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转头看向李睿,表情透着惊惧,对他道:“善京哥,他送你离开,回到楼里的时候,被后面走进来的一个女人撞上了,当时他左后背有种针扎一样的感觉,回头质问那女人时,那女人向他连连道歉,的是中国话,他也听不懂,但能看懂她道歉的手势与表情。那女人向他展示了下给他造成痛苦的东西,原来是她坤包前面的一个不锈钢的钎子。他看过以后,尽管觉得那个钎子头有点大,不像是给自己造成针扎感觉的罪魁祸首,却也没有多想,冲她摆了摆手,就回了包厢。”
李睿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原以为李善京这个死劫是他自己造成的,想不到要着落在突然冒出的一个神秘女人身上,这事儿可是愈来愈神奇了。
米娜还没完,续道:“结果善京哥回到包厢里,刚喝了半杯酒,就开始『迷』糊。他还以为自己是旅途奔波劳累,再加上喝了酒,所以有些疲惫,就也没理会,索『性』躺在沙发上睡一会儿,这就是他出事前的全过程。他现在听了我的,才意识到,那个神秘女人有问题。那个女人扎他用的并不是那个钎子,而极有可能是暗藏在手里的注『射』器针头,注『射』器里就装着那种叫做‘芬太尼’的麻醉『药』,也因此,他睡前的感觉不是醉酒所产生的头晕目眩,而是无知无觉的晕睡。”
米娜完这番话,李善京也已经脱掉了上衣,亮出后背,用手指着被扎的部位给三人看。
三人全部凑头过去,见他指着的皮肤处,有一个发红的针孔,一看就是号注『射』器的针头留下来的,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坤包上的不锈钢钎子造成的。那种钎子再尖,也不可能留下眼下这样细的针孔。
米娜看后惊呼道:“真像是注『射』器针头扎过的,哪,怎么会这样,那个女人干嘛要这样对善京哥?”
李睿脸『色』肃然,道:“这个情况正对得上那个麻醉师的发现与分析,而且除此之外,李善京应该没有别的古怪遭遇了吧?”
米娜道:“没有了,善京哥已经了,这就是他出事前的全部情况。”
李睿看向李善京,道:“如果不是我们发现得早,李善京已经死掉了,换句话,那个女饶目的是要他死,那女人其实是个杀手!米娜,你快问问他,他什么时候结了这么厉害的仇家?”
米娜将李睿的问题转给李善京,李善京苦恼的回忆了下,两手摊开,用韩语:“我从来没有结下仇家啊,在韩国没有,在中国更没有,那个中国女杀手是不是认错人了?”
米娜听明白后转述给李睿听。
李睿皱眉道:“这可就更奇怪了。没有仇家,怎么会有人杀他?难道真是杀手认错了人?可理论上,杀手轻易是不会认错饶,认错了人,不仅错杀无辜,自己也拿不到佣金啊。”
李善京忽然用韩语道:“不管怎样,我要马上报警,让中国警方帮我抓到那个凶手,抓到她,真相也就可以大白了。米娜,你帮我报警,我不会中国话。”
米娜点了下头,拿出手机,拨打一一零电话,同时对李睿道:“善京哥要我报警,好抓到那个凶手问个明白。”
林孝美用韩语『插』口道:“那个女杀手还会留在会所里面吗?”
李睿看她一眼,问米娜道:“孝美什么?”
米娜道:“孝美姐担心那个女杀手已经从会所里跑掉了,就算报警也抓不到她。”
李睿沉思片刻,道:“我倒不那么认为。现在,我们姑且认为,那个女杀手没有认错人,她就是要杀掉李善京,那她向李善京体内注『射』了芬太尼之后,应该会留在会所里,等待最后的结果,确认李善京死掉后,才会离开。我们后面报了急救,然后李善京被救护车拉到了这家医院里抢救。那女杀手肯定不放心,为撩到最后的结果,她应该也会跟来医院,随时准备刺探李善京的抢救结果。如果这样分析的话,那女杀手现在就在医院里……”
米娜听了他的分析,脸『色』大变,下意识往走廊入口处看去,那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影,她这才松了口气,忙不迭将李睿的分析翻译给李善京与林孝美知道。
李善京听明白后立时叫起来:“不会这样吧。那女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嘛,向我注『射』致命的麻醉『药』后,还跟来医院等结果?她就不担心我发现不对后报警吗?”
他这话自然是用韩语的,米娜听后翻译给李睿知道。
李睿摇头道:“从那女杀手事发前尾随我们潜入会所、事发时逮到机会对李善京致命一击的手段看来,她是一个心智沉稳、经验老道的杀手,这种杀手往往具备强大的自信,不会按照我们普通饶想法行事,我们以为她下毒手后就会逃走,但她偏偏就有胆子留下来等结果。另外,她的杀招用坤包上的钎子做了掩饰,一般人很难发现;她所采用的毒『药』又是寻常人听都没听过的麻醉『药』,谁又能想到那上面去?再有喝酒产生的醉酒效果做了掩饰,别是被害人李善京了,怕就算警察来了,都很难看破其中的破绽。综上所述,我认为那女杀手有很大概率会留下来跟着我们,而不是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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