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你没看见对吧。”闵正沛恶狠狠地威胁:“刚才那段不会播出去对吧?很好我相信我们达成了协议。”
另一个嘉宾班珂,进屋首先发现的是床铺正对窗户,感到不安,她进屋把窗帘拉起。
班珂也晒太阳,但如果阳光直勾勾照在床铺,她会不舒服。
有个小细节,她没把衣物从行李箱里拿出,只把化妆品和护肤品,凌乱摆放在梳妆台面,瓶瓶罐罐好似行军队仗混乱的杂牌兵。
阳光被云层遮住,似乎在释放不安的信号,牛棚里的奶牛呼吸急促,烦躁不安的哞哞叫唤,圈里的母鸡似乎预料到自己的命运,扑哧扑哧想飞出竹栏。
下午三点左右,是时候准备晚餐食材了,椰子鸡那铁定要椰子,恰好蘑菇屋后院有椰子树。
本来节目组安排了嘉宾摘椰子的环节,没曾想料理椰子鸡,自己送上门。
节目组导演顺势提出此事。
“要让我爬上去摘?不行我不行,我恐高。”闵正沛摆手跟招财猫一样。
“我和蓝老师都老胳膊老腿,硬件不允许。”昆允说。
蓝邬裔不服气:“我经常锻炼,我的硬件很优秀。”
昆允不说话,只是看着蓝邬裔九九归一的腹肌,一切嘲笑尽在不言中。
“我不恐高,但四肢不协调,我很有可能啪的一声摔地上。”陈莓伸手比划。
“那我去”、“爬树我擅长”、“我来”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楚枳和大孔开口很正常,班珂会开口有些奇怪。
对情绪极为敏感的演帝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因为本来班珂对谁上树没讨论兴趣,可听到陈莓形容啪一声,突然开口。
门口两棵树,一颗是椰子树,另一棵还是椰子树,左边十八米,右边大概二十二米左右,大孔和楚枳先打样,每人薅了四五个。
也借用了工具,攀树脚扣和安全带,先用安全带套在腰间和树干,然后“7”型的鞋扣,卡住树木,一点一点往上挪,细心点是比较安全。
“班老师小心点。”楚枳嘱咐,他不恐高,但挪上树干时,往下看心里有点慌。
一开始班珂在认真往上爬,但脚扣到椰子树三分之二,将要靠近椰果时,她突然停住。
抑郁症患者随着病情的轻重,不一定都有自杀欲望。
但如果在海边,或是楼顶,会有强烈不想活下去的心理,所以一般求生欲强的患者,都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地带。
此刻班珂有强烈想要松手的感觉,让自己顺势往下滑,她脑子屏蔽了女儿,只想着出了意外就可以见到儿子。
“班老师累了吗?累了不要急,就休息一会。”昆允大声喊到。
“上树的挺累的,刚才大孔和小九下来也气喘吁吁。”蓝邬裔说道。
只有楚枳蓄势待发,演帝兽感觉不对劲,但又没证据怕弄巧成拙,所以也没法阻止班珂攀爬。
这货把系统兄弟利用到极致,他在内心说道。
“系统兄弟,如果一会出现什么意外,我冲过去救人,我的行为会出现不可挽回性的损伤,一定要警报,我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为宿主预警,是系统功能之一。]系统冷冰冰的回答让楚枳感到安心。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大概十几秒,班珂继续往上爬,楚枳松了一口气,有人在面前出事,很容易创伤后遗症的。
虽说他被多数歌迷认为有这毛病,但不想真有这毛病。
刚爬了没几米,班珂脚下一踩空,瞬间往下坠,但由于有安全带,坠落速度不是“咻”的一声,而是“唰唰”声,比抱住树往下滑的速度稍微快点。
蓝邬裔、昆允、陈莓等人脸色大变。
说时迟那时快,楚枳没有任何犹豫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双手接捧状态。
楚枳口中大喊:“抓住安全带,身体向后靠,利用自身重量卡住自己。”
喊声惊醒了班珂,下坠的恐惧激发了她的求生欲,猛地向后靠,背肌被勒得生疼,但还好堪堪止住了下坠趋势。
眼见要落地,楚枳双手抱住班珂,坠力虽然抵消了许多,但人的重量压来,演帝兽右臂感觉明显的疼痛。
事情发生在三四秒内,蓝邬裔、昆允、陈莓、闵正沛、周大孔、谭露也都没反应过来,好像木头桩子呆愣在原地。
待班珂安全着地,他们才惊慌失措又担心地迎上去。
“班老师没事吧?”蓝邬裔脸上的担心好似可乐里的冰块,那么的明显。
废话,班珂要出点什么事,节目组的责任就大了,作为制片人之一,蓝邬裔能不慌?
“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特别疼?”、“班老师有哪里不舒服?”大孔和小妹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昆允马上用对讲机叫来节目的医疗组,也担心在滇省吃到什么毒菌,所以准备了较为完善的紧急医疗团队。
“团长你还好吗?”闵正沛问楚枳,他感觉刚才接住的那一下会很疼。
“脚有点疼,其余没什么。”班珂在惊魂未定中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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