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武穆流传的词作不少,也登过黄鹤楼写过词,也有送别他人的离别词,但知名度高的就数满江红和这一首。
套用宋词作为歌词的作品,在娱乐圈并不少见,所以章逢冶教授只是一怔后就继续听。
有点东西但不多,章逢冶心想。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到此处原词完了,章逢冶还以为进入了副歌转调,可谁曾想还有续写。
[梦里披荆斩棘铮铮之铁衣,已乘昨夜长风随波东流去。城外马歇摇首顿蹄,鹏举瞰冷雨。只叹普天之下垂成的同庆。]
东西比他想象中更多,章逢冶安安静静听完。
“怎么样?”萧阅询问,更重要的是要记得拿回自己耳机。
男人的东西总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例如抽烟的朋友,和盆友吃个饭,打火机总是会莫情其妙的消失……
“你的文词写得怎么样?”章逢冶见老友点头,他说出自己观点:“作品动线没什么问题,上联绕阶,下联登台。鹏举瞰冷雨,是段落的华彩,皆知岳飞字鹏举,这句歌词的鹏举既可以理解为李白诗中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又可以代指他自己。”
“虽然遣词酌句有点着急,但水平如何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昨夜书》续写了。”章逢冶道:“况且,这首歌的谱曲很有意思,民族乐器包裹西方小调,同时副歌又在356回到3,写得复杂又聪明。”
“对,我也认为这首歌续写可以一晒,作曲值得讨论。”萧阅说道。
“嗯。”章逢冶道:“是不是还有作品让我听?”
“哦?”
“如果没有的话,你下一步的动作应该是把耳机拿回去。”章逢冶对老友很了解。
“哈哈哈哈,怎么说得我好像很斤斤计较一样。”萧阅道:“还有一首,网上讨论度在专辑里不算高,但我特别喜欢,我认为你也会很喜欢。”
紧接着萧阅又播放了《沧海一声笑》,前奏琴萧合鸣就让章逢冶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武侠气息,开篇就是整个江湖啊。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唱的是粤语,上一张橘颂也有粤语歌,所以章逢冶没感到多惊讶,只是这个调。
“啦唆咪来哆,咪来哆啦唆。倒挂五声调,这开篇够简单。”章逢冶心道。
四分钟的歌曲,听完章逢冶有点发懵,大海心里是:这就完了?还可以这样?!
“好简单的编排,但这谱子,真的好听。”章逢冶说道:“我想再听一遍。”
“当然……有问题,用自己手机听。”萧阅说话大喘气,语罢,把自己的耳机收回来。
“你不斤斤计较,只是人老了,还是和年轻一样斤斤计较。”章逢冶的涵养都差点破功,他打开自己手机,没戴耳机,在公共场合手机外放,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他不会这么做。
借耳机——瞧着老友萧阅的表情就知道没戏,他遇到好音乐就喜欢翻来覆去的边听边赏析做笔记,也是二十多年的教师生涯养成的习惯。
“失陪,去个洗手间。”章逢冶起身,他感觉老友很幼稚,孩子都大学毕业了,还搞这些。
所以他要尿遁溜走,让萧阅付咖啡的费用,除此之外,他要回家,好好听听楚枳的这张专辑,或许比上一辑更加让人惊喜。
当日下午,在章逢冶仔仔细细翻来覆去把专辑听了好几遍后,写下一篇文章在《央音校报》发布。
别小看校报,国内音乐领域的核心期刊,大多数都是校报,还有《黄钟》、《交响》、《齐鲁艺苑》、《天籁》等,所以专业领域央音的校报是权威的。
不过权威是权威,但却是季刊,因此章逢冶写的东西暂时也看不见。
他作为民乐的老师,关注的还是谱曲和编排,毫无疑问,这两点在《沧海一声笑》一曲中得到了集中的体现。
与他观点一致的还有乐评人谷多赋,他音乐基础扎实是有点东西的。
他写下的乐评,标题《有的东西,会让你感受到你应该给自己充电》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终始一个人”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花太香,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
等等,楚枳的新中国风第二辑仿佛是开无双在割草,有太多初听闻就很惊艳的歌词,我感觉如果楚枳去写诗,那一定是位大诗人,但我今日要说的却是《沧海一声笑》。
乍听之下,歌词粗犷,曲风大开大合,是楚枳以前从未尝试的类型,可一曲道尽了江湖。
楚枳一张口就是侠义,但提一个私人的观点,他声音太润,这首歌或许铜锣嗓唱着更有感觉。]
谷多赋写这个评论时冒着巨大的危险,即便楚枳和粉头对小果实有约束,但很多年纪年轻的,见不得别人说自己偶像的任何不好。
当然,部分小果实的着魔状态,比一些同样着魔的小鲜肉粉丝要好,可也是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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