在卧房床沿,然后,陈远打来了热水,给她洗脸,又脱去她的鞋袜,给她洗脚……
很认真。
也很仔细。
那样子,好像真是什么不得了的珍宝一般,此生记事以来,她头一次有种被人珍视的感觉。
看她傻乎乎的,俨然都成木雕了,陈远就笑:“感动吧?洗脚,我妈都没你这么好的福气。”
“哦。”徐颖眼珠转动,忽然又活了:“那我是你什么呢?”
“咝——”
陈远顿时毛了,抬手佯装要打:“再贫,信不信我抽你?”
徐颖呵呵笑,又不出声了,像个孩子。
陈远也没理她,洗完,水端出去倒掉,自己又简单洗了洗,然后,又抱了床被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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