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道:“当年祖父对我说,如果有人懂它,分文不取。看来你懂它。”
她当即抱起兰花交给陈凡,道:“剑仙子属于你了。”
陈凡道:“多谢!”
“后会有期,请下船。”女子已经准备离开。
“后会有期。”陈凡又是一礼,便回到船上。
众人看到那船很快就划走了,韩紫烟看着兰花问:“公子,她为什么不收钱?”
陈凡把兰花放下,看着它道:“这株兰花不简单,曾有一位地仙巅峰的高人对着它参悟道法。这上面,有那位高人的道法。”
宋世豪瞪大了眼睛,看得眼睛都疼了,却依旧瞧不出异样,他挠挠头:“没发现什么道法啊!”
陈凡:“你肉眼凡胎,当然看不到。”
韩紫烟倒懂一些,她若有所思,道:“听说道法传承的手段多种多样,这应该就是其中一种吧?”
陈凡轻轻点头:“那位高人借用了禅宗手段,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他的道法,有缘者得之,无缘者却视而不见。”
韩紫烟:“公子看出这是什么道法吗?”
陈凡:“此法,要到灵境之后方能参悟。”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陈凡没再碰到中意的东西,走了大概一半,他看到一艘很大的船。船上摆放着许多神像,有泥塑的,有陶瓷的,还有木头的,铜的等,总共二十三个。
这些神像有的一米多高,有的两三米高,大小不一,形象各不相同。不过,在陈凡的眼中,这些神像都发出浓烈的光芒,这些光芒是几百上千年来,无数百姓的虔诚信念。是那些跪拜在神像前的善男信女们内心的低语,是世界上最朴素情感的集合。
然而,关注这些神像的人很少,只有陈凡让船夫靠了过去。
他跃上大船,船首站着一个老妇人,看上去至少七十了,她笑道:“宗师要请神像吗?”
陈凡点头:“这些神像,我都要请回家中,能否送至岸边?”
老太太笑道:“当然可以。总计三十五亿宝钞。”
下面的宋世豪一听,眼睛都瞪大了:“三十五亿?抢钱啊!”
韩紫烟连忙说:“别乱讲!”
老太太听到了,却没搭理,说:“我的丈夫和儿子为了收集这些神像,花了很大气力。三十五亿不多。”
陈凡道:“是不多。”
他拿来箱子,点了三千五百张百万宝钞,交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随即指挥船工,将船朝着码头靠去。
陈凡则回到船上对宋世豪说:“准备几辆大车,把神像请回家里。”
宋世豪非常不理解,他问:“哥,这些神像破破烂烂的,拉回去有什么用啊?”
陈凡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懂。”
他不懂,韩紫烟明白,说:“你不要乱说。神像蕴藏着无数信众千百年来的香火愿力,这些愿力可以用来提升元神。”
宋世豪“哦”了一声:“回头我也让人去各地收集这类神像,然后送给我哥。”
韩紫烟冷笑:“你最好不要这样做。每一尊有年头的神像的背后,都有守护者。你敢动,他们饶不了你。”
宋世豪瞪大了眼睛:“还有守护者?”
陈凡:“那些人建庙修观,为的就是吸收香火愿力,又岂会让别人拿去?你想都不要想。”
后面的船,陈凡一眼望去,没发现需要的东西,便先于大船,驶向岸边。
宋世豪找的车队很快就到了,这些人动用吊车把神像搬到车上,然后运到了宋世豪正在装修的院子。
陈凡和韩紫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简单吃了点宵夜,陈凡把一尊神像搬到小院。
这是一尊城隍爷的神像,面上贴了一层金箔,其他地方涂了油漆。几百年过去了,神像依然栩栩如生,自有一股威严。
陈凡坐在神像对面,向他抱拳一礼,道:“城隍,得罪了!”
随后,他按照李玄罡传授的一种秘法,开始吸收神像中的香火愿力。此秘法,称之为“吞灵术”!吞灵术能吞噬天地间的各种能量,包括愿力,用于提升元神、元婴。
修炼吞灵术,首先要修炼出元神。单是这一条要求,就令全天下的修士望洋兴叹。强如韩三江都未能修出元神,只拥有一缕神念而已。
其次,李玄罡传下的吞灵术也有不凡的根脚,是上洞八仙之一的吕洞宾所创,世称吕祖、妙道天尊等。
没有这样的根脚,想要吸收神像的愿力也是千难万难,搞不好还会被反噬。
陈凡之前从未修过吞灵术,此刻他催动心法,念动咒语,周围忽然起了阴风,六道小旋风在他周围转来转去。
随着小旋风的旋转,神像的双眼发出紫光,陈凡的元神离开身体,朝着神像贴近。随后,元婴张口一吸,神像鼻尖处飞出一缕金色的光雾,被元神吸收。
吸收持续了十来分钟后,光雾便消失了,神像的眼睛也不再发光。
元神归位后,陈凡感觉到一股神力在元神内震荡,产生强烈的饱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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